打了夏兒一巴掌的粉色卻還不出氣,一把將呆愣的夏兒推開,再次朝玉綰撲去,有種要將玉綰撕成碎片,踩得稀巴爛才罷休的感覺。
莫寒風快速閃到玉綰面前,一把拽住了粉色的手,猛地一手力。
‘ ’地一聲脆響,腕骨碎裂。
粉色痛得仰頭痛呼,花容失色。
莫寒風松開她,大手一轉,內力已然聚集在手,狠狠朝粉色拍去。
「啊——」粉色摔飛出去,臉頰著地,女敕白的肌膚擦地而破,鮮血直溢。
玉綰眉頭一挑,突然想到一句話,有時候,臉皮厚也有好處,至少不會那麼容易摔破!
「粉色!」王胭脂朝爬在地上殺豬般嚎叫的人急喊一聲,滿眸怒火狂燒,轉頭對莫寒風恐嚇道︰「你敢打人,我去鎮守大人那里告你!」說罷急步要走。
「王老板。」玉綰輕聲喊住她,不急不慢地走到過去,背脊挺直,紅唇輕啟︰「我勸你還是不要驚動鎮守大人,否則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淡淡的一句話,卻將王胭脂嚇得一愣,不由得打量起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來。
只見她一襲素白輕衫,擁有月兌俗不凡的氣質;小身板瘦弱卻背脊挺直,錚錚傲骨;如霧華顏欺霜賽雪,不容褻瀆;柳眉似畫,眸如星辰,鼻梁傲挺;紅潤嬌女敕的唇瓣,卻吐出冰寒三尺的話語來。
——而聲音悠然動听,沁人心脾。
僅有十三歲,卻比她這個三十多歲的人還沉穩泰然,在面對她的威脅恐嚇之時,清澈明亮的眸子一絲波瀾,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逾越之感。
王胭脂背脊一寒,打了個冷戰,這個小姑娘的眼神那般平靜,卻為何給人一種如臨寒冬的冰冷?
「胭脂姐,不要信她胡說,趕緊去鎮守大人那人狀告他們行凶,讓鎮守大人對付他們!」粉色爬在地上,見王胭脂被嚇住了,趕緊出聲提醒。
王胭脂回過神來,強裝了氣勢道︰「沒錯,你別想唬我,你們打傷了人,吃不了兜著走的是你們!」說罷再次抬步。
「我身上半文錢也沒有,都賠給客人了……」王胭脂哭喪著臉道。
玉綰聲音重了幾分︰「那就拿你的鋪子來抵。」
她當然知道王胭脂現在一窮二白,當初王胭脂和粉色前來美人居套問配方,她故意告訴她們最為昂貴的原料配方,就是想讓她們下血本,到頭來偷雞不著蝕把米。
「不行,我還要靠著鋪子吃飯呢,要是給了你,我怎麼活?而且這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我不能給你!」王胭脂急道。
玉綰也不強迫她︰「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去請鎮守大人公斷吧!」
「不要!」王胭脂趕緊又拉住玉綰,權衡利弊了好一會兒,咬牙道︰「就依你所言!」和丟掉小命相比,祖業又算得了什麼?她心一狠,拿出房契,痛心疾首地給了玉綰。
玉綰接過掃了一眼,再對外面的粉色道︰「你是願意交出房契還是去鎮守大人那里?」
粉色死死瞪著玉綰不出聲,那間鋪子也是她的祖業,她如何甘心給了玉綰?
王胭脂趕緊跑過去勸,好說歹說終于把粉色的房契拿了過來,交給玉綰,然後扶著粉色離去。
背影狼狽,猶似喪家之犬。
「玉綰姑娘,你真厲害,如此輕松便將那兩個女人打發了,還得了兩間鋪子,夏兒佩服!」夏兒高興地拍手夸贊。
難怪他們這兩天不著急,原來早就有了計謀,她這個在聖都見過大世面的人,卻是遠遠不如他們。
莫寒風也夸道︰「小綰的機智都比得上諸葛孔明了!」
「不過雕蟲小技,哪能和孔明相較?」玉綰淺笑︰「有理走遍天下,我們佔理,王胭脂和粉色自然敗陣。」
她朝門外看去,人群中,王胭脂已如斗敗的公雞,不成氣候,而粉色卻在這時回頭,怨毒的目光箭一般射了過來,似要將她拆骨入月復!
玉綰眸子森寒,粉色不是個善類,怕是還會搞小動作,但她不懼,這次是讓她們蕩盡家產,下次再來惹她,必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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