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千粟所言,沒過一會兒鎮守府便來人了,莫寒風還來,玉綰只得關上店門,和千粟跟著衙差去了鎮守府。
鎮守府內堂,鎮守威嚴坐于桌案前,案上正放著昨日她給夏兒的那五十兩銀子,鎮守夫人站在桌案爆邱百萬一臉神氣站在另一爆橙衫夏兒跪在地上,還有一抹粉色身影,正是粉色無疑。
玉綰掃了那粉色身影一眼,隨後收回視犀看向夏兒和橙衫,見二人並沒受傷,心稍安。
「玉綰姑娘,救救我們,我們不要回邱家!」夏兒見玉綰來了,趕緊朝她呼救,眼楮紅紅的,顯然听到要回邱家,嚇哭了。
而橙衫愁眉緊擰,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玉綰朝二人投了個放心的眼神。
夏兒這才破涕為笑,玉綰姑娘那麼聰明,一定可以救她的。
橙衫也展了眉頭,背脊挺直。
鎮守見只有玉綰,問道︰「玉綰,怎麼你一個人來了,莫寒風呢?」
「大人,我爹去錢莊了,隨後就到。」玉綰輕輕一禮,答道。
鎮守再問︰「邱百萬狀告你拐用奴婢和弟媳,你可有話說?」語氣不善,神情也有些不耐煩。
這個玉綰才來靈仙鎮兩月,已經被人告了三次了,他這個鎮守簡直在為她一個人服務。
鎮守夫人輕咳了一聲,提醒他客氣點。
鎮守臉色微緩,坐正了些看著玉綰,等她回答。
玉綰神色平靜︰「大人,橙衫姑娘當初被邱家之人打得遍體鱗傷,玉綰見其可憐,所以帶回美人居治傷,且當初金天啟已當著眾人的面悔婚另娶,橙衫已不是金天啟的妻子,何來拐用弟媳一說?」
「誰說天啟悔婚了?他也沒娶妻,只是先納了妾,這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是她妒忌心太強,攔轎大鬧,害得天啟不知被誰重傷,如今天啟臥榻不起,她這個妻自然得陪伴在旁,她卻避而遠之,是不是她想悔婚?」邱百萬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錦紅之死,莫寒風在靈仙樓動手,金天啟被傷,這三件事,今兒個他一定要玉綰和莫寒風付出慘痛的代價。
玉綰眸子一沉,沒想到這邱百萬如此顛倒黑白,那日一番大鬧,半個靈仙鎮的人皆是見證,他竟也能信口雌黃?
橙衫聞言怒道︰「你胡說,明明是金天啟悔婚另娶,還將我打傷,若非玉綰姑娘和莫公子,我早已命喪黃泉,金天啟罪有應得,我不會去邱家!」
「你敢不去?」邱百萬一臉毒惡︰「你生是天啟的人,死是天啟的鬼,這輩子也別想離開天啟!」
橙衫恨極,正欲再答。
玉綰阻了她,問邱百萬︰「听邱大財主之言,只有你邱家可以悔婚,而橙衫便不能悔婚?」
「沒錯,當初是她父母死皮賴臉要將女兒嫁給我表弟,如今她有何資格悔婚?」邱百萬狂道。
「沒錯,當初你帶她回去治傷,夏兒確說是報你們恩,但你為什麼要給她發月銀?既然給她發了月銀,便證明她已經是你的奴婢,聖顏國律法中,私用他人奴婢可是要仗責二十大板的。」鎮守威嚴道。
邱百萬也道︰「整個靈仙鎮,誰人不知夏兒是我邱家的人?小丫頭,你竟然這麼大膽,敢私用我邱家奴婢?」
玉綰面不改色,回道︰「大人,玉綰並沒有給夏兒發放月銀,不知是誰說我給夏兒發放了月銀?」
「我。」粉色站了出來︰「昨天我恰巧經過美人居,親眼看到你給夏兒銀子。」
玉綰,今日看你如何抵賴?這二十大板你是挨定了,在美人居暗伏多日,破產之仇今日終于可以報了。
玉綰看向粉色,眸光淡淡︰「你說的可是鎮守面前的那五十兩?」
「沒錯。」粉色眸中亮光閃爍,似看到了玉綰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畫面。
玉綰看向千粟︰「這五十兩是我給夏兒前去與千老板結月賬的,到了你這怎麼成了我發給夏兒的月銀?」
粉色向前一步道︰「你當然不會這麼大方給夏兒五十兩,我親耳听到你說,與千粟結賬後剩下的銀子就給夏兒。」
「可是我與千老板上個月的賬剛好五十兩,哪有銀子剩下來給夏兒?」玉綰頗有些無辜道。
夏兒先是一愣,而後道︰「沒錯,沒錯。」
粉色心頭一惱︰「不可能,我在千粟糧油鋪听到千老板說是三十兩,所以還剩下二十兩給夏兒,怎麼可能變成五十兩?」
「你又這麼巧經過千粟糧油鋪听到了?」玉綰十分意外地問。
粉色心虛道︰「我剛好準備去打些醬油,所以……」
「大人,千粟糧油鋪的千老板也在,此事問她一問便知。」玉綰沒等粉色說完便對鎮守道。
鎮守問千粟︰「千粟,你與玉綰上個月到底有多少賬?」
「大人,我和玉綰姑娘的賬本都帶來了,你一看便知。」說罷拿過玉綰的賬本與她的一起遞給了鎮守。
玉綰感激地看了千粟一眼,在美人居的時候,她請千粟幫忙在賬本上動手腳,沒想到千粟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改日得好好謝謝她。
鎮守翻開賬本,見兩方的賬上都記著五十兩,他合上賬本,瞪著粉色道︰「兩人的賬本上記的都是五十兩,粉色,你耳朵是不是長釘了?」
「不可能,大人,我親耳听到的,不會有錯,一定是玉綰和千粟串通好了欺瞞大人。」粉色急道。
鎮守猛地一拍桌子︰「好了,本鎮守看你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不與你計較,趕緊給我出去。」
粉色咬了咬牙,向前一步再道︰「大人,我還有一事稟報,重傷邱財主表弟的凶手是玉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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