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門小商妻 【088】貌毀退婚

作者 ︰ 素顏問花

尖叫聲劃破夜幕,正端著晚膳走到房門口的兩名丫頭,嚇得差點沒將手中的膳食給摔了,相視一眼面上大驚,趕緊推門而入。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二小姐,你怎麼……啊——」看到沐月的臉,兩名丫頭嚇得頓時尖聲大叫, 地一聲,手中的膳食摔了個稀巴爛,連忙跑去偏廳叫人︰「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偏廳里,沐恩正帶著一家子人在用晚膳,雖然眾人下午被榴蓮毒害得吃不下東西,但沐恩在,就算吃不下也得來做做樣子。

「風兒,你多吃點,這些都是爹特意命人給你準備的。」沐恩指著一大桌子菜,滿臉討好的對莫寒風笑道。

傍晚從宮中回來,沐財說莫寒風下午去了書房,他趕緊去書房查看了一番,密室沒有人動過的痕跡,他才放下心來,對莫寒風也更加信任了。

今日他身著暗青色華紋錦緞,頭束點翠玉冠,兩鬢的白發讓那張陰險的臉多了幾分和藹慈愛,一雙歷經歲月的眼楮,盡透著對兒子的疼愛,不知道的,定是會被他的這副樣子騙住,以為他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卻不知,他曾經滿手鮮血,手拽無數冤魂。

白氏和幾房妾室看在眼里妒忌在心頭,卻懼舕uo宥韃桓宜凳裁矗?嫉屯肪簿渤苑埂 br />

莫寒風對沐恩的殷勤討好不喜反厭,隨意吃了兩口準備棄了碗離去。

這時,沐月的兩個貼身丫頭香草、青荷邊大叫邊進得廳來︰「老爺,夫人,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

「二小姐怎麼了?」白氏筷子一拍,豁然起身急問。

一桌子人也齊齊看向兩個跑得快斷氣了的丫頭,沐月可馬上就要出嫁了,這個節骨眼是萬不能出什麼事的。

沐恩眉頭一跳,怒問︰「二小姐出什麼事了?快說!」

兩名丫頭撲通跪地,聲音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得︰「二小姐她,二小姐她……」個沒完,後面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白氏來不及听兩個結巴的丫頭說出後面的話,猛地跑了出去。

沐恩眉頭一擰,也帶著人往沐月的院子而去。

莫寒風有些好奇沐月究竟怎麼了,也跟著前去看熱鬧。

很快整個沐府的人都齊聚了沐月的院子,主子下人護衛將院子擠得水泄不通。

白氏第一個沖進沐月的臥房,卻見得沐月捧著臉跌坐在地上,正哭得撕心又裂肺。

「月兒,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告訴娘。」白氏看到沐月哭成這樣,整顆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沐顏進宮後,她便把這個女兒捧在手心里疼著,唯恐她受半點委屈,近來沐月要出嫁了,她心中萬分不舍,所以比以前更加疼愛她,哪舕uo逶鹵晃米佣A艘幌攏???米擁淖婺棠桃不 頁隼茨笏潰?食嶙蛹?逶戮硭踉詰兀?純薏灰眩?孟裼腥四玫對詬釧?目諫系娜庖話恪 br />

她的心,疼死了!

「嗚嗚,母親,月兒不活了,不活了啦!」听到白氏的聲音,沐月哭得更傷心了,卻仍舊捧著臉,不敢看她。

白氏心頭一抽,疼愛問道︰「月兒怎麼了?是做惡夢了嗎?不怕,娘在這里,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今天本來想叫沐月一起用晚膳,听香草青荷說沐月在睡覺,便沒讓她們叫醒沐月,而是讓兩個丫頭拿了膳食過來給她,白氏以為沐月做了惡夢,所以傷心成這樣。

沐恩帶著幾位室妾庶小姐也進了房間來,一眾下人都守在了門外,莫寒風是男子不能入女子閨房,所以也站在了外面。

見沐月一直捧著臉,白氏拿開她的手道︰「不怕了,不怕了,娘和爹都在這里呢,把手拿下來,這樣捧著臉做什麼?」

沐月听到白氏溫和的聲音,依言放下了手,看向白氏,委屈地喊道︰「娘。」

「啊——」白氏看到沐月的臉,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月兒,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

沐恩眾人看到沐月的臉亦是嚇了一大跳,幾位妾室趕緊摟住了自己家女兒,怕她們被嚇到。

莫寒風听說是沐月的臉出了問題,顧不得什麼,走進去一看,只見沐月一張臉上全是紅疹子,有的疹子被沐月抓破流著血,紅腫一片,極為嚇人!

他眉頭一挑,下午吃榴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子功夫成了這副模樣?

榴蓮?

難道是榴蓮?可是府中所有人吃了都沒事,只有沐月有事,難道是她吃得太多的原因?

又或者,這就是小綰送榴蓮請府中眾人吃的目的?

沐月見自已的娘都嚇成這樣,趕緊又捧著臉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

「究竟怎麼回事?」沐恩指著旁邊嚇得瑟瑟發抖的香草青荷怒問。

青荷香草趕緊跪地。

青何回道︰「奴婢不知道,下午小姐吃了那臭……榴蓮回來後,就睡下了,夫人不讓奴婢叫醒小姐去用晚膳,奴婢們便去拿晚膳回來給小姐,結果還在門口便听到小姐的尖叫聲,進來一看才發現,小姐的臉……」

「榴蓮?一定是那榴蓮把月兒害成這樣的。」白氏如夢初醒,轉頭見莫寒風站在那里,沖向前去就要打他︰「你為什麼要害你妹妹,她馬上就要出嫁了,毀了她的臉對你有什麼好處?」

「事情還沒問清,你別撒潑。」沐恩一把拽住了白氏,將她拉開,不讓她傷害莫寒風。

白氏哭喊起來︰「老爺,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嗎?要不是他弄回那臭東西逼著我們吃,月兒的臉怎麼會成了這樣?月兒一定是中毒了。」

眾人听白氏這樣一說,都驚怕地撫上自己的臉,她們不會也成為沐月這副模樣吧?如果成為沐月這副模樣,她們還不如死了。

莫寒風掃了眾人一眼道︰「大家都沒事,只有她成了這樣?與榴蓮何干?」

「那是因為大家都吃得少,而月兒吃得最多,我的月兒呀,她還怎麼嫁人啊?」白氏眼淚大顆大顆的滾出來,好不傷心。

莫寒風眸子森寒,只是傷了沐月的臉你就傷心成這樣,當年將我趕出府去,差點害得我死在雪地里,你可會知道,我娘若泉下有知該有多傷心?

莫寒風盯著白氏冷道︰「這與吃多少無關,若真是中毒,她吃了那麼多早就死了,而且榴蓮我也吃了不少,我怎麼沒事?」

「老爺,你可要為我們的女兒做主啊!」白氏說不過莫寒風只好向沐恩求助。

沐恩擰著麻繩一樣的眉頭,听著母女倆的哭聲頭都要煩爆炸了,看了莫寒風一眼,轉而朝管家喝道︰「馬上去請大夫給二小姐診治!」

管家得令一陣風似地刮走了。

沒過片刻,聖都最有名的大夫常百草被請進了沐月的院子,部分不相關看著礙眼的人被沐恩趕走了,只留下白氏,莫寒風,香草青荷。

白氏和香草青荷在里間陪著沐月,沐恩負著手站在外間,莫寒風一臉事不關已地坐在外間的桌子的喝茶,管家和幾名下人在門口低頭靜候吩咐。

過了片刻,大夫常百草走出來,向沐恩回稟︰「右將軍,沐二小姐脈像平穩,身體無恙,非中毒之象。」

常百草四十歲左右,穿一件淺灰色素袍,同色布帶束發,留著山羊胡,身形單瘦,皮膚略黑,五官普通,一雙眼楮卻明亮有神。

莫寒風淡淡掃了常百草一眼,見他嘴唇呈暗黑色,眉頭微皺,並未說什麼,只是朝里間看了一眼,冷道︰「我早就說過不是中毒,某些人非得把黑鍋往我頭上扣。」

「那我女兒的臉怎麼會成了這樣?」白氏跟出來急問。

沐恩也道︰「小女的臉何以無故成發這般?」

常百草察覺到莫寒風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沉思了片刻,對沐恩道︰「沐二小姐除了面上長了疹子外,身體其它地方皆完好無損,不知草民可否看看沐二小姐平日所用之物?」

白氏趕緊讓香草百合拿出沐月平日的胭脂水粉給常百草看。

這時,沐月卻走出來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我的臉是怎麼回事了。」

她披頭散發地站在那里,臉上盡是紅疹子,有些流著血,有些紅腫著,淡淡的燭光下,無比嚇人。

香草青荷根本不敢看她,低著頭身子還有些抖,二小姐雖然比不得大小姐貌美,可也是極好看的,今天卻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好可怕!

「女兒,你說什麼?」白氏趕緊走過去扶住沐月急問。

沐月拽著拳頭咬牙道︰「今天下午,孫府三小姐送了一瓶美人居的面藥過來給我,我用過之後臉就成了這樣,定是美人居的面藥有毒才將我的臉弄成這樣!」

莫寒風眉頭一跳,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孫府?月兒,你的意思是孫府的人把你害成這樣的?」白氏大吃一驚,孫府的人為什麼要害她的月兒?

沐恩負在身後的手也拽成了拳頭,孫立同,你敢害我的女兒,我饒不了你!

常百草問沐月︰「二小姐可否讓我看看那瓶面藥?」

「青荷去我妝台上把那瓶面藥拿過來給大夫瞧瞧。」沐月朝青荷命道。

青荷趕緊去妝台上把面藥拿給了常百草。

常百草打開小瓶聞了聞,又倒了小些出來看了看,最後用手指頭沾了一點嘗了嘗,然後道︰「這面藥無毒,應不是至二小月容貌至此之物。」

沐月臉色一變,不是面藥的問題?怎麼可能?

白氏急了︰「不是吃了那臭東西中毒,也不是這瓶面藥的問題,我女兒這是怎麼回事?」

常百草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問︰「沐二小姐可否對什麼物過敏?看你臉上的疹子,應是對什麼東西過敏所致,要是尋到過敏物便可對癥下藥。」

「我從小到大沒有對什麼物過敏的。」沐月道。

白氏也點頭︰「對,我女兒身體極好,從來沒有對什麼東西過敏的。」

「那酒呢?」常百草在面藥里嘗出了酒的成份。

沐月答道︰「我姐姐沐妃娘娘就對酒過敏,向來滴酒不沾,但我飲酒,無事。」

常百草擰了眉頭,這是他行醫多年來,從未遇到過的奇怪現象。

「好癢!」沐月臉上一陣一陣地癢,剛好了一會兒,這會子又癢起來了,她一個勁地抓撓起來。

常百草勸道︰「二小姐勿要用手撓抓,否則就算醫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的。」

「哎喲女兒,我們听大夫的,不要抓,娘幫你吹吹。」白氏趕緊湊過去幫沐月吹臉。

沐月被白氏的口臭燻得差點暈倒,連忙推開她道︰「娘,你口好臭,我不要你吹。」

白氏面上一僵,咬牙看向莫寒風,還不是下午那臭東西弄的,她漱了十幾遍口還臭哄哄的。

莫寒風完全無視白氏的怒恨,站起身道︰「既然沒我的事了,我就回房睡覺了!」說罷看了常百草和他手上的面藥一眼,揚袍而去。

常百草的視線追著莫寒風而去,眸子沉了沉,將那瓶面藥交還給青荷,對沐恩道︰「草民回去翻查醫書,看能否找到沐二小姐的病癥,在此期間,二小姐勿用任何藥物,亦不能用手撓抓,否則會更嚴重,告辭!」

沐恩看了管家一眼,讓他送出去。

常百草跟著管家出了沐月房間,在院子門口見到正在等他的莫寒風,他低頭沉了片刻,向前問︰「長公子可是在等草民?」

「你可是急著追我?」莫寒風負手回頭,淡淡的燭光下,白衣黑發,俊美如仙。

常百草愣了愣,轉而一笑。

莫寒風亦是一笑,對管家道︰「我送常大夫出去就可,你去忙你的吧!」

管家應聲退下去。

兩人照著燈籠微弱的火光,一路出府。

常百草問︰「長公子也懂醫術?」

「略懂皮毛。」莫寒風謙虛回道。

常百草笑了。

莫寒風也笑︰「如若不是略懂皮毛,怎會不知沐月的臉為何如此?」

但他猜,這事一定與小綰有關,否則小綰怎麼會突然送了榴蓮來給沐家的人吃?又何以這麼巧,孫家的人送了美人居的面藥來給她?

常百草不出聲,這確實是個棘手的病癥。

「不過,我卻知道常大夫所中何毒,如何醫治。」莫寒風再道。

常百草頓了步子︰「你果真知道?」

剛剛在沐月的房間時,他便見莫寒風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原來他真的知道自己所中何毒!

近日來,他為了解自身中的毒,翻遍古籍,仍舊無解,他都準備為自己定制棺木了,沒想到莫寒風竟然一眼便看出他所中何毒,還知道解毒之法,看來老天還不願他死!

「常大夫是個好大夫,親嘗百草所以不慎中毒,正巧我兒時亦與常大夫一樣,不慎嘗了那味毒草,後來又讓我誤打誤撞解了此毒。」

他是為了給玉綰治嗓子,因沒銀子買藥,所以才上山采藥,照著醫書親嘗草藥,不慎中毒,那次他還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老天還是不忍讓他丟下小綰孤苦伶仃一人,讓他無意中解了毒。

「兒時?」常百草看莫寒風的眼神露出了幾分敬意,他自是听說過莫寒風的身世,知道莫寒風不像聖都其他的世家子弟。

兒時嘗草中毒,必是拜那狠心庶母所賜。

他看著莫寒風道︰「長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哈哈哈,我同樣與常人一般,只是比常人多了幾分歷練,常大夫抬舉了。」莫寒風豪氣大笑幾聲,滿身風華灑月兌,轉而對常百草道︰「我可以告訴你解毒之法。」

「長公子有何要求?」常百草相當的聰明。

莫寒風喜歡聰明人︰「沐月的事不要再管,就說你無藥可解。」

既然是小綰將沐月弄成這樣的,他自是不能讓人將她治好,壞了小綰的事。

常百草朝身後看了一眼,似明白了什麼,笑道︰「長公子抬舉草民了,草民的本事不及長公子,連長公子都不知病因,草民又怎麼會知?」

沐月的臉並非莫寒風所致,但莫寒風卻用解毒的方法換他袖手旁觀,定有他的道理,他亦不願牽扯到深宅怨斗中來,當然選擇答應莫寒風,換解毒之法了!

莫寒風滿意一笑,湊到他耳邊將解毒之法告訴了常百草。

「就這麼簡單?」常百草半信半疑。

莫寒風點頭︰「就這麼簡單。」語畢看了常百草一眼,轉身離去︰「已到府門口,常大夫好走,寒風不送了。」

常百草看著翩然離去的莫寒風,滿眸贊意地點了點頭,此人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白氏舕uo逶倫Х常?懍粼阢逶碌腦鶴優懍算逶亂桓 砩希?庖煌砩希?質嵌瞬璧菟??質遣梁勾蟶齲?灰瓜呂矗??鋈訟窶狹聳?輳?俱駁貌懷裳?印 br />

想著過了一夜,常百草那里也應該有消息了,誰知早膳還沒用完,常百草就派人來通知了,查詢了一夜古籍醫書,無果,讓他們另請高明。

其實常百草回去連醫書都沒踫,睡了一夜好覺。

白氏慌了,然後大怒了,猛地掀了桌子,將一桌子早膳全摔到了地上。

要是沐顏宮里的宮女見到這場面必會了悟,為什麼沐顏那麼喜歡摔東西?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白氏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連聖都最有名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了,難道她即將出嫁的女兒就這樣毀了?

這件事情說到底總得有個人負責,白氏第一個就想到孫家,雖然常百草說孫家送來的面藥沒問題,但沐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用了孫家送來的面藥就出事了,這事孫家必須負責到底。

她將所有責任推到孫家身上,還有個原因就是,就算沐月的臉毀了,孫家也必須娶沐月,沒得商量!

于是乎,白氏帶著毀容的沐月和一眾下人護衛沖去了孫家,轟轟烈烈地大鬧了一場。

孫家本來和和氣氣,說了一大堆好話勸白氏稍安毋躁,卻在看了沐月的臉後,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孫夫人柳氏也是個大戶出身的嫡小姐,向來心高氣傲,白氏以前在右將軍府只是個小妾,因正室死了才被抬上來,所以柳氏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她,以前事事忍讓白氏,是因為右將軍府的權勢和沐顏的身份,再一個為了兒子的婚姻大事。

如今沐月的臉成了豬頭,她自是不願兒子娶一個這樣的丑八怪了,更何況白氏將一切責任推到了她女兒身上,她還會忍白氏嗎?

柳氏將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孫如言拉到身後,指著白氏怒道︰「我女兒好心好意給你女兒送面藥,你別狗咬呂洞賓,誰知道你女兒在外面惹了什麼不干不淨的東西,把臉弄成這副模樣?搞不好這是天花,你們趕緊離我們遠點!」

柳氏與白氏差不多年紀,衣著打扮長相雖不如白氏,身材卻比白氏好上許多,縴細的腰肢,高挑的身材,更重要的是,她嫁進尚書府就是嫡妻,自身優越感比白氏強,所以說起話來底氣十足,硬是將白氏的氣場壓過一頭。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女兒還是個黃花閨女,大夫說了這是過敏所致的疹子,你的嘴怎麼這麼臭?你女兒才是不干不淨的女人!」白氏怒得差點沒把鞋月兌下來打到柳氏臉上。

听到白氏罵她,孫如言眼淚刷地一下滾了出來,捂著臉哭著轉身跑了,卻正巧撞到剛出來的兄長孫如秉身上。

「三妹,別哭。」孫如秉摟住孫如言,心疼不已,剛剛白氏的話她自是听到了,這個妹妹平日里他連重話也不舍得和她說一句,現在竟被白氏這般辱罵,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氣。

孫如言好不委屈,自己好心幫沐月買禮物,竟被罵成這樣,要不是為了疼愛她的兄長,她才不會去討好沐月,她眼淚汪汪地看著孫如秉,帶著哭腔道︰「二哥,我是冤枉的。」

「二哥知道,過來。」孫如秉拉著妹妹的手走到白氏面前,看了即使蒙著面紗也能看出臉上紅腫的沐月一眼,朝白氏道︰「沐夫人,我三妹絕不會害二小姐,我們府上正張燈結彩迎接二小姐過門,我三妹怎麼會害未來的嫂子?」

孫如秉年方十九,容貌說不上俊美,但氣宇不凡,著一身竹青色錦袍,身形高大,一站出來便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穩重感。

當初沐月就是覺得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所以才決定嫁給他,後來與他相處發現,孫如秉才學淵博,雖比不上文苑府的人,在聖都卻算得上是個才子了,便越發喜歡他。

婚期將近,他們不能再見面,她對他的思念卻日益加劇,巴不得快點到成親之日,誰知卻鬧出這種事來?

「孫如秉,你什麼意思?你這話是說我冤枉她了?」白氏唾沫星子全噴在了孫如秉臉上。

孫如秉平日里見到她畢恭畢敬,今天竟然公然頂撞她這個未來岳母,豈有此理!

柳氏見白氏罵了她的女兒又凶他的兒子,向前推了她一把,怒道︰「瘋婆子,要發瘋回你的沐府去發,我尚書府的公子小姐還沒有人敢這般羞辱的,別說你女兒現在成了這副鬼樣子,就是還貌美,我孫家也娶不起這樣的兒媳婦,更不想與你這樣的瘋婆子結親家,滾出去!」

平日懼怕著沐家是太後的母家,柳氏在成親的事情上,什麼都依著白氏,彩禮更是多得讓她肉疼,這些日子來累死累活就為了迎接兒媳婦,想著將來能得兒媳婦孝順。

沒想到媳婦還沒過門,就無故被人扣一大屎盆子,連著寶貝兒子女兒全被罵得狗血噴頭,算是點爆了她的滿腔怒火,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太後母族,帝妃娘家,把這瘋婆子弄出去再說!

「你敢推我?好啊,孫柳氏,你長能耐了,敢推沐妃娘娘的母親,來人,給我打!」

「打就打,誰怕誰,來人,也給我打,將這瘋婆子和這丑八怪轟出去!」

「是!」

「是!」

雙方挽袖就要大打出手。

孫如秉忍無可忍,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四下寂然,齊齊看著爆怒的孫如秉。

「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喊打喊鬧成何體統?若傳到皇上耳中,後果如何,我不說你們也該知道吧?」孫如秉掃了眾人一眼喝道。

柳氏和白氏怒氣稍減,恢復了些理智,自然知道若是今天大打出手,東方傲秉承仁義禮孝,他們的夫君都會被責罰。

相互瞪了一眼,撇過頭去。

孫如秉看了滿眸傷痛委屈的沐月一眼,又看了一臉委屈可憐的孫如言一眼,嘆了口氣道︰「既然雙方意見相左,此事因美人居的面藥而起,我們不如前往美人居問問美人居的老板,是不是面藥的問題?」

「沒錯,就算是面藥的問題,也不關我家言兒的事,是美人居的面藥有問題,你們找美人居鬧去。」柳氏十分贊同孫如秉的建議。

白氏看了沐月一眼,她之所以來孫府鬧,就是想讓孫府無論如何也要娶沐月,沒想到孫府的人不吃這一套,事到如今,如果孫府不負責任,只好將一切責任推到美人居那個玉綰身上了。

一念至此,她強裝氣勢道︰「去就去,誰怕誰?」

再于是,沐孫兩家的人浩浩蕩蕩殺上了美人居。

玉綰听完兩家人七嘴八舌的話後,坐在桌子前動了沒動,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道︰「我的面藥沒問題。」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你如何證明?」白氏見到玉綰總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來火。

這個玉綰長得比她的顏兒還美,又不把她的顏兒放在眼里,還是莫寒風的義女,她怎麼看都覺得玉綰不順眼。

孫家的人卻對玉綰十分禮貌,孫如言十分信任玉綰,孫柳氏見玉綰長得這麼美,竟將沐顏都比過去了,心中十分痛快。

看白氏如何在她面前囂張?她女兒已經不是聖都第一美人了,連個商女都比不過,又做作得要死,皇帝會喜歡她才怪!

孫如秉還是第一次看到玉綰,心頭猛地跳了幾下,覺得玉綰身上有種不可靠近的高貴氣質,是他無法覬覦的,他心中十分奇怪,他堂堂尚書府嫡子,為何會有種配不上玉綰這樣一個小小商女的感覺?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更何況是玉綰這樣的美人,孫如秉是男人,極懂憐香惜玉,此刻在他眼中,沐月簡直是片爛葉子,玉綰卻是朵美艷動人的鮮花。

听到白氏這般對玉綰說話,孫如秉一身正氣道︰「面藥是玉綰姑娘研制的,有沒有問題她不知道誰知道?」

白氏見孫如秉向著玉綰,忍不住罵道︰「到底誰才是你未來媳婦?你是不是見她長得漂亮就動心了?你媳婦在這,不是這個低賤的商女!」說著便把沐月推到了孫如秉懷中。

听到這聲低賤的商女,玉綰眉頭一擰,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孫如秉厭惡地推回去︰「還未成親拜堂,什麼都不作數,沐夫人可別壞了二小姐的名聲。」

白氏摟住差點被推倒的沐月,怒瞪著孫如秉,看來他已經不打算娶月兒,既然這樣,今天無論是不是美人居的面藥有問題,她都要讓美人居的人負全部責任!

想到這,她放開沐月,沖著玉綰吼道︰「你倒是說呀,你怎麼證明你的面藥沒問題?」

玉綰眼皮一掀,正要答話。

「閉嘴!」莫寒風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見莫寒風白衣黑發翩然而來,快步走到玉綰面前,為她擋去那污言穢語,怒對白氏︰「再敢凶小綰半個字,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白氏自莫春暖死後,便在沐府只手遮天,十幾年來從沒受過今天這麼多的氣,此刻的心情簡直像要下雨的天空,陰沉沉的。

但莫寒風現在是沐恩面前的紅人,她半點也不能斥責他,否則沐恩回去非拔了她的皮不可,她只能一忍再忍,忍得五髒都要出血了。

孫家人見白氏被莫寒風吼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心中無比痛快。

孫如秉看到莫寒風那一刻,心頭涌來一股從未有過的自卑感,亦覺得莫寒風與玉綰站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錦衣橙衫見莫寒風來了,心里別說有多高興了,有公子在,看這瘋婆子還敢凶小姐?

莫寒風見白氏不敢答話,冷哼一聲,轉身溫柔地看著玉綰,小綰,別怕。

玉綰回以莫寒風一個微笑,站起身看向眾人道︰「美人居無論在靈仙鎮還是聖都,都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正經商鋪,美人居的面藥,每瓶都是我親手調制,絕無半點問題,既然今天有人質疑美人居的面藥,我還是按以前的老辦法,當著大家的面證明我的面藥沒問題。」

「你如何證明?」白氏大聲開頭小聲結尾,懼怕地看了莫寒風一眼。

玉綰道︰「沐二小姐的面藥可有帶來?」

沐月趕緊讓香草將面藥拿出來給玉綰,狠狠瞪了玉綰一眼,一定是你和莫寒風串通害我,小賤人,等會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玉綰接過香草的面藥,對眾人道︰「這是沐月小姐用過的那瓶面藥,只要再有人用過沒有問題,便可證明我的面藥不是謑uo宥?】懍成銑ツ鈄擁母? !包br />

錦衣橙衫站出來道︰「小姐,我們願意試藥。」

「不行!」玉綰還未說話,白氏搶了話道︰「這兩個丫頭是你們的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蒙蔽我們的?」

玉綰自然知道白氏不會同意,也沒打算讓錦衣橙衫來試藥,她看向孫如言道︰「不知道孫小姐可敢為玉綰試藥?」

孫如言正要出聲,孫柳氏拉住孫如言道︰「不成,不能拿我女兒來冒險。」

「孫夫人,你不敢讓孫小姐試藥,是不是承認你們在面藥里做了手腳,害了我的月兒?」白氏逼問道。

孫柳氏氣得臉都白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嘴怎麼像茅坑?臭成這樣?」

「誰嘴臭?是你做賊心虛了吧?」白氏一張臉都氣綠了。

孫如秉見兩個名門夫人像極了街頭潑婦,又是一聲怒喝︰「行了,我來試藥!」

「秉兒……」

「娘,你不用多說了,再這樣鬧下去,我和三妹還要不要在聖都待下去了?」

「可是你……」

「我相信玉綰姑娘。」孫如秉看向玉綰,沒來由的信任她。

玉綰看了孫如秉一眼,淡淡道︰「多謝孫公子相信玉綰,可是男人與女人的皮膚有些差異,為了公平起見,不能讓孫公子試藥。」

孫柳氏松了口氣,轉而想到玉綰還是想讓女兒試藥,又戒備地把女兒拉到了身邊,定定地看著玉綰。

孫如秉道︰「那誰來試藥?」

他雖然相信玉綰,卻也是不想讓妹妹冒險的。

玉綰微微嘆氣,只能她自己上陣了。

卻在這時——

「我來。」齊語馨帶著青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莫寒風和玉綰相視一眼。

自上次莫寒風在齊府拒絕齊語馨後,便再沒見到她,他們以為齊語馨再不願與他們來往,沒想到今天卻挺身而出。

孫如言第一個喊了出來︰「齊小姐?」

孫如秉听到妹妹這聲齊小姐,便知是送妹妹紫色珍珠的左將軍府小姐齊語馨,見她一身挺拔正氣,連著身邊的青衣丫頭也是一身傲骨,不由得對齊語馨產生了一絲好感。

齊語馨走到玉綰面前道︰「我願幫玉綰姑娘試藥。」

玉綰見齊語馨憔悴了不少,卻一臉友善,看不出有什麼怨氣,不知道是齊語堂讓她來的,還是她為了莫寒風自己來的?

但既然齊語馨願意幫她試藥,她也正需要人,便朝她點了點頭,轉而問白氏︰「齊小姐乃左將軍府小姐,剛剛才進來美人居,應該沒有與玉綰串通好,沐夫人可願意讓她試藥?」

白氏當然是想讓孫如言試藥,如果有問題就將她的臉也毀了,正準備反對,卻見得莫寒風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她眼皮一跳,只好改口道︰「那就讓她試吧!」

孫柳氏徹底放下心來,感激地看著齊語馨。

這丫頭倒是十分不錯,比沐月可要強十倍不止,而且左將軍府現在比右將軍府更得聖寵,要是給她做兒媳婦,是頂好的,更重要的是,可以氣死沐白氏!

玉綰當著眾人的面,將面藥涂抹在齊語馨臉上,過了一刻鐘左右,齊語馨的臉變得白里透紅,水潤光澤,並無一絲異常。

玉綰對白氏道︰「你可看到了,齊小姐的臉並沒問題,沐二小姐並非用了我的面藥而長疹子。」

「才這麼一點時間,如何能看得出問題,我女兒可是睡了一個時辰左右才發現臉上長了疹子的。」白氏不甘心道。

玉綰也不介意︰「好,那我們再等。」

她看了莫寒風一眼,請齊語馨和孫家母子坐下來,開始用新買的茶具煮水泡茶。

待泡好茶,幾人安靜喝完了,齊語馨的臉仍舊沒有一絲反應,玉綰問白氏︰「可還要等?」

白氏腿卻站麻了,哪還願意等下去,卻不願沐月與孫如秉的婚事告吹,于是對孫如秉道︰「孫公子與月兒兩情相悅,這婚事不如提前辦了吧?」

「不好意思,沐夫人,孫家雖然不如沐家權位高,宮中也沒有太後和皇妃,但不願與一個瘋婆子結親,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了吧!」柳氏直口回絕。

沐月眼淚再也忍不住滾落,向前一步喊道︰「孫公子是嫌棄月兒容貌丑陋了,所以才不願再娶月兒了嗎?」

「沐二小姐錯了。」孫如秉站起身來道︰「如秉不是那種只看重皮相的人,以前喜歡二小姐,是覺得二小姐出身世族,該是個識大體知禮儀的姑娘,可今天才知道,沐家身為太後和皇妃的母族,竟如市井無賴一般撒潑,毫無教養可言,就算二小姐今日仍舊有如花容貌,如秉也不願再與二小姐履行婚約,就听我娘的,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

「你果真這麼絕情?」沐月听完孫如秉的話,已咬破了嘴唇,一口的血腥,再也不願在這丟人現眼下去,捂著嘴沖開人群,哭著跑了。

白氏滿臉煞白,指著孫如秉一家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說了句你們等著,便帶著人追著沐月而去。

柳氏心里那個痛快,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見耽誤玉綰這麼久,心中過意不去,趕緊起身道︰「不好意思,玉綰姑娘,耽誤你做生意了,我們告辭了!」

這會子倒是滿身名門夫人的端莊氣度了。

孫如言握著齊語馨的手道︰「齊小姐,剛剛多謝你幫忙,我府上新進了一批上好翠玉,但我對玉質並不是很了解,想請你幫我看看成色,你可有空?」

孫柳氏听女兒這樣說,也趕緊道︰「沒錯,听聞齊小姐是這方面的行家,可得教教我們言兒。」

孫如秉亦滿臉期待,齊語馨確實與別的女孩子不同,他很喜歡。

「既然孫夫人和孫小姐盛情邀請,語馨就過去看看。」齊語馨看了玉綰和莫寒風一眼,起身告辭︰「語馨改日再來看玉綰姑娘。」

玉綰亦起身,看了齊語馨一眼,對眾人道︰「慢走。」

孫家人和齊語馨離去後,莫寒風握著玉綰的手急問︰「小綰,沐月的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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