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門小商妻 【106】莫母遺言

作者 ︰ 素顏問花

面對文安的深情款款,玉綰則面色平靜,只在心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便從文安手中的羊脂玉上收回視線,去提煮沸的水泡茶,邊沖洗著茶具邊欲開口,卻听到——

「你以為你是誰啊,拿塊破玉就想讓小綰嫁給你,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那個黑乎乎的車夫邱元亮沖了進來,沖著文安大吼了一通。

文安的臉刷地一下白了,這是塊破玉嗎?

他看向玉綰,急道︰「玉綰姑娘是覺得我不夠誠意嗎?我不是隨隨便便說說的,這塊玉對我十分重要,並不是……破玉。」

而且他沒有想讓玉綰答應嫁給他,他只是希望玉綰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

「在我們眼中這就是塊破玉,你想這樣就讓小綰答應和你在一起,你簡直做夢。」慕容殘月大聲道。

他就知道這文安這小子沒安好心,竟然拿塊破玉就來表白,他把小綰當成什麼人了?

縱然文安的修養再高,一而再地听到別人說他最珍貴的寶玉是破玉,也無法再忍受,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車夫?

他豁然起身,看著邱元亮,額頭青筋隱隱跳動︰「這塊玉是我母親送我的禮物,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在我心中卻是無價之寶,公子請放尊重點,不要侮辱我母親的遺物。」

他連心中的無價之寶都舍得送給玉綰,還不能證明玉綰在他心中的份量嗎?如果是別人,連踫都是沒資格踫的,這人竟然說這是塊破玉,太過分了!

「哈!你竟然把遺物送給小綰,你也不覺得晦氣?走走走,趕緊帶著你的‘無價之寶’走!」慕容殘月拉著文安往門外走。

他的小綰這麼高貴這麼漂亮,不抬金山銀山來,他絕不會讓文安給騙走。

正要進來買面藥的客人見到這一幕都呆在了門口,過往的路人也都圍了過來看熱鬧,錦衣橙衫听到吵鬧聲帶著裊裊和東方賢也跑了出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文安忍無可忍,猛地甩開慕容殘月的手,輕喝了一句︰「放開!」

「喲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慕容殘月挽了粗布衣袖就要動手。

文安握著羊脂玉的手咯咯作響,腮幫子緊咬,有種要將眼前這塊黑炭一腳踩碎的沖動,他竟然還想和他動手?

正在慕容殘月要沖上前打文安之跡,玉綰眉頭一擰,就要出聲,又听到——

「這麼熱鬧,看來本將軍趕上了一場好戲。」齊語堂帶著錢淺從人群中走了進來,看了文安一眼,又看了面目全非的慕容殘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實在難得的笑意。

慕容殘月,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慕容殘月還記得那天齊語堂笑話他的事,見到齊語堂嘴角的嘲笑,他當下就火了︰「關你屁事!」

他討厭齊語堂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超然感,偏偏齊語堂的智謀又高,自回聖都開始,便一步步設計將沐家往火坑里推,但妨與沐家有仇的人,他慕容殘月都不會敵對,可齊語堂這個混蛋,總是時不時地嘲笑他,可惡!

「是不關本將軍的事,本將軍是來看玉綰姑娘的,又關你屁事?」齊語堂不急不慢回道。

慕容殘月月兌口而出︰「小綰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走,你有什麼資格來看小綰?你是將軍了不起嗎?」

齊語堂雖然恨極了沐家,但曾經好歹愛沐顏愛得要死,這種人如何配得上他的妹妹?

「你……」齊語堂拳頭一拽,他自然听出了慕容殘月的話中之意,真想將慕容殘月打成豬頭,沐顏的事都過去了,慕容殘月還揪著不放是什麼意思?

玉綰忍不住一聲怒喝︰「吵夠了沒有?這是美人居,做生意的地方,你們在這吵什麼?邱元亮,你是什麼身份,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多嘴?小綰是你叫的嗎?滾出去!」

看到門口那些捂嘴偷笑的人,玉綰就狠不得上前煽碎那塊黑炭!

文安齊語堂怒火頓消,不再言語。

慕容殘月眉頭一跳,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剛剛張口閉口喊著小綰,好在他現在這副鬼樣子,嗓子也嘶啞了,玉綰應該沒猜到是他吧?

他瞪了文安和慕容殘月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見到門口看笑話的人,大聲吼道︰「好看嗎?再看挖了你們的眼楮!」

眾人一窩風跑了。

玉綰咬了咬牙,死黑炭,趕走我的生意,你死定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他算賬,而是……

她看向文安道︰「文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塊玉既然是文夫人的遺物,對你又如此重要,我是斷不能收的,你拿回去吧!」

從一開始,她便不討厭文安,加上這些日子來,文安兄妹幫了她不少忙,對她不好的人她會記住,對她好的人,她亦不會忘記,所以,她沒有說過激的言辭,只是委婉的拒絕了。

「玉綰姑娘,我知道今日我唐突了,但我對你是真心的,只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文安心中一松,原來玉綰沒有嫌棄這塊玉。

玉綰再道︰「文公子,請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有喜歡的人了!」

不討厭他,也不喜歡,更不願給他一絲希望。

齊語堂拳頭一緊,看著玉綰,你喜歡莫寒風嗎?

玉綰發現齊語堂眼神怪異地看著她,不由得朝他看去,難道他有什麼話說?

文安順著玉綰的視線看去,原來玉綰喜歡齊語堂……

他哪里比不上齊語堂嗎?

他承認齊語堂確實為玉綰做了許多,但他不信齊語堂比他更愛玉綰,齊語堂曾經與沐顏的事人盡皆知,既然齊語堂的心已經給出去了一次,又有何資格再拿回來給玉綰?

這對玉綰來說,太不公平了!

「玉綰姑娘,既然你有喜歡的人了,這塊玉珮我就先收著,但我不會放棄,我要與他公平競爭,只要你還沒嫁人,我都不會放棄!」文安看了齊語堂一眼,堅定道。

齊語堂一愣,文安你好像誤會了吧?

東方賢向前︰「先生,我支持你!」

「多謝!」文安心中的信心又多了一份,得到了未來的一國之君支持,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玉綰不再說什麼,她的話已說到位,文安要如何與她無關。

文安深情地看了玉綰一眼,帶著東方賢離去。

東方賢走之前對裊裊道︰「別忘記我和你說的話!」

裊裊小臉一紅,竟比臉上的胎記還奪目。

玉綰好奇,東方賢和裊裊說了什麼?竟讓裊裊臉紅了?

文安走到門口,見剛剛那塊黑炭在喂馬,還掛著一臉得意的笑容,他眉頭一擰,眸中閃過一抹復雜,快步離去。

文安走後,玉綰問齊語堂︰「齊少將軍找玉綰有何事?」

不會也是來表白的吧?

錦衣帶著裊裊回了後院,橙衫在旁邊幫襯玉綰。

「我帶錢淺來買面藥,你看看她需要什麼樣的面藥?」齊語堂指了指錢淺。

錢淺心中暗道,將軍,是你想見玉綰,不要拿我當盾牌行不?好吧,她也確實是來買面藥的。

玉綰半信半疑,一個將軍帶隨從來買面藥?可信度有點低吧?

她並不點破,請二人坐下,看了看錢淺的膚質,問道︰「錢姑娘應該極少用護膚品吧?」

錢淺看了齊語堂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齊語堂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听著。

「你長期將皮膚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已嚴重缺水,並且空氣中的灰塵堵塞毛孔,造就油膩,暗黃,毛孔粗大等問題,長期以往,你會因為缺水而長斑,長皺紋,多種皮膚問題接踵而致,恐怕你的皮膚會比同齡女人的皮膚要衰老得更快些。」玉綰緩緩道來。

錢淺臉色一變,抬手撫上臉︰「有這麼嚴重?」

玉綰不會是危言聳听吧?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繼續這樣下去,我不勉強你買我的面藥。」玉綰一臉無所謂道。

現在美人居已經揚名聖顏國,生意極好,她並不強求任何人買她的面藥。

齊語堂挑眉,看了錢淺一眼。

錢淺趕緊道︰「那,我該怎麼辦?」

不管玉綰說得對不對,總之今天她就是來給玉綰送銀子的。

「錢姑娘得從最基本的清理皮膚開始,然後需要補水,美白,收縮毛孔,緊致等一系列護理。」言罷讓橙衫拿了淨面乳,補水霜,美白面膜,女敕膚水等過來。

「這麼多?」錢淺有些吃驚,這多麻煩?

玉綰掀了掀睫羽道︰「你不過雙十年華,皮膚已有許多問題,必須要護理起來,這些都是純天然的面藥,不會造成任何副作用,你用過便知。」

「既然這樣,那成,把這些都包起來。」錢淺深吸一口氣,為了齊語堂能多看她一眼,她霍出去了,她從袖中掏出銀票,卻把一直藏在袖中的一件東西順帶了出來。

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血紅的光,晃得人眼楮一花。

玉綰定楮一看,竟是今年春節時不知道誰送的那串紅珊瑚手釧,她記得已命錦衣丟了,怎麼會在錢淺手中?

齊語堂眉頭猛地擰緊,他已讓錢淺將這串手釧丟了,她竟然沒丟還私藏了,她活膩了嗎?

橙衫驚道︰「呀?好像是小姐丟掉的手釧,怎麼會在錢淺姑娘這?」

錢淺趕緊一把抓起來,緊緊拽在手中,一臉煞白。

玉綰看到錢淺和齊語堂的臉色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看了橙衫一眼,多嘴!

橙衫立即住了嘴,拿起面藥去打包。

「錢姑娘,請去櫃台付銀子。」玉綰道。

錢淺看了齊語堂一眼,咬了咬唇瓣,站起身去了櫃台。

齊語堂閉了閉眼,道︰「我還有點事要辦,下次再來看你。」言罷起身,犀利地盯了錢淺的背影一會兒,甩袍離去。

他沒有心情再問玉綰那件事!

錢淺的背如同被利箭射中,猛地痛了一下,她拽緊拳頭,然後松開,拿起她的面藥,未再與任何人說話,追著齊語堂而去。

玉綰看著錢淺步子凌亂地離去,覺得齊語堂定會對錢淺做什麼?

轉念一想,與她何干?

她收回視線,見到那塊黑炭在看她,她眉頭一擰,怒道︰「給我進來!」

慕容殘月心頭一跳,小綰這是要與他秋後算賬了嗎?

「小姐。」他走到玉綰面前,裝孫子。

玉綰瞪著他︰「剛剛不是很神氣嗎?怎麼?現在連頭也不敢抬了?」

真看不出來,這塊黑炭看上去本分斯文,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連文安和齊語堂也敢叫板,真是小瞧了他!

「小的知錯了,小的是不想小姐被人欺負,所以才……」慕容殘月這謊撒得他自己都不信。

「你哪只眼楮看到有人要欺負我了?你不止喧賓奪主,還趕走了我的客人,這些損失從你的月銀里扣!」

慕容殘月連忙答是︰「小姐隨便扣。」不趕他走就好。

「你在這做一輩子可都沒有銀子拿了,你願意?」玉綰挑眉問。

慕容殘月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

「既然如此,以後不止是趕車,連倒馬桶,打掃衛生的事情你也包了吧!」

「啊?!」讓他第一莊的莊主去倒馬桶?他還要不要活?

玉綰眸子一眯︰「怎麼?不願意?」那你馬上給我滾!

「願意,願意。」只要你能原諒我,別說倒馬桶,就是……我也願意,咳咳!

玉綰深吸一口氣,指著門口道︰「馬上去千粟糧油鋪拉一車佐糧回來。」

「是,小的這就去。」慕容殘月趕緊一拜,快步離去。

橙衫走過來問︰「小姐,千粟的佐料不是送貨上門的嗎?」

「從今天起,我們親自去拉。」玉綰說罷站起身,往後院而去。

橙衫一臉迷茫,為什麼呀?

到了後院,裊裊正在幫錦衣洗菜,玉綰將她叫到石桌前坐下,問她︰「那位賢哥哥對你說了什麼?」

「啊?」裊裊臉又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說出口。

玉綰更加好奇,捧起小丫頭的紅隻果臉,再問︰「告訴姐姐,姐姐買糖葫蘆給你吃。」

「裊裊,你就說吧,小姐這麼摳的人都願意買糖葫蘆給你吃了。」錦衣在廚房插嘴。

玉綰小臉一黑︰「你今天中午不準吃飯,家里沒米了。」

錦衣差點沒栽進水缸里。

裊裊緊緊拽著衣擺,臉紅了又紅,還是說了︰「他說,以後要娶裊裊。」

玉綰感到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

「拿來!」左將軍府的書房里,齊語堂朝錢淺伸出手。

錢淺緊了緊手中的東西,還是放到了齊語堂手中。

齊語堂舉手就要摔了。

錢淺撲通跪地,求道︰「將軍,不要,這是你親手做的,當初為了做這個,十指皆傷,玉綰姑娘不領情不喜歡,還丟到了雪地里,但屬下喜歡,屬下舍不得丟了,將軍就把它送給屬下吧!」

「玉綰不喜歡的,本將軍也不喜歡,本將軍不喜歡的東西,沒有留著的道理,錢淺,你跟著本將軍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本將軍的脾氣?」齊語堂緊緊拽著手中的紅珊瑚,看著錢淺怒道。

當初為了送玉綰新年禮物,他特意挑了這喜慶的紅珊瑚,還親手在每個珠子上雕刻了蓮花圖紋,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才完成,但玉綰不喜紅色,所以他讓錢淺丟了。

可錢淺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私自藏在身上,今天還當著玉綰的面掉了出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錢淺哭道︰「屬下知道,但屬下心疼將軍,將軍為玉綰做了那麼多,玉綰從沒對你笑過一下,將軍,你這樣做值得嗎?她現在已經是莫公子的人,你難道不在意……」

「閉嘴!」齊語堂舉起的手怒氣指向她︰「錢淺,本將軍憐你身世可憐,方才讓你跟在本將軍身邊多年,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本將軍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多嘴?本將軍對玉綰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她對本將軍如何,本將軍都無半句怨言!」

他說過,愛玉綰所愛,恨玉綰所恨。

錢淺低著頭,肩膀抖動。

齊語堂眸光陰狠︰「你若真的要這個東西,本將軍可以給你!」

錢淺抬頭看向他,淚眸一亮。

「但你必須拿著這個東西滾出左將軍府,別再出現在本將軍的視線中!」

錢淺猛地一愣,然後爬向齊語堂,卻不敢踫到他,急道︰「將軍,錢淺就是死也不會離開你!」

齊語堂不再說話,再次舉起手,猛地將那串紅珊瑚摔在了地上。

啪地一聲,珠子摔得碎裂,灑落滿地。

錢淺的心也在珠子落地的時候,碎了!

齊語堂未再看錢淺一眼,甩袖大步離去,連一絲冰冷的氣息也未留下。

錢淺淚如雨下,慢慢爬過去將碎裂的珊瑚撿起來,捧在手心,按在胸口,痛哭起來。

齊語堂滿腔怒火還未消盡,不想待在府中,便出了府,卻在府門口遇到了女扮男裝的東方秀。

……

莫寒風去了以前和母親住的听風院,這是回府後第一次踏進這個院子。

書房密室的機關又換了,他去找了幾次都沒找到,估計是沐恩知道有人進入密室拿出了貢品,所以把機關藏得更加隱蔽。

煩亂之下,他走到了听風院。

踏進院子,只見里面干淨整齊,像是長期有人打掃,院中的一切如舊。

母親扎的秋千,母親種的花草樹木,母親常坐的那張騰椅也還擺在屋檐下,好像母親從未離去過,還抱著他在屋檐下講故事。

他本以為,以前的事情他都忘記了,直到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才發現,原來那些與母親的回憶已經深深刻在了腦海中,只是被那堅難困苦的十年封鎖住了。

他慢慢走在院子里,看了看花草,蕩了蕩秋千,秋千的繩子很牢固,因是誰換了新的,然後坐在了那張騰椅上,閉上眼楮,听著屋子里的風鈴響。

「風兒,這個風鈴好看嗎?」

「好看,娘,是你做的嗎?」

「嗯,你爹可喜歡風鈴的聲音了,他的房間里總是會有一串風鈴,風起時,風鈴叮鈴鈴地響,可悅耳了。」

為此,兒時的他偷偷跑去沐恩的臥室,卻沒看到掛有風鈴。

今天的風很大,風鈴聲響個不停,莫寒風眉頭緊緊擰著,娘,孩兒好想您!

「風兒,娘對不起你,以後不能再陪著你了。」

「娘,你不要死,是誰害了您,您告訴風兒,風兒幫你報仇,娘……」

「不要報仇,要好好活著,無論如何也不要離開沐家,等你長大了,記得……記得在院中的……我們種的那棵丹桂樹下、樹下有娘……娘的……」

莫寒風猛地睜開眼楮,娘臨死前讓他長大後去丹桂樹下找什麼?

當時他只顧著傷心,沒有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後來沐恩走了,他也被趕出了府,他便漸漸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今日若不是來這個院子,听到這風鈴聲,估計再也不會想起來。

他趕緊起身,走到院子中間那棵丹桂樹下,這是他八歲那年,他和母親種下的,十多年了,曾經的小樹已成大樹,而母親也已經不在了。

他撫模著丹桂樹,兒時的記憶紛紛涌出,令他鼻子有些發酸,他吸了吸鼻子,慢慢蹲在樹下。

娘讓他來樹下找什麼?難道娘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他?

想到這,他拿出袖中的青月劍,開始拋著樹周的泥土。

挖了一刻鐘左右,終于在盤結的樹根下找到了一個木質小盒,興是埋得太久了,泥土中的水份太足,木盒已經腐爛了一半,他趕緊打開錦盒,只見里有一封殘缺的信和半塊雕著龍紋的玉佩。

玉佩應先前就只有一半,而信卻是被水土浸爛了一半,不再完整。

莫寒風打開信,是母親莫春暖的筆跡。

「風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娘已經不在你身邊,娘想,你已經長大成人,有權知道一切,沐恩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這半塊玉佩是你的父親給娘的,他是……小心白氏,她不是聖顏國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傾瀾國……報仇……」

殘缺不全的信,只能看到這麼多信息,莫寒風心頭一痛,他來晚了!

他緊緊拽著信,白氏果然不是聖顏國的人,而娘在信中寫的最後一句,是不是要他找傾瀾國報仇?

當年若不是娘替傾瀾國皇帝求情,莫家也不會被沐家誣蔑通敵叛國,所以除了沐家外,傾瀾國也是害莫家滅門的仇人!

「娘,你放心,孩兒不但要幫莫家翻案,還會找傾瀾國報仇,你安息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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