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子,本該是錦衣玉食的,但此時卻是披頭散發,滿臉盡是驚恐,被兩個高大威武,氣勢凶狠的衙役押著。其中一個衙役,拿了一根長鞭子,時不時的抽打一下。每抽打一下,她就發出一聲慘叫。
秋香臉無血色,渾身哆嗦著,仿佛鞭子抽打在她身上一樣。
「秋香姑娘,你認識這個歐巴桑……呃,你認識這個女人?」
「她……她是何媽媽。」
「何媽媽?她是干什麼的?」
「何媽媽是……是滿香院的老板娘。」
「哦,原來她是你們雞窩里的頭」夏依蘇覺得不對,趕緊住嘴。偷偷地瞅了秋香一眼,又再說︰「呃,不好意思,說錯說錯,又再口誤。我的意思是說,她是你們滿香院的頭。她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被公差押著?」
秋香咬了咬嘴唇︰「我……不……不清楚。」
兩個衙役把何媽媽連推帶搡,往不遠處的一個空曠地方押去。那兒站了好些威風凜凜的衙役,正中的位置坐著三個人。
左邊襟危正坐的,是一個穿官服板著臉孔的中年男人,留著兩撇稀稀疏疏山羊胡子,一身顫巍巍的肥肉,像豬多過像人。
正中的位置坐著一個年輕公子夏依蘇睜大眼楮,咦?不是昨天晚上那個白衣公子嗎?
他坐在那兒,正在優哉游哉的喝茶,一張傾國傾城的妖魅臉孔,淺淺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右邊,是那個昨天提著劍,急步沖了房間的藍色祥雲紋錦袍的少年公子。他吊兒郎當的蹺著二郎腳,有下一沒下一的晃著,也正在喝茶。
夏依蘇不是不納悶的。
這兩個家伙到底是誰?見不得是吃飽飯給撐著沒事干,專程跑到這兒來喝茶吧?
「秋香姑娘,那個穿官服肥得像豬的男人是誰?」
「是……是南城的知……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那是什麼官兒?」
「是……是南城最大的官。」
最大的官估計,那是相當是市長的職位了。夏依蘇仰起頭,下巴一抬,朝白衣公子和少年公子所在的方向揚過去,又再問︰
「那兩個公子呢?他們又是誰?」
秋香說︰「不認識,面孔生,好像不是南城的人。」
說話間,只見那兩個窮凶極惡的衙役,已把何媽媽押到眾人跟前。拿鞭子的衙役,猛地一聲大喝︰「跪下來!」
何媽媽趕緊「撲通」一聲跪下來了。她一個勁的磕頭,一邊戰戰兢兢地說︰「大人冤枉!大人,民婦冤枉啊!」
知府大人一拍驚堂木︰「大膽罪婦何三娘,你可知罪?」
何媽媽哆嗦,聲音顫抖︰「民婦……民婦不知犯了什麼罪。」
知府大人問︰「何三娘,本官問你,你可認識高雲豪?」
何媽媽又一哆嗦,聲音低下去︰「民婦,認……認識。」
知府大人又再問︰「丁雲豪是不是經常去滿香院?」
何媽媽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不……不是經常。一年有……有二三次……不不不,有時候是三四次,到……到滿香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