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問︰「就會這些?還會不會別的?」
夏依蘇想了想又再說︰「我還會擔水劈柴。」
男人「呵呵」笑︰「姑娘還真會說笑。那邊有鏡子你過去照照,穿了一身綾羅綢緞不算,還長得細皮白肉,十指長長尖尖的,那里像是干粗活兒的人?」
夏依蘇著急︰「我真的是要找工做,我得養活自己。」
男子又再把她打量一番,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
「姑娘真的要找活兒做?真可惜了,我們酒樓不是不缺人,而是不要女人。不過我倒知道有一個地方挺適合姑娘,以姑娘十里挑一的好相貌,包管他們會收留,不但收入可觀,還能吃香喝辣的,不如姑娘到那邊問問。」
夏依蘇興奮︰「真的?是那兒?」
男子很熱心地指給她看︰「你從這邊走過去,到了盡頭,轉個彎,那兒有一座華麗的院子,青漆高樓,紅漆大門,上面寫著‘喜春樓’就是了。」
夏依蘇說︰「謝謝。」
她朝男子指的方向走過去。到了盡頭,轉個彎。果然有一座挺華麗,挺氣派的青漆高樓,三扇紅漆大門油光閃亮,上面寫著三個繁體大字。
估計,是「喜春樓」了。
有幾個年輕美貌的窈窕女子,濃妝艷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艷動人,站在院子門口迎來送往,不斷地招呼著街上的路人。
準確來說,是招呼街上的男人。
這個姑娘沖著一個遠遠走過來的男人嬌滴滴叫「李大爺」,那個姑娘風情萬種的朝另外一個男人歡叫「孫大爺」。還有另外兩個姑娘,拉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嬌笑著︰「哎呀陳大爺,好久沒見你來長喜樓,我們可是天天念叨你呢!」
夏依蘇再笨,也明白過來。
這是一家姑娘樓說白了,是「雞窩」。這些年輕美貌的窈窕女子,則全是「雞」,不穿衣服專門為男人干活的職業。
夏依蘇嚇得落荒而逃。
世道比想像中還要艱難。找了一大半天的工作,不但一無所獲,還被人捉弄了。黃昏時分,夏依蘇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打道回府。
她搭拉著腦袋,無精打采,一邊走路一邊踢石子。腳下的一塊石子,被她踢著踢著,無意中踢了老遠,「骨碌碌」的,沒了蹤影。
一轉眼,夏依蘇看到不遠處有另外一塊石子,比剛才踢的那塊石子大了一半。莫明的,她忽然發起恨來,咬牙切齒,猛地沖上去幾步,一抬腳,像踢足球那樣,狠狠的把石子踢得飛了起來。
那塊被她踢中的小石子,頓時蹦了起來,虎虎生風,沖鋒陷陣那樣,「嗖」的一聲飛了老遠,不偏不倚,擊中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
「哎喲!」
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留著二撇小山羊胡子,矮小,瘦,眼楮銳利。他被小石子擊中了八月十五,立馬伸手捂住,跳了老高。他怒氣沖天轉過頭來,瞪圓一雙眼楮四周圍張望,尋找襲擊他的可疑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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