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澤耀以為這樣就騙過去了,可伍連賀是什麼人,一點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會忽略,這鐘說辭在他听來蹩腳的可以,漏洞百出。
現在讓他想不通的事情是,若北北的眼楮是綠色的,為何看上去是黑色的?
難道在眼楮上動作手腳?
****
顧心念給北北洗了澡,給他吹干頭發,抱到床上,哄他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將房門帶上。
回到客房,她走到窗戶前,往外看去,剛好看到堂澤耀送伍連賀出門。
鐘穎站在堂澤耀的身邊,一派「夫唱婦隨」的畫面。
「伍少,多謝你賞臉來寒舍做客,真的很榮幸,非常非常的榮幸,」堂澤耀像條哈巴狗似的奉承著。
「堂律師,你們都太客氣了,上次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其實不用請我吃飯的。」伍連賀客套性的淺笑。
「要的,要的,澤耀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伍少您及時幫忙叫的救護車,」鐘穎像是堂澤耀的賢內助,那一聲澤耀叫的纏綿動人。
她可是很聰明的,伍連賀雖富可敵國,絕世俊美,卻不是她能夠駕馭的,而堂澤耀則是可以被她牢牢攥在手心里的。
「客氣話都不要說了,再見!」伍連賀氣質卓然轉身,眸光不帶痕跡的往上瞄了一眼,看到緊張的縮進窗簾後的女人,他笑了!
因為那個小女人,他最近好像找到了不少的樂趣,不管是拽她的頭發,還是調戲的她臉紅如潮,都讓他覺得是那麼的生動有趣。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覺得一件事情有趣了,,,
每次都很詫異自已為什麼要說已經很久很久,說的好像是曾今也有過似的,仔細去想,他的記憶里分明沒有過,可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好像記憶里缺了一塊,被遺忘在無法重拾的角落,他能感覺到,卻記不起來。
顧心念靠在簾子後面,萬籟俱寂中,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心髒一下又一下撞擊在胸腔的聲音。
她捂住心髒閉上了眼楮。
心跳的感覺如初戀般讓她熟悉,就好像你聞到一種氣味,從來聞過卻很熟悉。
這一刻,堂澤耀跟鐘穎似乎不重要了,她滿滿都是這種感覺。
追尋著這種感覺一直一直走,最後,竟然流淚滿面!
為什麼要哭?
顧心念抬手模著自已的眼淚,一種深刻的情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植入了她的大腦,一個細碎的畫面如跳動的模糊頻率,一閃而過。
她猛地的睜開眼楮。
兩個少年!
一個黑發!一個金發!
俊美如同兩個天神,那般的尊貴!
其中一個少年跟伍連賀有點像,只是一個是少年,一個是男人!
作為心理醫生,她清楚的知道剛才那個畫面是自已的潛意識,可她的潛意識里怎麼會那兩個少年?
這一夜,她鎖了門,一夜無眠,連鐘穎是什麼時候回家的,她都沒興趣去關心。
或許,她自已也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
「給我起來——」
一大早,暴怒的吼聲響起。
還在睡夢中的顧心念被連人帶被子一起扔到了地上。
膝蓋磕到堅硬的地板,她硬生生的被痛醒了。
睜開眼,雙目爆紅,似要殺人的堂澤耀站在她面前,未免被這個越來越沒有人性的混蛋施暴,她趕緊爬起來坐回床上。
「堂澤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如今是否要做小人?」顧心念面容平靜而清冷,不沾一點火星。
她不想跟這種已經無謂的人動怒,哀莫大過于心死,就是她對他的全部的概括了。
「我問你,是不是上過伍少的床?」堂澤耀指著她的鼻子問。
這事本來昨天他有過懷疑,可後來妹妹那麼一說,他又打消念頭了,沒想到今天起來,小穎給他听了一段錄音,里面顧心念完全沒有否認跟伍連賀的關系,這讓他氣炸了,氣瘋了,一口氣沖回家要問個清楚。
顧心念冷冷的扯笑︰「那你有沒有跟鐘穎上過床呢?」看他不答,她恍然大悟道︰「啊,你看我的記性真是差,都忘了欣賞過你們現場表演了,加上視頻,一共三次!」
哪怕是堂玲玲,都比他有資格問。
「你是不是跟伍少睡過,立刻回答!」堂澤耀一拳捶在床板上。
「堂澤耀,在我面前耍狠算什麼呢,有本事你端著現在這股架勢去問伍連賀去啊?他一定會如實回答你的!」顧心念既不會故意刺激他而說有,也不想解釋說沒有。
他什麼都不值得她去做!
「顧心念,我沒有想到你這麼賤!」堂澤耀扭曲著一張臉。
「堂澤耀,我也沒有想到你這麼爛,離婚吧!」顧心念無法去忍受一個罵她賤的男人繼續當她的老公。
之前她一直在考慮北北,如今看來,以其干干脆脆的離婚,也好過鬧到最後讓北北看盡這世間的丑陋。
「離婚?行啊,你陪我玩一次我就跟你離婚,讓我也試試放進你身體里的滋味啊!」堂澤耀嫉妒的快要瘋了,她當了他二年的老婆,他一次都沒有真正的得到過。
「堂澤耀,你怎麼不去死!」顧心念盯著他,千言萬語,濃縮成這一句!
她提步頭也回的走出了房間。
*****
星期三晚上,閨蜜聚會日。
袁大小姐請客,吃了一頓昂貴的午餐,之後霸著百貨商場里最貴的一家鞋店,拖著顧心念跟章小亞試鞋子。
顧心念既沒有胃口,也沒有挑選鞋子的樂趣,任由店員說的天花亂墜,月兌上月兌下,也只是象征性的敷衍。
「心念,你看我腳下的這兩只鞋子,是白色的好呢,還是紅的好?」袁姿姿翹著兩條美腿問。
「白的好!」顧心念隨口敷衍。
「哎,心念啊,我腳上分明穿著一雙黑鞋子,你這麼魂不守舍的,你的患者知道嗎?」袁姿姿故意試探她,結果還真是如她所料。
「袁大頭你就別嚷了,她最近跟老堂鬧離婚呢,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我就贈給她一個字,離!」章小亞一邊的試鞋子,一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