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少~~~~~~,看清楚上面的金額了嗎?」顧心念輕撫著他俊美如神的臉,仍舊用嗲嗲的聲音跟他說話。
她就是想要看到他這種表情。
真的很有趣哦!
伍連賀頭一次吃癟,整張臉黑里泛著青。
他被這女人給戲耍了!
「數不清有多少零啊?下去慢慢數,不急,啊!」顧心念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笑的像朵花。
伍連賀拿起她唇上的支票︰「該不會是偽裝的吧!」
「你可以去查啊,現在你拿了錢,可以滾下去了——」顧心念推開他,下床整理了一上的衣服。
原來整人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情,她現在心里頭是倍兒爽。
伍連賀研究了支票,確實不是偽裝,不過支付人匿名了。
「這錢你哪來的?」他質問,誰能這麼大手筆給她三億。
顧心念在那邊嫵媚的搔首弄姿︰「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伍少才有錢。」
「我要知道錢的來路,萬一是黑錢怎麼辦?不說那個人是誰,我是不會收支票的!」伍連賀表情冷冽如刀,綠眸中寒氣足以凍結一切。
那個男人,他一定要知道是誰,然後——碎尸萬段!
顧心念鄙夷,真是個愛吹毛求疵的男人!
她嫣然一笑,故弄玄虛的回答︰「伍少覺得有個男人願意給這個女人三億去解決麻煩,這個男人是那個女人的什麼呢?」
伍連賀獰笑,快要把手里的支票扯碎了,不過現在若是那般不淡定,他便被這女人小瞧了。
「你是說,是你那個真愛給你的!」
顧心念打了一個響指︰「我就說伍少很聰明嘛,他歐洲貴族,家里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我說要三億,他立馬開支票給我了,果然是真愛!」
氣不死這毒蛇,今天她不姓顧!
「那真愛為什麼要匿名?為什麼不秀一秀他的名字呢?」伍連賀雖然恨不得將這女人給活活掐死,但還在先忍下了。
顧心念不慌不忙的解釋︰「是我讓他別留的,免的某些小人趁機報復,我的真愛可是一個有涵養的紳士,不像某些偽紳士,人前溫文爾雅,人後就是無賴痞子。」
伍連賀用恐怖的笑容望著她,沒有再接話。
顧心念被看的發毛,還是速戰速決吧,這家伙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你說過的,給你三億就一筆勾銷,像伍少您這種大人物應該會說話算話吧,以後不要再找借口來纏著我了,再見!」
她朝他拋去一個飛吻。
轉身,往門口走去。
盡管她很努力的裝作很從容的樣子,可那快節奏的步伐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生怕他忽然又扯住她。
直到開門出去,站在走廊上,她才真正的輕松下來,人有點虛月兌似的晃了晃,趕緊離開這「狼窩」。
****
房間里。
空氣都結了冰凌。
伍連賀神情肅殺,綠眸深邃不見底,他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支票︰「去查清楚這張支票。」
「是,我立刻去查!」容洛拿起支票,就往外走。
「容洛——」
背後,伍連賀叫住他。
容洛轉過身來︰「總裁你有什麼吩咐嗎?」
「我讓你查報紙上的那個男人,已經快一個星期了,你的辦事效率最近好像降低了。」伍連賀目光幽暗的望著他,因為看不出情緒,所以才更加莫測。
「只是一個背影,真的有點難度,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容洛低垂眼眸,謙遜而沉穩的回答,身為首席秘書,他的抗壓能力是很強的。
「是這樣嗎?」伍連賀用疑問句反問他,可隨後他又當什麼都沒有問過似的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容洛的眸光散亂了一下,又很快的穩定住︰「那我出去了!」
他轉身出門。
手心,背後,全部被冷汗給浸透了,被頭頂空調的風一吹,冷的身體發僵。
****
好幾天過去了,伍連賀真的沒有再打電話來。
顧心念也總算是過了幾天清淨的日子。
不過,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給他三億的家伙隨時隨地會來找她,另外還有北北的事情,伍連賀又拿了北北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上次也不知是誰幫了她,而這次不同,那家伙既然會選擇再做一次親子鑒定,一定是因為他已經對之前的有所懷疑,像他那般精明的人還有交給同一個人去做這件事麼?肯定不會,一旦結果出來,證據確鑿,還有她辯駁的余地嗎?
眼下,也只有一條路可走!
逃!
北北的隱形眼鏡掉了,不過也沒有掩飾的必要了,反正親子鑒定一出來,眼鏡是黑是綠都不是重點了。
她已經計劃好,以跟好姐妹去度假的借口先去瑞典,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安頓好了,在打電話給父親,讓他帶著北北到瑞典跟她會和。
世界這麼大,她就不信他伍連賀的本事真的通了天。
這幾天,她都不動聲色的把東西偷偷寄去了瑞典的朋友那里。
診所雖然表面在營業,不過已經不接預約。
章小亞跟袁姿姿都很舍不得顧心念,可也沒辦法,誰讓她惹了不該惹的男人呢。
****
機場。
三個穿著時尚的漂亮女人正拖著行李登機。
她們要的是頭等艙。
按著指示箭頭,她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不過奇怪的事,只有她們三人往這個方向走。
「難道現在的人都那麼窮,只有我們坐頭等艙?」袁姿姿將墨鏡壓到鼻梁下,立刻就吐糟了。
「怪事年年有!這沒什麼!」章小亞不以為然的打著哈欠,她昨天看韓劇沒睡好。
只有顧心念,是且走且緊張,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快到艙門口時候,她猛的停下步子,後面的袁姿姿跟章小亞收不住腳,撞成了一堆。
「念念,你干嘛呀?」
「我有不妙的預感,相信我,坐下一班走吧!」顧心念拎著行李,拉著兩個姐妹就要往回走。
人要是在險惡的環境里呆久了,自然就有一種預知危險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