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旦深了,便成了痴。
十年來,他封了自已的心,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很害怕有一天如果不痛了,她會慢慢的從他的心里淡去,就好像輕煙般隨風消逝,那太可怕了,他不能想象回憶中沒有她的日子,所以他寧可讓時時刻刻活在痛苦中,用刀割傷口,才是記住一個人最好的辦法。
他曾告訴自已,即便她真是死了,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也會思憶她到老的。
他愛她,至死不渝!
顧心念被他過于「火辣」的目光看的渾身不在,開玩笑道︰「我有那麼具有欣賞性嗎?」
喬伊低笑,盯著她身上的花衣服︰「我覺得你這麼穿,也挺好看的!」
顧心念也跟著開心的笑了︰「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兩人相視而笑。
他的臉上的笑容更為豐盛了,不是臉在笑,而是心再微笑,那種感覺就是暖風吹過心間。
「今天,真的謝謝你救了我!」顧心念很正式的向他道謝。
如果沒有他,現在她已經是一具僵硬的死尸了,她再也見不到北北,再也見不到父親,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的陽光了。
伍連賀那暴君真的很殘酷無情,到最後一刻,他還是眼睜睜的看她死。
「不要為他難過,他不配!」喬伊輕撫過她沾了憂傷的眉頭,聲音有著治愈般的輕柔。
他不喜歡她為伍連賀而難過。
顧心念淺笑,故作不以為然︰「我怎麼會為他難過呢,我不傻,我也不瘋,我只是遺憾不能毀了他的容,讓他不能再自大自戀,持靚行凶!」
「說的很對!是該劃花他的臉,那就不能勾~引別人的女朋友了!」喬伊深幽的微笑。
「听起來,他以前做過這種缺德事!」顧心念沒有三八的不恥下問,她也不想听。
倒是喬伊主動說了出來︰「他搶了我的女朋友!」
顧心念意外的抬起頭,望著他藍色眼珠的時候,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一絲寒意侵入心頭。
「他——,搶了你的女朋友?」她問的很小心,似是繃了一根弦。
「我們原本很相愛,但是伍連賀用了卑鄙的手段將她搶走了!」
「那——,現在你們得出結果沒有?」
喬伊笑了笑,回答︰「正在搶奪之中!」
「哦,我明白了!」顧心念听完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她大概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她更加知道他為什麼要接近她,為什麼要幫她,因為他輸給伍連賀了,他沒有更好的途徑報復了,就只能借由她來報復。
至于伍連賀對她的心態,也再透徹不過了,她在他眼中只是沒有追到的獵物,只要臣服于他,興趣退了那就什麼都不是。
他有他的真愛,就是從喬伊手里搶走的那位,也是唯一他會娶的哪一位。
忽然覺得,她是局外人!
喬伊暗笑。
他猜不出她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沒有往自已身上想。
「你希望我成功嗎?」他試圖在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揣摩她的心。
「隨便啊,你們誰成功了都好,我沒有沒可希望可失望的。」顧心念實話實說。
「如果那女人是你呢?你會選誰?」他追問。
「兩個都不選,你們是親戚,她選誰都是作死。」
喬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很隨意的繼續追問︰「那如果一定要你選呢?」
「………」
「輕松點回答,反正那女孩又不是你!」他看她不太高興了,加了一句。
顧心念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如果必須要選,那就兩個都要好了,反正選了你們其中這一個都要遭到另一個的追殺,那還有能有太平日子過嘛,兩個都要,一視同仁,一三五你來陪她,二四六他來陪她,公平公正,你們要不願意,隨時可以走,不過那時就不是她的選擇了,是你們的選擇。」
喬伊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一時間哭笑不得︰「還真是個特別的答案!」
「是你說輕松點回答的,反正不是真的,只是一個如果嘛,別較真,我是覺得吧,該死的選擇題為什麼非要無辜的女孩來做呢,就是因為你們喜歡她,所以要折磨她,愛就要折磨?這是什麼邏輯?你們兩個人都是自私鬼,她是人不是東西,你們成天逼她選擇,一邊是一副尊重她樣子,另一半又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說白了就是變相威脅!」顧心念很看不慣他們的做法。
「原來——,她心里是這麼想的!」喬伊不由的喃喃自語。
他一直不明白她當年為什麼選擇那麼做,現在明白了,是無從選擇。
顧心念听了差點噎死︰「我是我,她是她,你不要混淆了,我不過就是發表了自已的觀點而已,腿有沒有舒服一點?」
她都按了半天了。
「繼續按吧,還是很痛!」喬伊喜歡她掌心的溫度。
顧心念僵住,還真是一點不客氣,不過誰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她任勞任怨的繼續為他按摩。
上頭的天空中忽然听到有飛機盤旋的聲音。
漁船的女主人沖進來︰「這上面的是不是來找你們尋仇了?」
「八成是!」喬伊臉色嚴峻。
「那可怎麼辦,我們這里就一個客廳跟一個房間,你們這兩個大活人往哪兒躲啊!」
顧心念快速的思考,忽而她看到身上的衣服,心生了一計︰「我有個辦法!」
稍後,飛機便有四個人下來。
詢問了漁船上的一對夫婦,即使他們說沒有,還是進去搜了。
漁船女主人陪同他們前去。
來到臥房間。
「這是我女兒跟女婿的臥室,夜深了,我就讓他們睡了。」漁船女主很主動的交代。
一個黑衣保鏢手放在移門上,就要拉開。
里面忽然傳來女人的**聲,從微弱到漸漸強烈,听的外面的那些個大老粗都臉紅不已。
「不好意思,他們新婚沒多久,是黏糊的時候。「漁船女主尷尬的笑笑。
黑衣保鏢的手沒有從門上拿開。
他們的宗旨是不放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