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快點,不想一輩子呆在井下,就快點挖。」
子夜吃力的揮舞著釘耙,一下,兩下,揮汗如雨。礦井下沒人能看清一個人的臉面。唯一能確認的就是對方還活著。
「 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引起了子夜的好奇,「釘耙耙到礦石可不是這樣的聲響。」他慢慢湊近一看,用手在土渣中小心的扒著,一個類似匕首尖通體透明的物體出現,「咦,這是什麼東西,好漂亮。嘿,先收起來。等回到地面在拿出來給阿爺辨認。」
子夜不以為然的將撿到的物體放在懷里後,就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腦海里開始不斷浮現一些千奇百怪的字符,和斷斷續續的畫面,畫面里他看到慘烈的戰況,交戰雙方奮力廝殺,整個戰場一片血雨腥紅。直到畫面定格在一位懷抱男嬰的人類戰神身上。
「怪物,怪物,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他們不是人。」
頓時,子夜發瘋一樣的狂叫起來。片刻之後暈厥了過去。他能記清最後的意識是老奴擔心的見喊聲,「孩子呀,你怎麼那?」
地窖里,一眾奴隸圍著,他們小聲的議論著。子夜緩緩睜開雙眼,吃力的轉動著眼珠,「阿爺,這是哪兒?」
「孩子,這兒是地窖。」老奴欣慰的一笑,「能醒來就沒事了。」
子夜慢慢恢復著神智,將手往胸口模索著,卻是沒有發現那個撿到的神秘物體,「阿爺,我撿到的那個東西呢?」
「嗯?孩子呀,哪有什麼東西,你莫名其妙的發起狂來,然後就暈倒了,我們就把你送回到地面了,沒見到什麼東西呀?」
「哼,小東西,倒是蠻會偷懶的,唉,累死了,我們睡去吧。」
子夜沒去理會,一眾奴隸對他的嘲笑,仔細回想著暈倒之前的事情,頓時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千奇百怪的字符,和慘烈的畫面。只是頭沒有像先前那般暈眩起來。「咦?那東西,到哪兒去了。」心里想著,子夜仍然不死心的在身上模索著。
「子夜孩兒,早點睡吧。」老奴說著,繼續忙著雕刻手中的竹簡。
「子夜想學幾個字了再睡。」
「好,那我教你。」
安逸的時光總是短暫得,子夜感覺好像剛剛才睡著。就被韓兵踹醒。「起來了,干活了,趕緊起來。」
「你們听好那,韓大人有令,如果能趕在雨季到來之際完成任務,你們將有機會離開這里,到那個時候,你們將會跟隨自己的主人,不再是苦力。」說話的韓兵,話鋒一轉,面帶陰笑,接著說道「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將會一輩子留在大嶼山礦場,自生自滅。」
「 , , 。」
礦區,一傳十,十傳百,一陣歡呼雀躍。這是多少奴隸的心願,離開礦區。
「阿爺,我們真的能離開這兒嗎?」子夜滿懷期待的望著老奴。
「是的,孩子。」
「阿爺,離開了礦區,我們就自由了嗎?」
「孩子,你會得到自由的。」老奴不忍子夜失望,只是用滿是傷痕的手,撫模著他的腦袋,目光跨過高山,飛向遠方的家鄉。
子夜和老奴隨隊再次下到礦井深處,一股刺鼻的惡臭氣味撲面而來。
「打通了,打通了,塌方的礦井打通了。」有人大聲的喊著。
「把這些尸骸,用草革裹好,運回地面。」
「死都死那,還管他作甚。」
奴隸說著,卻是被奴隸長一腳踹飛,其大罵道,「他們曾今是你們的同伴,動作小一點,對逝者的尊重。來來,其他人趕緊干活,雨季到來之前,務必完成任務,離開這鬼地方。」
奴隸長說著,心里卻是明白,雨季到來,礦井塌方的幾率會大增。他唯有嚴格管控,才能救得了同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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