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嶼山礦區往南五十里的地方,是韓國最大的運輸樞紐重鎮幻城,不論是軍機要道還是貨運商道,都必經而過,城內大小碼頭不計其數,與其一水之隔的便是韓國首府,新政城。
幻城城主韓柏為韓王胞弟,武技實力不堪一擊,只因其擅長處理內務,被韓王委與重任,負責掌管調配韓國境內所有的運輸。又因其怪異的癖好,喜歡觀看猛獸相互撕咬攻擊助性,再往後直接演變成人與人之間的對決,從而掀起了一陣狂熱的弄潮,俗稱角斗士。深受各國權貴的追捧。
「怎麼才這麼幾個?」
說話之人留著一撮小胡子,手握一根長長的大煙斗,生的一副猥瑣相貌,此人就是城主韓柏府邸管家韓連英,其邊抱怨,邊「驗貨」,用煙斗逐個戳了戳被鐵鏈鎖著的奴隸,「嘖嘖,看看這都皮包骨了,送來這兒還不如拉去填河。」
「回韓大總管的話,眼看雨季將至,礦區急需奴隸,所以送來的奴隸才這麼幾個。」韓兵說著話,便遞上了信箋,「這是軍士長給您的信函,還請韓大總管放心,這些個小東西都是軍士長暗中甄選出來的優異苗子。絕對出類拔萃。」
「回吧,替我像李文三問聲好。」韓連英甩了甩煙袋。
「諾。」
韓連英一雙賊眼緊盯著剛送到的奴隸,來回踱著步,自語道「乘著小,可以慢慢培養。」不一會他走到子夜跟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子夜。」
「啪」韓連英狠狠一巴掌就是扇在子夜臉上,然後對其他奴隸大聲說道,「哼哼,小東西們,打今日個來到這兒起,你們就沒有名字,你們什麼都不是,我讓你們生你們就生,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得去死。」說著,其又走回到子夜跟前,一臉不可一世囂張的神情,「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子夜!」子夜口角溢著鮮血依舊不卑不亢,眼神悲憤,向著韓連生一字一頓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惹得韓連英一陣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露,大吼道「來呀,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丟進糞坑,泡上一夜。」
「諾。」
一對韓兵上前就將子夜架起押了下去,腳鏈在地上拖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叫一眾奴隸看的心驚膽寒。
「看見沒有,要是想有命活,就得乖乖听命服從,否者下回可不是泡糞坑這般輕饒。」韓連生說著,一陣奸笑,「哼哼,我不管你們從哪兒來,有沒有武技基礎,打今日個起,你們在這兒都站在同一個起點上,想要活,就要拼命練習,競技場會帶給你們榮耀和生路,只要你們成為競技場上的王者,就可以獲得自由。甚至可以成為我大韓國的將士,在沙場上建功,將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一通恩威並施,一眾奴隸不知是喜是悲,復雜的表情在他們臉上不停地轉換著。離開了隨時可能被吞噬生命的礦井,對奴隸們來說也未必是好事,他們將要面臨的將是競技場上的沙與血,甚至將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同伴,乃至同胞兄弟。
「哈哈,小東西,在這兒好好享受。」韓兵取笑著雙手一甩,「噗通」一聲,子夜就被摔進了糞坑。
「呸。」子夜吐著口中的糞水,望著韓兵遠去的身影,心中憋屈難耐。
「子夜?」
「蒙恬哥?」
時隔幾月再次見到子夜,蒙恬一陣淚雨紛飛,「子夜小弟,怎麼你也被,」
見蒙恬泣不成聲,子夜雖心里難受,卻笑著說「能離開吃人的礦井,已經很不錯了,還能在這兒遇見蒙恬哥你,子夜高興還來不及了,所以蒙恬哥,你不要哭。」
「嗯,哥不哭,從你被送去礦場,已經很久都沒人叫過我的名字了。」
「蒙恬哥,我們有名字,我們一定會讓人記住我們的名字。但是,你是怎麼也被送到這里來了,你的主人呢?」
「我不小心做錯了事,被主人賣給了韓大人,做奴隸就是這樣的,我已經習慣了。」說著,蒙恬默默的低下了頭。
「蒙恬哥,你不要難過,最少你還活著,而我的命是阿爺和奴隸長舍命救的,所以為了他們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我要將那些摧毀我家園,殘殺我阿祖婆,還有欺負過我的人碎尸萬段。」子夜說著話,瞳孔里閃過一絲血紅,身體里一道神秘的能量暗流涌動。
「子夜,蒙恬哥听你的,我不會忘了我說過的話,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為你搖旗吶喊,血濺沙場。建立一個屬于我們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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