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繡花針,穿過空氣,直奔郎樂樂而來了。
「酸酸姐,錯了錯了,是我,不是我……」郎樂樂連蹦帶跳地,怎麼也不能躲過繡花針的奪魂光線追逐。
她想有樣學樣,也像老蛇一樣的往地下一蹲,再就地打滾,可是,繡花針也是欺軟怕硬的家伙,竟然也跟著她落了下來……
「哇嗚嗚,我要死啦……」郎樂樂本能地抱住頭,以手背去迎接繡花針的摧殘。
運用魔法咒語,將所有能夠抵擋住疼痛的因子,全都集中在了手背上,默默念道︰「力量無窮的雷精靈,根據契約,請幫助我!擋針眼!」
她急中生智,忽然記起來了,魔法課上曾學過有一招叫「雷系,物硬化」,即是可以將物體硬化來抵擋攻擊,即是防御體系中的一種。
此時情急之下,居然讓她想起來了,真難得呀,急的,都汗顏了。
想是想起來噠,可問題是她從來就沒有實踐過,這個比較麻煩。
麻煩也得趕鴨子上架,得試呀。
只有試了,還有50%的希望的,對不對?
于是,念完咒語之後,將兩個手擱在後腦勺,抱著脖子,一般腦袋比較硬,脖子比較脆弱。
數也數不清的繡花針,如願地掉下來了,還一針不落的,全釘在了郎樂樂的手背上了。
啊,不是硬化了嗎?
咋,咋回事?
技巧沒學會,學藝不精哇。
嗚嗚嗚……如果還有命回去上學,我一定一定要,成為學霸,將這四年來所學的知識,全都認真的讀和想,然後負責任地去實踐。
哼,不掌握所有的魔法知識,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成為魔法界的no1,將誓不為人。
郎樂樂瞪大了眼楮,望著密密麻麻的銀針,顫顫微微地迎風招展,以她細膩膚白的手背為背景,抒寫它針小但威力無比的功績。
好恐怖,大約有好幾百根吧,她沒時間數,也數不清。
「嗚嗚嗚……酸酸姐,針上有毒嗎?」郎樂樂意識還算比較清晰,首先想到了繡花針再多穿在肉身的表面上,對人不會有多大的傷害,但問題是如果針尖上喂有巨毒的話,那,危害生命的事就分分鐘了。
酸泡蘿卜一點也沒隱瞞地點頭作答︰「有。」
「啊?解藥呢?」郎樂樂顧不得手背開始發癢了,爬到酸泡蘿卜身邊,抱住她的大腿,懇求。
酸泡蘿卜撇撇嘴,挑挑眉,吸吸鼻子,聳聳肩……,總之,做了一連竄的無奈動作之後,才慢條斯禮地答曰︰「還沒配出來。」
「還,還,還沒,沒配出來?」郎樂樂氣極,舌頭開始打結。
天,開什麼國際玩笑,自己本來好心助人,結局卻要成冤死之鬼啦,嗚嗚嗚,這冤情我向誰訴?
果然是「好人命不長」啦!
郎樂樂面臨死亡的危險時,欲哭無淚。
仰面向天,雙手也抓向天空,干嚎喊冤︰「蒼天啦,大地啦,各位路過的神仙和鬼怪,請告訴竇娥女乃女乃,我立刻上來與她做伴,咱們要聯合下一場世紀大雪……」
她還未干嚎完,就有泡椒鳳爪的寵物烏鴉,煽動著翅膀,不時地「嘎嘎嘎……」叫著,笑話她。
武小七和文老九也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兩人相視苦笑,雙雙飛奔來扶。
「老四,怎麼辦?」兩人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主意。
一左一右,攙扶著郎樂樂,將她架回了已方隊伍中。
而那與烏鴉戰斗的月妖舞避過了小倩的一煽,快速閃掠到老蛇身邊,把主編大大給扶了起來。
小心地問道︰「主編,傷著哪里了嗎?」
「還好,沒事。」老蛇鎮定地回答,同時,卻皺起了眉頭。
心說︰幸好機靈躲過了繡花針,而那個傻姑娘卻沒有這麼好命了,唉,那酸泡蘿卜也太狠毒了一些,居然在針上喂毒,是可忍孰不可忍……
旋即,老蛇「拍大腿而起」,準備教訓酸泡蘿卜。
卻被月妖舞給攔住了,在他耳邊小聲地建議道︰「讓他們狗咬狗去,咱們資料到手,還是少惹事為妙。」
「嗯。」老蛇看了看司空死神背上的資料袋,放心地嘆了口氣,背轉手說︰「好,這就走。」
他是一家雜志社的主編,這樣偷拍的狗仔行為本不屬于他的工作範圍,但跟蹤酸泡蘿卜的小編「彼岸天涯」臨時調別的組去了,不是抽不出人手,而是他太久沒有出來搞外勤了,他還挺懷念這份感覺。
最重要的一點是,開這個專欄的目的,是為了揭露「東林集團」這個龐大體系所隱藏的秘密,大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氣魄。
這樣龐大的工程可不急在一時哦。
老蛇招呼司空死神︰「空空,你還是回醫院吧,我與小妖先回社里了。」
「好。」司空死神一點都沒猶豫,回答得很干脆。
因為在對方陣營里,那個叫郎樂樂的家伙受了繡花毒針傷害,起碼得回醫院治療,這不,天也在幫他,給他制造了「近水樓台」的機會,至于得不得到月亮,那就看造化了吧。
他與一個叫「楊樂樂」的女魔法師分手了,導致每天的精神恍恍惚惚,除了睡覺就是吃飯,除了吃飯再就是睡覺……
直到今天,咋一遇見這個什麼「郎樂樂」,居然,居然……
好吧,天意如此,不可違抗。
老蛇吩咐完之後,向月妖舞點點頭,月嬌舞低聲回答︰「好」。
隨同「好」字一出口,她手里的「煙霧彈」也隨即丟出,拋在郎樂樂跟前。
此時的郎樂樂,因為中了毒,意識已經慢慢地被浸蝕,但她只有一個意念,記掛著要從老蛇手里搶回資料,好免掉欠老專家的醫療費用。
煙霧彈炸響,濃霧騰空而起,人們紛紛捂住了嘴巴,以免被毒霧給嗆著了。
不一會兒,濃濃煙霧慢慢消散之後,卻只見郎樂樂同學,竟然抱住了老蛇的一條右大腿,哀求道︰「大神,我們做朋友吧,請把資料先還給我,好不好?」
你抱著人家的大腿就抱著好了,居然還搖呀搖呀的;你搖呀搖呀的就搖好了,你的臉干嗎還往人家大腿上靠;你靠呀靠呀就靠好了,你的臉干嗎還來來回回的往人家大腿上蹭;你蹭呀蹭呀就蹭好了,抱住人家大腿的雙手,干嗎還上上下下地來回模它呢?
人家很癢癢的,好不好?
果然,老蛇的臉色,白里透著紅暈,明顯地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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