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二郎神有三只眼,第三只眼就是佛教所說的開天目了,可以看穿人的肉身、思維和靈魂。
可以說如果開了天目,即︰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
當然,眾人皆是不信的,郎樂樂在扔這樣糖衣炮彈的時候,自己也是不信的,不只是嘴唇在抖,身子也跟著抖了抖。
好惡寒。
馬p說完,牙齒一抖,上下合閉的時候,居然咬著了自己的大舌頭。
可天啟听著很享受,閉著眼楮,搖頭晃腦,頭上的十根頭發也跟著搖晃,就像一個不倒翁,可以左右平衡,應付自如。
「樂樂,嗯,郎樂樂,是吧?」天啟又捋著他嘴角痣上的那根毛發了,睜開了眼楮,打量了郎樂樂一會兒,又微閉了起來,高深莫測地說道︰「你不僅是你未來夫君的福星,同時,也是他的克星哦。」
克,克星嗎?
郎樂樂牙齒打顫的余音仍在,說出的話也抖擻個不停。
「喂,說你是克星,你抖個什麼勁嘛。」文老九重重地拍了下郎樂樂的肩,大笑著豎起大拇指,點頭叫好︰「你看你,多好的命,是你未來夫君的福星加克星,那意思是你鎮得住他,你是一家作主,獨攬大權的武則天呀!」
「暈,老二,你說的是什麼呀,老四我咋听不明白呢?」郎樂樂當即動拳,也狠狠地當胸一拳,砸在了文老九的胸上,入手處波濤洶涌,卻柔軟異常,當即臉一紅,低下了頭。
「真笨呀,你……」文老九的蘭花指戳了過來,郎樂樂當然感知到了,靈巧地偏了下頭。
「克星就是一物降一物。陰陽相克,相克相生,生生相息,息事寧人。人人共憤,憤……」文老九越說越興奮,卻還是注意到了,郎樂樂的眼珠子要瞪出來了,拳頭也舉起來了。
「怎麼著,老二,你說成語接龍麼?」舉起的拳頭揮過來了,文老九抱著頭,準備承受這一拳的打擊。
可是,郎樂樂的拳頭只是從她的耳邊擦過。就松開了拳頭,掌心向上,落在了天啟的面前。
「天醒大師,快幫忙看看手相,我未來的夫君他人在哪里?」
郎樂樂一聲清脆的嗓音。像出谷的黃鶯,嬌媚婉轉,悅耳動听。
讓听者仿佛喝了蜂蜜般的愉悅與心安。
眾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卻又再次大跌眼鏡。
此女真是性情中人,該說就該,該問就問,絕不含糊。
武小七和文老九沒忘記拿她開涮。一前一後,又將當時的情形再現了一遍︰
「樂樂,該不會春那什麼蕩漾了吧?哈哈哈……」武小七作為老大,什麼話都敢說,歪著頭抱著臂,含著調侃的笑意。滿臉的春色,桃花嫣然。
「你們才春/心蕩漾了……」郎樂樂當然反擊,兩爪快速出動,分別擰向了兩人的胳膊。
可這樣的場景時不時上演,兩人學乖了。在郎樂樂動爪之前,分別逮住了後者的胳膊,反方向擰在了身後。
「老大饒命,老二饒命。」所謂識時務者為女漢子,郎樂樂當即舉白旗投降。
天啟微微笑,放下了捋他的毛發,而是打了一個響指,沉吟道︰「你未來的夫君麼?」
這個議題,充分的提起了大家的興趣,一個一個拉長著耳朵,瞪大著眼楮,心神凝聚,傾其所有感知系統,熱切地望著這個算命大師。
這也包括武小七和文老九,因此,郎樂樂得了自由。
得了自由的郎樂樂更甚,這可關系到她的終身幸福哦,你教她如何能鎮定。
「大師,快說……」郎樂樂撲了上去,右掌向上的姿勢換成了雙爪出擊,激動地抓住了天啟的左手,緊緊抓住,顫抖不停。
天啟放下了右手,覆蓋上來,輕輕拍著左手上的柔荑,還來回模了幾模,眼楮卻笑意盈盈地看著郎樂樂因激動而嫣紅的小臉,不自覺吹了聲口哨,吹動他棕色痣上的棕色毛發隨熱氣輕舞飄揚。
「大師……」郎樂樂斜睨一眼,跺腳嬌嗔道︰「快說嘛,人家等急啦,嗚……」
暈,她狀若撒嬌的一幕,眾小伙伴們都驚呆了,有木有?
如果沒听到他們的對話,還以為是兩個情侶「打情罵俏」,現場教毛頭小伙子小姑娘怎麼談戀愛,怎不令人心神向往之。
于是,郎樂樂稱之為開了天目的「天醒大師」,听到了滴水的聲音。
小伙子們一律嘴角沒合攏,亮晶晶的液體掛滿了嘴角,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聯系起了李白寫的那首著名的詩篇︰「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再觀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一個一個雙眼紅星閃閃亮,隨手拽過身邊人的衣服或爪爪或煙頭什麼的,不可思議地來回模了又模^
有一個胖姑娘模的正是旁邊男士的煙頭,烤著她老人家的胖手手了,她愣是沒發現,但開了天目的天醒大師,還是聞到了一股燒烤肉肉的糊焦味兒……
「咳咳咳……」為免于發生火災,天醒大師非常不情願地咳嗽了三聲,用他的獨門絕技「密音宗寶」,又稱「弦外之音」將眾人給驚醒了。
「啊……」胖姑娘這才發覺出了意外,慘叫一聲,一巴掌甩了過去,對準旁邊的那位男士,就是一頓「如來神掌」,打得那男士莫名其妙。
「姑……」後面那個娘字還未出口,胖姑娘的「踹 神腳」決不含糊,對準這位男士的肉臀,就是幾腳掌……
「救命啊,救命……」這名男士沒法,一手握臉,一手模臀,慘叫著往電視台門外跑。
「哪里逃,陪我手……」胖姑娘鍥而不舍,揮舞著神掌,狂奔著神腳,如秋風掃落葉,一路狂追猛趕,不提。
「咳咳咳……小插曲,小插曲……」天啟拍拍手,又運用秘技,成功地將眾人從恍惚神思中,拖拉回了現實。
被驚醒了的郎樂樂用勁,想抽出被覆蓋在天啟右手下的豬爪爪,無奈此人好不容易得了看相的機會了,哪會輕易放過呢?
「樂樂,你問你未來的夫君麼?」算命先生的左手抓著郎樂樂的右手,右手抓住她的左手,並翻了個個兒,讓郎樂樂的手心向上……
哦,大伙兒明白了,這看手相的姿勢到位了,下面就該是看相的步驟了吧。
郎樂樂還是不大習慣被人握手,臉色一片潮紅,都紅到耳朵根子了,但這是自己尋上門去的,俗稱「送貨上門,投手送抓……」
「那大師,你快說嘛,我未來的那個他,出生了嗎?」哈哈哈……
她這一句問話,眾皆噴口水,哈哈狂笑不說,有人居然笑倒在地上,打滾!!!
武小七和文老九抱頭痛笑,後來文老九蹲在地上,都笑得沒力氣,站不起來了。
武小七笑著抹了抹眼淚水,拍著郎樂樂的肩,問道︰「老四,不如你生一個得了……」
「切,這什麼話。」郎樂樂砍了下武小七,翹嘴翻白眼︰「我一個人能生嗎?」
文老九總算笑夠了,站了起來,一手撫著郎樂樂的肩,一手抓住武小七,說道︰「老四,你當然能一個人生呀,老專家不是說了嗎?你的體質特別……」
然後,文老九回憶了郎樂樂被送進醫院接受老專家診治的一幕︰
「好了,好了……」老專家被指著面前躺著的,閉著眼楮的,手背腫得老高的……郎同學安慰她說︰「沒事了,她醒來後就痊愈了……」
「痊……痊愈?」
這可是文老九沒有料到的,不自覺地重復老專家的話,並結結巴巴中……
旁邊看了和听了半天的小泥巴,不敢相信地問道︰「她都這樣了,還沒事?」
「是,她的體質很特別。」老專家再次哭喪著臉,嘴里回答著小泥巴,眼卻望著自己的手,剛才被文老九抓過的,現在被武小七又抓在手里的……
回憶完畢。
文老九︰「你都生出蜈蚣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一個人不能做到的呢?」
囧!
郎樂樂羞紅了臉,低頭尋找著地洞,她好鑽進去,不要再見到人。
可問題是,此地是電視台的走廊哎,都鋪著地板,有縫沒洞。
但地板的縫于縫之間,有水泥粘著,她也鑽不進去呀。
既然鑽不下地,那就逃出生天好了。
郎樂樂抬頭,同時抬腳,往電視台大門口方向跑。
竟然邊揮手邊叫道︰「大神,等等我,我們是朋友哦……」
大神,是朋友?是大神的朋友?
武小七和文老九互打眼色,她倆想起來了,郎樂樂曾抱著老蛇的大腿,懇求與他做朋友來著。
可是,人家大神有答應你了嗎?
你就說你們是朋友了?
何況,他也沒在這里,你叫個什麼勁呢?
「老四,大神晚上約了女神了,你就別做夢了吧?」又是文老九,對著郎樂樂奔跑的後背高叫著,提醒她。
「老二,是……,是真的大神哎。」武小七拉了下文老九,嘴唇嚕向了大門口。
「啊?真的誒,老蛇出洞了。」酸泡蘿卜怔怔地站在那里,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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