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隨的府上沒有劉琨家那麼豪華,但也很是別致。如佳在這里已經住了一段時日,這些天,如佳也想開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儒家講究有作為,有理想,這大晉朝就是自己「現在進行時」!自己也只有勇敢面對了。
如佳在自己叔叔的府上,比在劉家客房自由的多。如佳可以隨意走動,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讀書上,她想好好研究這個時代,這里的書哪一本放在二十一世紀都是無價的重要「文獻」。
在古代將書籍分類為經史子集。傳奇、小說還沒有興起,史書佔絕大部分。如佳如痴如醉的徜徉在書海之中,崔隨也沒有遣她走的意思。
沒過多久,遠在清河的父親發過信來,叫崔隨全權安排如佳和劉琨的婚事,如佳無需回清河了。對于如佳來說,在這里就一件事叫她煩心,就是怎麼才能叫劉琨死心。等他來了,奚落他一頓,把他激怒嗎?可是有時候,她還是莫名的念起劉琨。不管怎麼說,才貌雙全的劉琨,對自己還是非常愛護的。
心情平復之後,如佳才想起《胡姬年十五》。這句詩本出自漢朝古詩《羽林郎》,由于這首古詩把這位胡姬的美描繪的非常生動,以至于後世有很多騷客以《胡姬年十五》作詩,直到宋朝還有比較出名的詩歌。並非像謠傳的那樣劉琨萬貫買胡姬,應該是社會上沒有文化的人曲解與謠言。不過,劉琨確實喜歡喝花酒,這倒不假。如佳很郁悶。
怎麼對付劉琨成了如佳唯一的心病,一個多月過去了,劉琨竟沒來騷擾她。如佳心中有點慌,這個劉琨不會是在家中坐等花轎上門吧?古人嫁娶可是不和新娘商量的,如佳有時候想,自己會不會被塞進花轎,強送到劉府。
如佳把手中的書摔在桌上,雙手托腮,看著窗外,心煩不已。她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問問三叔,他們到底想怎麼做。
可是,這時劉琨映入了她的眼簾。劉琨跟著崔府的丫環張紅走進她的院中,如佳不覺站起來,一臉驚喜,可是她馬上恨自己是不是昏了頭,怎能有絲絲喜悅?
如佳又趕緊快步回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得等著。張紅通報了一聲,還沒等如佳想好怎麼回張紅的話,劉琨已經掀簾進屋了。笑著望著坐在床邊的如佳。
如佳瞪了劉琨一眼,說︰「我同意你進來了嗎?」
「我猜對了,我想你一見到我就會生氣,因為這麼長時間我沒來看你。」劉琨說完壞笑起來。
「你不要感覺太好!」如佳沒好氣得說。她本來想譏諷劉琨太自以為是,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把「太自以為是」這詞換了下來。
崔家正在緊張的預備如佳的婚禮,上上下下都知道如佳和劉琨的婚事。張紅是專門伺候如佳的丫環,當然更是明了。張紅一看小兩口拌起嘴來,知趣得緊是走了。
張紅一走,劉琨就走上前,說︰「夫人,你想死為夫了。」一邊說就想拉如佳的手。
「想‘死’了?怎麼還能站在這里?就是真死,也是死在胡姬花下吧。」如佳把手縮入懷中,嚴肅的說︰「不要動我。」
如佳月兌口說出來,又感覺太不對勁兒,怎麼像在吃醋啊?又補充說︰「有些地方的人管蘭花叫胡姬花兒。」如佳知道中南亞管蘭花稱作胡姬花,胡姬花還是新加坡的國花。
劉琨這才恍然大悟,如佳一定看了自己的詩。對如佳解釋說︰「我是寫過《胡姬年十五》,坊間盛傳我將胡姬買下,那都是謠言。我平生酷愛樂律,只在那里听了一下曲子。」
如佳沒有答話。
劉琨又和顏悅色得說︰「其實,我是真的想你,可是最近朝事繁雜,我忙不開,還多次出京。不過這些日子我可以閑一會兒了,就馬上來看你。」
「噢,現在你閑了?」如佳心里緊張,不會是要娶自己了吧。
「趙王和世子都去了北邙山,雖然北邙山並不遠,但他們大隊人馬,沒個十來天也回不來。這幾日我就有時間來看你了。」劉琨答道。
「原來你是翹班了。」
「翹班是何意?」
「自己給自己放大假。」如佳說完,忽然想起白居易的詩,隨口念出︰「何事不隨東洛水,誰家又葬北邙山。」
「得多大的人物死了,才需趙王親自去。」如佳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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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搜集材料一年多,學習十幾本相關專著。又寫了一年有余。絕非講故事,辛苦做學問。
兩年多不去唱歌,少去喝酒。戀一分興致,留一絲激情。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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