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已經亮了,早上九點的時候,李芊兒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都痛,她挪動了一子,慵懶的晃動頭部,臉狠狠的和枕頭親密接觸著。
已經醒了的她,慢慢睜開眼楮,赫然呈現周明的臉,而起,他還半luo著身子,她立即坐了起來,下意識瞧了一下自己,還好,她怎麼穿的是睡衣?
她皺起眉頭,看著熟睡的周明,憤恨的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周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瞬間睜開眼楮,看著怒視自己的李芊兒。
「你干什麼啊?」他坐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你?你怎麼在這里?還有,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李芊兒指著他,話有些吞吞吐吐。
「恩?」他不解,隨即瞧了瞧她的臉色,忽然想要逗趣一番。
「我們躺在一張床上,你穿著睡衣,我半luo,你說是怎麼回事呢?」他手臂拐在床上,手托腮,笑意盎然。
真是糟糕透了,她暗罵自己的大意和疏忽,她立即怒喊︰「滾。」
他見她生氣了,下了床,走到洗手間洗了個頭,拿著毛巾出來,靠在牆上︰「李芊兒,虧我還照顧你 ,你竟然讓我滾?」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試問。
只見他從牛仔褲中拿出一張身份證瞧著她。
「我的身份證怎麼在你那?」她再次問道。
「昨天你昏倒了,渾身發燒,我找了醫生給你掛了點滴,至于你的衣服,是酒店服務員換的。」他嬉皮笑臉將身份證還給她。
「那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她一堆疑問。
「這個嘛。」他扯開窗簾,隨後轉身面對她︰「昨天我照顧你到凌晨,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有些質疑的看著他。
「如果我們做了什麼,你的身上還會穿著衣服嗎?」他坐在床邊,瞧著二郎腿看著她。
她也算是相信了他的話,這是怎麼了?坐飛機遭遇暴雨無法降落,降落到郊區,還莫名其妙的和一個男人睡在同一房間。
不過如果沒有他,她昏倒後也許會發生更離譜的事情吧,她一個人想著。
他忽然湊近她,指著她的胳膊︰「你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嗎?還冒雨,不發燒才怪。」
她看了一眼身上細小的傷痕,這是在廢區時落下的,沒有好就發生母親的事情,還臨時出差,也難怪她的身子會這麼弱。
「不用你管。」她掉頭。
他聳聳肩︰「切,我還不願意管呢。」
「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她還要換衣服前往市都,約見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如果快點走,還來得及。
周明點點頭,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剛走到門口,就听見她的電話鈴聲響起。
李芊兒頭昏昏的,心煩的要死,接起電話︰「干什麼?」
「這是和合作伙伴說話的口氣嗎?」莫彥尊在電話那頭職責。
「沒事我掛了。」她沒有閑工夫應對他。
「你怎麼還沒到?」在她要掛電話時,莫彥尊問道。
現在才九點,離約見的時間還有很多,他就這樣問,以為她是超人嗎?
「飛機臨時降落郊區飛機場。」她只是簡單的回答。
「什麼?不管怎樣,今天下午三點你要是不到,也不必和莫家合作了。」莫彥尊沒有關心她的時間是否來得及。
「你腦子進水了嗎?听不懂人話嗎?」她大喊一聲。
不過,忽然腦中一想,他為何直到她還沒到?即便是想要確定她的位置,也不會這麼早和佳緣公司聯系,難道?
「你在哪?」她試問。
「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哼笑一聲。
在她上飛機的時候,他就已經坐私家車前往c市,直到凌晨才到。
「你不是說讓我一個人談這次的訂單嗎?」她不解他為什麼會來。
「我的確這樣說過,今天是佳緣公司少爺的生日,按理來說,我應該來參加,所以,今晚你要和我一起出席生日派對。」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手扶額頭,狠狠的抿了一下唇。
「就這樣,下午三點之前,你必須到,不然,我就會將你從莫家合作里移出。」他果斷的掛斷電話。
電話滑落到床上,他到底想干什麼?
而听見對話的周明站在門口,手中甩動著耳機,一身簡約的休閑服,顯的有些不羈,他呵呵一笑,推門而去。
來到酒店門口,走到一輛黑色奔馳車邊,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下車,做出請的姿勢︰「請上車。」
周明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眉眼輕佻,帶上耳機上車。
「我要坐火車去市都,給我訂一張火車票,要最早的。」周明坐在車中說。
「我們開車會比火車快很多,為什麼要做火車呢?」司機不解的問。
「不用問太多,給我訂一張就是。」他決然的說,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說道︰「告訴車站的人,遇見叫李芊兒買票的,直接給票。」
「是,我知道了。」司機雖然不明白,卻也同意的說。
耳機響著優雅旋律的歌曲,就如同周明此刻的心一樣,嘴里哼著小曲,笑容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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