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終于回過神的周亦凡驚慌失措的把自己摔落在地板上。
周雲錦一臉愜意的看著他,以後等到周亦凡漲紅著一張臉抬頭,他才換了個舒服的造型趴在床上,說︰「要不要我告訴你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周雲錦的五官原本就很出眾,再加上他此時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怎麼說都會給人一種活色生香的感覺。
可惜周亦凡無心欣賞,听到他這麼說了以後,他立即重重的點頭說︰「要!」
周雲錦單手撐著自己的臉,換了個側躺的姿勢看向周亦凡,說︰「你昨晚說你很空虛,很寂寞,很需要別人的安慰,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表叔!」
見周亦凡迅速變得蒼白的臉色,周雲錦很快就感覺到了一陣源自于內心的煩躁,以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平躺看著天花板說︰「昨晚你喝的很醉,我剛把你背到這個房間,你就說你想吐,然後沖進了洗手間……」
「嗯,後來呢?」
「吐得昏天暗地,嘖嘖,你昨晚到底吃了多少東西?還是說因為是別人請客,所以你要把未來幾天的分量全部一次性吃完?」
見周雲錦眼神充滿鄙視的看向自己,周亦凡的臉漲得更紅,嘀咕了一句我飯量確實很大以後,他才說︰「再然後呢?」
「我擔心你把整個房間弄臭,所以就走過去把洗手間的房門關上了。」
嘖,還真不愧是周雲錦做得出來的事,周亦凡坐在那里,幾乎都能想象出他昨晚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跑去關門的場景。
「怎麼不問了?」
周雲錦的笑容中怎麼說都透著一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周亦凡干笑,耐著性子說︰「後來呢?」
「後來過去了大概五六分鐘,你自己洗完澡走了出來,然後就躺在我身邊睡著了。」
說完這句,周雲錦不由得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昨晚猛然看到周亦凡以那樣一種造型走出來,就連平時極少在臉上露出詫異表情的周雲錦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楮。
周亦凡的身材不錯,再加上他迷迷糊糊的表情……
周雲錦呆呆的看著他一路走過來,呆呆的看著他像塊石板般轟一聲在自己的身邊倒下,然後沒什麼意識的,他就吞了一口唾沫。
他沒有同直男出手的習慣,想到這一點,他強迫自己轉身,以後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正盯著周亦凡。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自己被徹底劈成了兩半,一邊保持清醒,並在不斷的告誡自己不應該,一邊卻如墜雲端,因為那東西太過吸引自己,因此它就擁有了一種可以和自己強大理智做斗爭的力量。
這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鐘,以後周雲錦狠吸了一口氣,他才憤恨用被子將已經睡得死豬般的周亦凡完完整整的包裹住。
看著天花板上簡單的紋路,到此刻,周雲錦依舊沒有想明白原因。
不同于周雲錦的千頭萬緒,听到他這麼說了以後,周亦凡舒一口氣,說︰「這樣啊?那昨晚麻煩你了表叔!」
語氣給人一種異常沒心沒肺的感覺,周雲錦沒什麼表情的側頭看向他,說︰「周亦凡,下次你再敢叫我一聲表叔試試,我絕對弄得你生不如死!」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明顯的狠戾,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想到他昨晚至少沒讓自己淪落街頭,周亦凡賠笑,說︰「一定一定,只此一次,下……」
見沒有穿衣服的周雲錦突然起身,並毫不介意的將自己的整個後背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周亦凡倉促的吞掉自己沒說完的話,以後他尷尬的低頭,說︰「表……雲錦,你怎麼也沒穿衣服啊?」
「習慣了。」
說完這句,已經穿好衣服的周雲錦目不斜視的走進洗手間。
周亦凡……
房間里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做遮掩的東西,想著披著被子走進洗手間太夸張,周亦凡回頭,說︰「表……雲錦!你能幫我拿條浴巾嗎?」
「不能。」
靠,要不要這麼小氣?
周亦凡沒有辦法,只得躬身走進洗手間。
昨晚的情形應該就是周雲錦所說的那種樣子。
只是……為什麼他要把自己的衣服丟在花灑下?!
看著地上那套已經完全濕透的衣服,周亦凡側頭看向洗臉的周雲錦,語氣略顯討好的說︰「表……不,雲錦,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什麼?」
「幫我回家拿一套衣服。」
周雲錦將用過的毛巾丟在洗手台上,似笑非笑的說︰「你覺得有可能?」
見他這樣,周亦凡哭喪著臉說︰「沒有。」
「那就是。」
說完這句,周雲錦錯開他出門。
「臥槽!死娘娘腔!死變態!」
听到外面傳來的關門聲,周亦凡終于在洗手間徹底的爆發。
何遙提著衣服來找周亦凡的時候,他剛洗完澡,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何遙忍笑,說︰「發生了什麼事?」
又被周雲錦擺了一道唄,周亦凡搖頭,說︰「解酒藥呢?」
見他喝完解酒藥又快速的穿衣服,坐在床邊的何遙不由得問了他一句說︰「你今天還有事?」
「嗯,先去雲海,然後再去找苗叔。」
「可是你昨晚喝了這麼多酒,而且臉上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
「沒事,等一下吃點東西就就會恢復。」
看到他這樣,何遙不由得搖頭,說︰「凡凡,你這樣會不會太拼了?」
周亦凡蹲在地上系鞋帶,說︰「廢話,現在不拼,難道要等你七老八十的時候再拼?再說了,那時候你還有那樣的精力?」
說這些話的時候,周亦凡背對著何遙,因此他也沒有看見何遙臉上略顯復雜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