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塹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不由一愣,潛淵榜第一的人名字也叫凌天,一直以來,很多人以這個作為笑點對凌天進行嘲諷,此刻胡震塹竟然說兩個凌天實際是一個人,這樣的情況讓很多人都一時接受不了,尤其是張浩然,更是冷笑著說道︰「胡震塹,我看你是輸瘋了。」
「潛淵榜第一的凌天出身安遠郡,以無上天資降臨青王道藏,力戰幽鬼樹王,戰敗孟紹忠,在傳法殿中,更是一路攀登神台,在最高層擊敗前潛淵榜第一的黃天霸,源力灌頂後,黃天霸成就晶源境,挑戰凌天,依然被打敗,蘊青古殿出世,黃天霸和古華君聯手,卻依然被凌天壓制,重重事跡被記錄在潛淵榜上,讓凌天成為了潛淵榜第一。」
原來的張浩然乃是潛淵榜第三名,僅次于黃天霸和古華君,只要兩人提升到晶源境,那麼張浩然就會成為潛淵榜第一,享受至尊的榮耀,可是張浩然卻沒有想到,黃天霸和古華君離開了潛淵榜,他卻依然沒有成為第一,潛淵榜的首位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物奪走了,這讓張浩然心底對這個凌天無比憤怒和怨恨,為了想辦法對付凌天,張浩然對于凌天的資料了解得十分清楚,張浩然可以肯定,那個風雲碑上潛力第一的天才,絕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不光是張浩然,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相信,眼前的凌天會是潛淵榜第一的人物,東荒有八大郡府,年輕一輩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潛淵榜只有百個名額,能夠上榜就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事情了,流江郡在八大郡府中是最弱的,自從潛淵榜出現,東荒就沒有一人排在過潛淵榜的榜首,也正是如此,張浩然潛淵榜第二的名頭才會被人津津樂道。
胡震塹冷哼了一聲︰「你對凌天的情況如此了解,難道會不知道那凌天有一個最特殊的地方嗎?」
「你是說掌控聖物青雷。」張浩然臉色徒然一變,想起了在戰斗中凌天多次使用的狂暴青龍,尤其是最後和胡震塹對攻的那一擊,更是讓張浩然都心中發寒。
胡震塹的胸口,佩戴的一個六菱形金屬牌彭的一聲爆裂開來,隨即化為萬千源紋環繞這胡震塹,胡震塹的腳下,出現一個五米左右的陣圖,綻放著無比明亮的神彩,陳禍平在旁邊微微一愣,隨後問道︰「小天王,你要走了嗎?」
「我雖然不想走,可是因為遭到了致命攻擊,父王的留影破碎,會自動啟動傳送陣圖。」胡震塹像是在說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卻不知道多少人心中羨慕的要發瘋了,作為武王之子身上的好東西簡直數不勝數,武王留影,防御陣盤,現在還有自行傳送陣,一般人想要殺死胡震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震塹側目看向凌天︰「今日之仇,他日我一定會報,我胡震塹必定要將你踩在腳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
凌天腰板挺直,雖然臉色依然蒼白,可是卻有著深邃堅定的目光︰「手下敗將,永生不足為敵。」
胡震塹重重的哼了一聲,想要說話卻已經被傳送陣法傳送離開了,留下濃重的不甘。
所有人的視線回到凌天的身上,眼中有迷惑和探索,大多數人已經在心底肯定,眼前的凌天就是潛淵榜第一的人,胡震塹乃是潛淵榜第三的人,張浩然更是之勝了胡震塹半招,能夠戰勝胡震塹,凌天就已經有了坐鎮第一的資格。
張浩然眼底閃爍著隱晦的光澤,在他心里已經認定了凌天的身份,因為青雷乃是聖物,就連真王都無法駕馭,能夠駕馭青雷需要獨特的際遇和神奇的手段,這根本就不可能復制的,可以說其他都可以作假,只有這駕馭青雷無法模仿,是凌天最顯著的標志。
「張浩然乃是流江郡第一天才,可如果胡震塹的話是真的,那凌天才是真正的流江郡第一。」
「不但如此,咱們流江郡從來沒有人坐上潛淵榜第一的位置,就算是張浩然也不過是排在第二,而眼前的凌天竟然已經早早就坐上了第一的位置。」
「听說張浩然在丹寶宗和凌天有過約斗,地點是在蘇家密地的戰神場中,看來這一次張浩然要凶多吉少了。」
周圍的議論聲像是針扎一樣刺進張浩然的耳朵里,他感覺心中的驕傲正在被一點點瓦解,對于凌天的恨意不由又多了一層。
此刻作為主人公的凌天卻根本沒有理睬眾人的議論,自顧自的順著鎮江堂背後的通道走向真正的牢房。
江禁牢的牢房坐落在江面上,由堅硬堪比玄金的金屬打造而成,整體浸泡在江水中,每一個犯人都浸泡在江水中,飽嘗寒水侵襲之苦,長期浸泡,會全身浮腫腐爛,最後死去。
「陳城主,我已經贏了,還請放出蘇鵬。」
凌天站在一個巨大的鋼鐵圍欄之上,透過圍欄間的空隙,可以看到浸泡在江水之中的犯人,其中有足足上百人,幾乎每個人的臉都無比蒼白,嘴唇不是的打著哆嗦,對于被封了源力的人來說,長期浸泡的寒氣是十分可怕的。
在水牢中的角落,凌天看到了蘇鵬,此刻的蘇鵬雙眼瞪得很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到,凌天竟然真的贏了,打敗了高高在上的武王之子胡震塹,這簡直比奇跡還難以讓人相信。
當著所有人的面,陳禍平就算再不願意也不能毀約,否則城主的威信會極大受損,一擺手,副城主湯過餉點了點頭,隱晦的打出數道印決,那玄妙的印決遠遠投入到凌天所在的水牢虛空中,兩個巨大的妖獸虛影突然出現,帶著狂暴的威壓巨吼了一聲,隨後水牢的大門打開,蘇鵬被鐵鏈提了起來,正式獲救。
妖獸虛影一閃即逝,整個江禁牢再次恢復了平靜,凌天雙手一擰,將蘇鵬的枷鎖全部打開,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能夠救出蘇鵬,對他來說也算是了結一樁心事。
「凌天,三個月不到,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了,竟然連小天王胡震塹都被你打敗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重獲自由的蘇鵬臉上帶著笑容,有種說不出來的輕松,說話也中氣十足,源力也在緩緩恢復。
凌天一笑,從上次在靜水湖和蘇鵬相遇,到如今在他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次次生死考驗讓他步步前進,最後站在了年輕一輩的巔峰,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蘇韻思,立刻將凌天的流水令收回來。」看著凌天志得意滿的樣子,張浩然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憤怒,身體一動再次坐到了蘇韻思的秘銀馬車上,頤指氣使的命令道。
蘇韻思臉色微變,不情願的說道︰「你不是和凌天有一場約斗要在密地進行嗎?為何要收回凌天的流水令,難道你怕了嗎?」
啪,張浩然一個巴掌打在了蘇韻思的臉上,讓蘇韻思那淨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手指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張浩然的身上,尤其是凌天,眼底深處已經爆出了濃烈的殺機,如果不是蘇鵬拼命抱著他,凌天肯定不顧傷勢的動手了。
張浩然嘴角帶著冷笑︰「蘇韻思,你竟然敢質疑我的力量,我張浩然乃是第一天才天陽聖子,那凌天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家族的螻蟻而已,他挑戰我的手下敗將胡震塹都要過三關,想要挑戰我,難道就那麼容易嗎?」
「想要和我一戰,就自己來密地找我。」
張浩然哈哈大笑,可是蘇韻思的眼底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想要拒絕,可是卻听到張浩然小聲說道︰「蘇韻思,別和我玩,否則死的絕不是你一個人。」
蘇韻思的全身微顫,隨後臉上帶上了無奈和沮喪,不敢和張浩然對視,以歉意的目光看向了凌天,隨後對著蘇鵬冷聲說道︰「蘇鵬,你如今已是自由身,可還是我蘇家人對嗎?」
蘇鵬猛然站起身來,雖然傷勢病危痊愈,可是依然腰板挺得筆直,像是長槍戳地般堅定,可見作為蘇家人,蘇鵬將這種榮譽深深融入了靈魂,蘇鵬大吼道︰「蘇鵬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
「好,既然如此,你將送出的流水令要回來吧。」蘇韻思說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座位上。
蘇鵬被蘇韻思的命令弄得有些傻了,當初的流水令乃是家主讓蘇鵬送給凌天的,一是為了答謝當年解救之恩,二就是為了培養凌天,可誰料家主突然得了瘋病,蘇韻思上位竟然以這理由將他關押江禁牢,現在好不容易被凌天解救成為自由身,卻要他將流水令要回來,這對于蘇鵬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艱難。
「小姐,求你還是殺了我吧。」看到蘇韻思毫無表情的面容,蘇鵬心灰意冷,猛然間雙眼一蹬,右手猛拍天靈,可是卻被一只鋼鉗般的大手狠狠攥住。
凌天按下了蘇鵬要自殺的右掌,看了看一臉歹毒的張浩然,手中的流水令直接扔了出去,落在了蘇韻思的手里,也就在這個時候,流水令突然間明光大起,竟然化為詭異的源陣將蘇韻思包裹起來,隨後傳送了出去,蘇家密地正式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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