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心緒,張揚重新收斂心神,凝神靜氣,催發九陽真氣,小心翼翼將欲鬼胎印中的力量引入自己的身體。
九陽真氣在體內迅速流轉,熾熱的力量燃燒著血液,整個身體變得滾湯如火,頭頂霧氣蒸騰,整個屋子里的空氣都像是被點燃一般,變得滾燙起來。
為了穩定王玉婷的情緒,堅定她的信心,同時也壓制欲鬼胎印反彈,張揚又開始出言安撫她。
「絕世美麗的代價就是你如同你夢中那樣,成為一個被**奴役,銀蕩不堪、無男不歡的蕩婦銀娃。」
「這……這你也知道!」王玉婷驚叫出聲,整個人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
好在張揚早有所備,一下子按住了她。
不過即便如此,原本安靜的欲鬼胎印也突然震動一下,狂暴的玄陰之氣肆虐開來,險些將張揚的九陽真氣沖散。
額頭大汗淋灕,嘴唇也因為劇烈的消耗失去血色,但張揚的雙眼始終爆發出神光,手上也沒有絲毫遲疑。
很快,躁動的玄陰之氣再次變得溫順,緩緩朝他體內涌動。
難怪王玉婷有這樣劇烈的反應。
如果說她丑小鴨變白天鵝的事情還有可能被人透露出去,那麼這個只屬于她的秘密就不可能被人知曉了。
但張揚偏偏一語中的,實在是匪夷所思。
王玉婷喃喃地說道,像是在回憶噩夢一般︰「我總覺得心里有個惡魔一般想將我推入墮落的深淵,加上對身體奇怪胎記的莫名害怕和恐懼,我一到晚上就早點回家,全身泡在寒冷的冰水之中才能勉強抵擋住那股想要瘋狂的念頭。」
自從十三歲開始,她便開始做一個奇異的夢。
每天晚上,都會有男人模進他的香閨。
認識的,不認識,年老的,年幼的,或是一個個,或是一群人,與她大被同眠,胡天胡地,通宵達達,直至天明。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睡夢中的男人越來越多,你方唱罷我登場,沒有絲毫停歇。
尤其是每個月圓之夜前後,睡覺對她簡直成了折磨。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水里,盡可能壓制這種讓她羞恥的**。
可是最近,這種渴望越發劇烈起來。
每次醒來,大汗淋灕,兩腿之間總是濕漉漉的。
就算是在冰水之中,心底的火焰依舊在熊熊燃燒,無法自制。
她唯恐某一天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這是生下來被欲鬼之氣附體了,必須將你體內的欲鬼之氣祛除,你才能恢復正常。不過欲鬼之氣在你身體里生長了二十多年,從十三歲開始,已經到達第一個純陽之數,即將第一次蛻變。」
九年吶,張揚倒是有些佩服起王玉婷的定力。
「會很痛苦嗎?」王玉婷冷不丁地問道,驕傲的王大小姐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姿態,倒是讓張揚有些意外。
「也許!」張揚笑著點點頭,「其實是不知道它是否產生了變化,祛除起來估計會比較麻煩,也可能要三五次才行。畢竟,這種邪氣我雖然知道,卻是第一次遇見,沒啥經驗。」
張揚雖然早就發現王玉婷身上欲鬼胎印的氣息比他想象的還要精純得多,卻萬萬沒有想到,欲鬼胎印已經初步具備了智慧。
盡管剛才他嘗試將欲鬼胎印吸入自己的身體過程中沒出現什麼變故,但始終小心翼翼,唯恐出現反彈。
他總感覺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是無法駕馭這股力量的。
九是至陽之數,可以說,王玉婷對欲鬼胎印的壓制已經到了極限。
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前無古人是一定的。
此刻的欲鬼胎印,也是最活躍、最精純的時候。
《天相群芳譜》上說,九陽真訣想要練到至高境界,必須收集齊與之對應的九種玄陰之氣,實現陰陽調和,九九歸一。
這欲鬼胎印隸屬九陰玄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極為霸道的一種。
張揚收回結霜的手掌,一邊利用純陽之氣驅除寒意,一邊耐心的解釋,等待著王玉婷的答復。
「如果去掉這個東西我會不會變得很丑?或者身材走形?」王玉婷猶豫了一下,又拋出一個問題。
張揚心中一陣嘆息,女人就是女人,對自己的容顏永遠是在意的。
他沒想到她不關心欲鬼之氣對自己危害,反而在乎容貌,不過想到有句話叫女人的容貌等同于生命,也就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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