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張揚松開了被他壓在地上的絡腮胡。
「咱們走!」
絡腮胡實力其實還要強于他的兩個同伴,卻也被張揚一招制服,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不過畢竟是曾經的特戰精英,言出必踐,輸了就是輸了,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有些木然的何天宇,突然大手一揮,帶著二人就準備離開。
「站住,都給我站住!」
何天宇突然反應過來,一臉焦急地喊道。
剛才的速度實在太快,加上這里的光線也不是很好,何天宇一開始並未看清張揚是如何出手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三個保鏢確確實實是輸了,而且連一個回合都沒能支撐。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是何天宇心中唯一的念頭。
直到保鏢準備拍拍**走人,何天宇才意識到現在的處境多麼不妙。
留下自己一人,豈不是死定了?!
絡腮胡停下,一臉陰沉地朝何天宇說道︰「對不起,何少,咱們三兄弟願賭服輸,你自求多福。這個月的工資你也不必結算了,咱們走!」
丟下這話,絡腮胡帶著另外兩個保鏢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少!」張揚笑眯眯地喊了一聲。
「你……你想干什麼?!」何天宇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此刻的何天宇哪里還有半點之前那種頤指氣使的樣子,倒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
「我有這麼可怕嗎?」張揚笑道。
「你……你別打我,多……多少錢我都給你。」何天宇看著張揚手里的酒瓶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似乎下一刻,酒瓶子就會砸到他腦袋上。
「呵呵,我勸你別跟我談錢,談錢傷感情!而且我要是開口,你必然重傷!」張揚笑道。
「你……你要怎麼樣?!」張揚的玩笑話何天宇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沒啥!何少請我喝洋酒,我也投桃報李。不過我可比你小氣,只有半瓶喲!」張揚將酒瓶子直接塞到了何天宇手上。
何天宇哆哆嗦嗦地抱著懷里的酒瓶子,丟又不敢丟,仿佛拿著一塊烙鐵一般,愁眉苦臉地看著張揚。
不過,當他偶然瞥見宴遇門口追出來的螯哥時,立即生出了一絲希望,迫不及待地喊道︰「張……螯哥,螯哥!這邊,這邊!」
他本來是想要喊螯哥名字,可現在形勢比人強,連忙改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咦,何少,你這是……」螯哥已經知道了一切,再看何天宇這個樣子,心下了然,也就明知故問地說道。
「快,快跟你這小兄弟說說,這酒能不能先不喝。那個,最近我胃疼,肝髒也不好,還在吃藥呢!」
豈料螯哥沒說話,張揚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何少,你的肝髒和胃都沒問題。真要說你身上有病的話,其實你腎不太好,而且還有點嚴重。」
何天宇咬了咬牙,沒敢多說,心里卻罵開了。
他覺得自己龍精虎猛,不說一夜七次郎,至少也不會像張揚說的腎不好。
看出何天宇的想法,張揚又說道︰「要不咱們打個賭?你明天去查查身體,做個彩超吧,應該會告訴你可能是腎炎。不過,我卻要告訴你,是惡性腫瘤的前兆。因此,你要是做個癌胚抗原測定就知道啦!」
「好,我去做!」何少說道。
他喜歡喝酒是不錯,但是這種情況下要一口氣干掉大半瓶茅台,他怎麼都不願意。
「呵呵,誰的面子也不好使!今兒個這茅台你必須喝了!你還別講價,不然我就讓螯哥再送一瓶過來!」張揚冷笑的說道。
「螯哥……」何天宇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何少啊,小揚哥叫你喝就趕緊喝吧!實話告訴你,小揚哥可不是我的小兄弟。如果他樂意,我恨不得叫聲大哥,可惜我沒這個福分。」
「什麼!」何天宇愣在當場。
螯哥冷笑一聲,又說道︰「何少,就當是個教訓吧。實話說,不久之前溫家叔佷才在小揚哥手上吃癟,你就好好掂量一下。」
「好,我喝,我喝!」何天宇並不懷疑螯哥的話,剛才還有不少人在談論這件事兒呢!
誰能想到,這樣的煞星竟然被自己撞見了。
可是,他不是剛剛跟螯哥鬧過不愉快嗎?
兩個人怎麼一下子走得這麼近?
何天宇看著張揚臉上冷漠的表情,知道今天如果不將這瓶酒喝下去,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權衡一下,他決定豁出去了。
連忙旋開蓋子,直接將茅台咕嘟咕嘟灌下去。
雖然看出這小子故意猛灌,大多數酒都從他的腮幫子往下淌掉了,但張揚無所謂。
這點教訓只是開胃菜。
剛才,張揚那些話其實並非危言聳听,想要嚇唬一下這個二世主那麼簡單。
張揚所言不差,何天宇的腎髒確實出現了問題。
只是,真正意義上的癌變其實尚未開始,按照目前的程度推算,應該要再有兩三年才會真正顯露出來。
不過,這樣的二世主顯然不是什麼好人,正好又惹到了他,張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九陽真氣刺激將要癌變的細胞,幫他提前一點。
然後……
當然是再幫他治好。
只是,高昂的醫藥費一定讓何天宇印象深刻。
九兩一病,按照目前的黃金價格算起來不足十五萬人民幣,這筆錢雖然也不少,可對于癌癥這種不治之癥來卻是區區之數,更何況是東海輪胎的少東,更是不值一提。
但張揚卻沒說多少個療程,只要想教訓這家伙,讓他出點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何天宇一口氣將半瓶茅台灌掉,張揚總算滿意的點點頭。
「螯哥,就麻煩你幫他找個代駕送他回家。」
張揚說完,拿出車鑰匙,直接上了奧迪。
原本裝作因為不勝酒力而醉眼迷蒙的何天宇眼中立即閃過驚異之色。
剛才他看到這款從未見過的車型,便立即被它迷住了。
于是趕緊上網搜索,發現竟然還沒有上市。
他不由得想,究竟是什麼人的座駕,甚至想要看看是不是有機會結識一下。
如果運氣好的話,再感受一下這款車的性能那就太完美了。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車主竟然就是張揚。
能擁有這樣一款未上市的車,何天宇不免開始再次揣測張揚的身份。
可是想了半天,他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直愣愣地看著奧迪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王玉婷的別墅,已經是凌晨三點半。
三個女孩子依舊沒有醒來。
不過九陰天魔陣的效果差不多已經散去,殘存在她們體內的銀邪**也消失殆盡,張揚將車鑰匙放好之後,干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蒙頭大睡。
第二天張揚故意醒的很晚,想要看看三個女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三個女人不但沒有尋死覓活來找他,反倒是達成了默契,似乎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白露照例去明珠養生館上她的班,駱靈則開著車去了飯店幫忙,
唯獨王玉婷為張揚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點,等待他起床。
只是,二人的早餐氛圍壓抑得出奇。
「味道怎麼樣?」王玉婷終于忍不住開口。
「挺好的。」張揚笑笑。
「哦……」她又繼續撥弄她盤中已經被她肢解地不成樣子的荷包蛋。
看著王玉婷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張揚心中嘆了口氣。
該來的總是會來。
「玉婷,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張揚將最後半杯鮮牛女乃一口喝下,望著王玉婷說道。
王玉婷愣了愣,抬起來望著張揚一陣,這才輕聲問道︰「那個,恩,昨晚上那個女孩子……」
「她叫冰兒。」張揚沒有絲毫猶豫。
「冰兒……」猶豫了一陣,王玉婷才又開口,「那她是秦伯仁派來的嗎?」
「差不多。」
「你們以前就認識?」王玉婷又問。
「算是。」
「你很喜歡她?」
「對!」
「她走了?」
「恩。」張揚點點頭。
「她還會回來嗎?」王玉婷顯得有些緊張。
他看出來了,張揚說起冰兒的時候,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憑借一個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個叫做冰兒的女孩子在張揚的心目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雖然當時光線有些暗,但現在想起來,冰兒的容貌比起她來也絕不遜色,甚至她身上似乎還比自己多了一些東西。
于是,原本自信的她終于有些動搖了。
「不知道。」張揚搖搖頭。
王玉婷顯然不太滿意張揚這些回答,頓了頓,她又問道︰「駱靈怎麼辦?我提醒她吃藥,可是死丫頭似乎不願,要是……」
王玉婷欲言又止,但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她是害怕駱靈一不小心懷上了張揚的小孩,但是偏偏堅持要生下來,到時候可就不好跟她爸媽解釋了。
「不會!」張揚尷尬的笑笑,語氣卻透著篤定。
「你怎麼知道。」王玉婷皺了皺眉頭。
昨晚的事情她雖然不清楚,但她確定,當時張揚肯定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二十二歲之前,她不會有孩子。」張揚依舊是那種肯定的語氣。
「我倒是忘了。」王玉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很快又抬起頭來︰「白露呢,你準備怎麼辦?」
「她也是安全期。」張揚苦笑一下。
「這你也知道?」王玉婷眉頭緊鎖,目光灼灼的看著張揚。
雖然張揚料事如神,可是這種隱秘的細節都知道,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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