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澤面無表情的看著滿臉堆笑的史琳;
廢話,他傷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為了她?
這樣子,能叫沒事兒嗎?
史琳被盯得頭皮發麻,總覺得這廝替自己擋了一箭之後,無形間自己在他面前說話時,總是矮了那麼一截。
「王爺……你你你……能不能先放了我?」
「我我我……我保證不跑,我先幫你去叫御醫……」
她不說話還好,誰知道她說的越多,他抓著自己的手勁兒就越大;
端木德澤眼中的寒氣更加逼人了。
死女人,還想讓別人靠近他?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要逃跑的事兒?
哼,死女人,等著!他一定要跟她不死不休的糾纏下去……
手腕被他死死的握在手里,那徹骨的痛感讓她頓時眼淚狂飆,真的痛了才想起來,他受傷的時候不喜歡讓人靠近。
「我我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不讓他們進來了……」
嗷,她的手腕好疼啊!
「可是你的傷口需要好好的包扎啊!還有你需要換衣服,要不然高燒引起傷口發炎,會變成傻子的……」
就在史琳剛說完這句之後,空氣中那懾人的寒氣似乎有所緩和,就連手腕上的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不想給本王陪葬?嗯?」
半晌,端木德澤才涼涼的開口道。
長途跋涉的奔波,與刺客打斗受傷,昏迷,到現在為止,他連半口水都沒有喝;
再加上失血過多,他現在整個面部都是蒼白如紙,就連那兩片性-感的薄唇,也出現了細細的裂縫。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他每說出的一句話都有種異樣的沙啞和性感。
史琳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驟然加快了。
胸口就好像有一只打了雞血的小鹿,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
嗷嗚……
端木德澤你是不是被赫連妖孽附身了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勾-人?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對一個重傷未愈的男人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呀!
她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她……
不對!
端木德澤剛才跟她說什麼來著?
「你剛才說……」
他他他……他剛才說到了陪葬?
難不成,她剛才跟他家小表妹的對話,他都听到了?!
他令堂的,這端木王八果然陰險!
竟然裝暈!
這麼一想,她的心頓時就又揪了起來。
他全都听到了?她剛才那麼擠兌他小表妹,依著端木王八這小心眼兒,肯定會報復回來的!
「那個……那個……王爺啊,我當時,我當時不也是著急了嘛……」
「王爺啊,我其實真正想說的是……」她當時想說什麼來著?
「想說什麼?」哼,不就是想逃跑嗎?
他就是要問個清楚,非要她說出來不可!
礙于端木德澤那駭人的目光,史琳頓時心跳如搗鼓,情急之下,銀牙一咬,眼楮一閉,另一只小爪子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擰,頓時眼淚狂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撲到了端木德澤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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