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史琳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反倒是懷里的小玉兒像只貓咪一樣,一晚上都蜷縮在她懷里睡得呼呼的,估計睡得很香很香;
端木德澤有沒有下來呢?這懸崖下面這麼詭異,她和這對兄妹能堅持多久呢?
還有,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她們能不能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呢?
……
後半夜,黑鷹和司馬長風終于到達了懸崖底端;
由于山崖下面是一片廣袤之地,黑鷹與司馬長風所落腳的地方,依舊尋不到端木德澤和史琳的身影。
子夜時分,一天中最黑暗的時間;
正在熟睡中的史琳,突然听到了一陣幽怨且哀長的聲音,陰森森的,像是一個女人在咿咿呀呀的唱著什麼;
幸好史琳當時正是半夢半醒之間,沒有發出什麼淒厲的尖叫聲。
這桃林內四下荒蕪,夜晚在這孤墳環繞之地小憩,若出現了什麼鬼魅之物,這也是她早就想到過的。
她一介二十一世紀的魂魄都能穿越到古代,佔用她人的軀體存活,那古代有個鬼魂兒之類的,她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小玉,史琳屏息凝神,又听到了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
皺起眉頭,推了一把還在熟睡中的端木涼晨,「你有沒有听到……有人唱歌的聲音?」
端木涼晨揉了揉眼楮,豎起耳朵,「听見了。」
空中的桃花瓣漫天飛舞,一陣陣胭脂的香味隨著夜風傳入;
端木涼晨狠狠的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香味,緊接著便昏昏沉沉道︰「听到了……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史琳扭頭,嘲諷道︰「你腦子里除了女人還有什麼……」
真是個小色痞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女人。
近處的篝火已經燃盡,不遠處,一座座墳包的上空飄蕩著一團團幽藍色的光球,那忽明忽暗的藍色火焰在夜風中左右不定的搖擺晃動,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可史琳卻還依舊一臉風輕雲淡的和端木涼晨聊著天,這不禁讓他對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刮目相看。
眼前的一幕幕越來越壓抑,空中的花瓣簌簌的落下,那女子的歌聲也越來越清晰。
……
你的臉頰脂,
粉蓋著淚滴,
最傷心無人傷妃子心,
九曲橋碎步離去之字形的回憶,
只可惜斟酒人是倒影,
煙雨撢落宮闈初春旖旎,
掃不去滿牆詩意曾經,
流杯渠闊別四季仍漂泊的絕句,
祭奠誰亂箭中的愛情;
愛妃一夜死了心,
攬入懷中難入戲,
命中只是你三千分之一,
落雪哪片懂我琴,
愛妃一笑扣梅瓶,
賜死淒冷的美景,
宮牆封存了我們的殘局,
冷弦曲終忘我亭;
深宮誰在彈著塞外曲,
弦內孤雪寒意在飄殞,
娘娘打翻歲月的酒瓶,
愛過去都不提是宿命也任憑,
不再想你;
煙雨撢落宮闈初春旖旎,
掃不去滿牆詩意曾經,
流杯渠闊別四季仍漂泊的絕句,
祭奠誰亂箭中的愛情,
愛妃一夜死了心,
攬入懷中難入戲,
命中只是你三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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