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德澤沒有說話,更沒有接住黑鷹遞過來的藥碗,反而蹙眉問道︰
「王妃人呢?!」
他記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間,總听到她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
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皮,不想,整個房間內卻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端木德澤很惱火,豈止是惱火,簡直就是惱羞成怒!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為人妻的自覺?他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她竟然還有心情跑出去?
「王爺……王妃這幾天都是衣不解帶的守在您身邊,今天下午的時候,屬下見王妃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所以這才讓王妃先回去休息一下……」
「哦?真有此事?」端木德澤漫不經心的扭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
「千真萬確!」
「嗯,那你下去吧。」端木德澤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黑鷹可以退下了。
黑鷹看著那還在隱隱冒著熱氣的藥碗,把心一橫,咬牙低頭道︰
「王爺,還請您喝藥!」
這架勢,分明就是已經做好了挨罰的準備。
其實黑鷹想說的是,哪怕王爺罰他去掃廁所,他也要親眼看著王爺把這碗給喝下去!
他從十歲起就進入王府,從那時起就一直跟在王爺身邊。
這些年,王爺的身體一直都很好。
但是,這一次,端木德澤一連三天的昏迷不醒,終于讓黑鷹意識到,王爺他不是神,他也會生病的,所以,黑鷹這次是鐵了心要逼著他家王爺喝藥了!
端木德澤眉頭的青筋歡快的蹦了兩下,半晌,薄唇輕啟,冷聲道︰
「去叫王妃進來,讓她親自給本王喂藥!」
「……是!」
……
夜風吹拂,深秋時節的夜晚有些寒意,此時,史琳正一臉糾結的手抱小畫本,眉頭擰成了一疙瘩。
那小畫本上的內容,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吸引她了。
哎,她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呢?
就在史琳還在糾結的時候,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身影。
墨發玉簪,一身青色的儒衫,手拿折扇,一顰一笑之間,那雙眼楮都在不停的朝史琳拋著媚眼;
君非墨手中的折扇往史琳的手背一敲,隨著「啪嗒」一聲響起,手中的小畫本頓時就掉落在了地上,露出里面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幕來。
「原來;小琳兒你還喜歡看這種書籍啊……」
史琳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內的男子,故作淡定的撿起地上的小畫本,將上面的灰塵拍了拍,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回枕頭下。
這才歪著腦袋,疑惑道︰「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在二當家他們的廂房外听牆角的嗎?」
怎麼今晚有時間過來找她來了?
想到這里,史琳又將枕頭下的小畫本往里塞了塞,說道︰「我這里只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小畫本,你要是想看男人和男人的,要自己下山去買!」
君非墨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半晌才尬尷的咳嗽了一聲,道︰「咳……那一夜,本公子只是路過……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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