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攬著花娘的手不禁多了三分氣力,正笑靨如花的花娘禁不住吃痛地跳了起來,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飛起的殘渣劃到他的手腕。
頓時,三道血痕自君非墨的手背上沁出微紅,血艷的顏色如同庭院內盛開的玫瑰。
花娘被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來,哆嗦著身子道歉。
君非墨心里知道不怪那花娘,便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丟了一錠元寶,轉身飛入了夜色中。
君非墨沒有朝史林所在的破廟回去,而是朝著另一條道路離開了。
他君非墨,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的沒大腦的舉動而變得如此沖動呢?
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而已,只要他動手,那丫頭根本就沒有勝算。
想到這里,君非墨頓時就信心滿滿的朝另一條路走去;
當天邊的第一縷晨光破曉,君非墨只覺得整個人都無比的心煩氣躁,身體的整個皮膚都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君非墨疑惑的想,難不成,這七絕散,藥效最先是從皮膚表層開始發作的?
想到這里,他就禁不住後背發出一陣冷汗……
這七絕散,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研究出來的!
眼看著皮膚上傳來的燒灼感越來越厲害,終于,君非墨心里的防線被擊垮了;
當他連滾帶爬的趕回破廟之時,史林還在沉睡。
君非墨忍著渾身的燒灼感,趕緊乖乖的去打水,將帶來的干糧掏出來,等著史林醒來之後就能洗漱吃飯。
經過昨天一整天的相處,他對史林的脾氣秉性其實還是模了個差不多的;
比如說……這丫頭只要一肚子餓就心情不好;
一心情不好,她就喜歡整人!
史林一醒過來,就看到君非墨一臉激動的看著她,那殷切的目光,史林覺得……如果他的背後再長出一條尾巴的話……也許真的會像只金毛一樣;
史林把解藥往空中一丟,君非墨一伸手,那解藥頓時就準去無誤,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手心里。
君非墨趕忙服下;
史林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滿道︰「一看你昨晚就是去逛窯子了,還說自己是什麼小處-男……嘖嘖……」
君非墨︰「……我也就是去喝喝小酒,听听小曲。」
史林吧唧吧唧嘴巴,「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你這日子過的挺舒服啊!怎麼就沒有順帶著給姑女乃女乃帶點酒菜回來!你就是這麼孝敬你姑女乃女乃的?!」說著,柳眉一豎,「還有!趕緊滾去洗個澡!尤其是你那一身的脂粉氣,都給我洗干淨!」
君非墨眼看著史林已經開始生氣,趕緊一聲不吭的離開破廟,隨便找了一處湖泊,待到洗了個澡之後,只覺得渾身舒爽,就連之前的那股燒灼感也隨之消失了。
君非墨感覺自己又重生了;
為什麼,為什麼,人只有在生與死的邊界徘徊過一次之後,才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呢?
活著真好!這是君非墨此時面朝太陽的最真實感慨;
就是這種對于生存的渴望,讓君非墨做出了一個讓他之後悔恨莫及,差點陷入了萬劫不復的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