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撩,刺……瓦特劍招勢如潮水,滾滾而來。可是血薔薇的劍勢卻密不透風,任你狂風暴雨,也休想透過一星半點。
一陣狂攻,沒有佔到半點上風,瓦特有些不安了,眾目睽睽之下,不甘輸于一個女子,一咬牙,拼命催動斗氣。
瓦特本來紅色的斗氣,變成深深的有血紅之色,手中劍勢有如長河落日般綿長蒼茫,已經隱隱有望突破紫色斗氣的氣勢。
迫得血薔薇胯下坐騎步步後退,最後雙膝一跪,首先承受不住瓦特的壓力,迫得血薔薇不得不棄馬後轍,卻擺月兌不了同樣棄馬而來強勢的瓦特,兩人一個後轍,一個緊逼,激起的氣勁卷起地上的塵土張揚飛卷。
有感于瓦特劍勢的強勁,血薔薇也有些吃驚,趁著瓦特緊逼的氣勢稍弱,手中血紅色的雙手大劍,突然一陣爆響,形成一朵朵血紅的劍花,堪堪抵住瓦特的氣勁,卻是把觀看的人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血薔薇的還擊,讓強自爆發氣勢而今已強駑之末的瓦特措手不及,劍花所及,如飛花四散,一時之間,瓦特胸前衣甲紛紛碎裂,血肉橫飛,而瓦特也被劍花中韻含的氣勁擊得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又如風中弱柳,無處著力,隨風擺動。
眼看另一朵劍花又要在瓦特身上爆炸,已經沒有護甲護身的瓦特,眼看就可能命喪于此,一直站在秦朗身邊的令箭荷花終于忍不住出手了,足下輕點,如腳踏蓮葉,渡水而來。
如飄飄仙子般,令箭荷花手中冰清劍,同樣劍綻劍花,一朵朵蓮蓬般的劍花一遇到血薔薇的血紅色的劍花,突然張開蓮蓬,從中噴射出點點劍光,把那些血色劍花擊得粉碎,而人早已拉著瓦特,如潮水般退回,不留痕跡。
見令箭荷花劍勢後發卻先至,而又能生出另一種變化的劍花,這手掌控斗氣和劍勢的能力,讓血薔薇自愧不如,微皺眉頭,回到紫衣女騎士身邊,與她商議了幾句。
然後朗聲說道︰「令箭荷花果然非同一般,小妹佩服,不過小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這樣吧,你們商隊中的藥材留下,如果這樣都不能同意的話,我們七色花姐妹不在乎與大家一起把命留在這里。」
說著,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姿態,其它幾位女騎士也緊了緊手中長劍,配合著血薔薇的態度。
看著對方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已方不答應,便要斗個你死我活的氣勢,令箭荷花為難地向法蘭西長老望去。
法蘭西雖然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但也清楚如果沒有了命,再多的利潤和金錢也是扯談,向令箭荷花點了點頭。
血薔薇指揮青衣女騎士玉青子,和綠衫少女綠鸚哥,前去接收長盛商會帶來的藥材?藥材,而黑衣女子黑玫瑰和白衣少女白玉蘭也指揮手下,給使團和商隊的人補充食水。
只是沒想到使團和商隊的人太多,她們帶來的水不夠秦朗他們所需,于是決定跟隨血薔薇回去補充食水,順便休整一夜。
正在隊伍重新開撥,往瑪格利特這片水神遺棄之地中唯一的水源地月芽彎時,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鳳鳴,接著一聲嬌喝︰「惡賊,拿命來。」
一股熾熱而又壓得人難以呼吸的氣勢,從空而降,驚得眾人紛紛抬頭看向空中,凝神戒備。
只見一朵火紅的紅雲,從天而降,眾人正不知哪一方的敵人時,秦朗已經嚇得臉都變色了,在頭上劍光臨頂的剎那,突然空氣一陣扭曲,隨著一聲大喊「空間鏡像」,秦朗逃命去了。
「澎!嘩!」秦朗的身子從半空中摔下,掉進冰冷的湖水里,濺起無數的水花。
「呼,好冷。」秦朗被湖水冰得有些一時不適,噴出口中的水,又大罵起來︰「這是什麼水啊,怎麼又酸又苦的,不會是尿吧?」
打量著這湖,好像彎彎的月芽一般,湖水清澈,月芽中間有一個圓圓的小島,卻好像美麗少女眯起的眼楮中星星般的瞳孔,周圍其它地方卻是茫茫的黃土地,看不見一絲的綠色,真不知為什麼在這里會有這樣一個小湖,卻又不能形成沙漠綠洲一般,有綠樹繞湖而長?
秦朗施了個風之守護,躍出水面,而身上的水份,也被干燥的風,一下子帶走了,不留半點水份。
小島瑩白如玉,踩在腳下的地泥土不像泥土,玉石不像玉石,軟軟滑滑的,在這彎彎的如同少女笑眼般的月芽湖中,好像眼瞳一般,只是這眼瞳是白色,使得這笑眼慘白無神,了無生氣,讓人看了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