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快把眼給蒙起來。」雨兒說著就大咧咧的繞到蘇敏兒身後,將她的眼楮給蒙了起來。
「什麼事?如此神神秘秘的。」蘇敏兒能夠感受到雨兒冰涼的手,捂在自己的眼楮上。
「定是一個驚喜。」雨兒看起來好像十分的開心。蘇敏兒邁過門欄,她直覺自己已經走到了後院。
「娘娘您看。」雨兒像是討功,但這明顯不是她所為,她是在替蘇敏兒高興。
「這……是誰移植過來的?」蘇敏兒面前的是一株芙蓉樹,而且是名貴的醉芙蓉。而另一旁正是時雁柔給蘇敏兒的一小株。
「自然是皇上。皇上還說後殿的水都是熱的。這低下運送的溫泉之水,繞著樹根一圈,定是能夠帶來許多暖意。如此便能種活了。」雨兒獻寶似的說道。
「他……是何時做的這些。」蘇敏兒只覺得心中涌上陣陣暖意。她雖提起過,龍旻陽也答應了,只是她以為這一切怕是要過段時間,她正想著將自己的樹苗找個辦法先行移植。沒想到龍旻陽給她搬了這麼一大株。
「每次都是在娘娘睡著的時候,安排人在地下施工的。今天這樹才移過來的。」雨兒的音調一直都是高漲的。蘇敏兒慢慢走上前。她扶住樹干的時候,才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若是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你做這些瑣事,他怕是對你放了心思。她附上那裹在樹上的布條,從指尖傳來了絲絲的暖意。
「這是如何做的。」蘇敏兒喃喃道。
「這些都是從將軍府學來的,敏兒的干娘與敏兒一般聰穎。」龍旻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敏兒愣了愣,環顧四周,這雨兒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日後,你便在這樹下為我奏琴如何?」龍旻陽從背後懷抱住蘇敏兒,頭枕著她的肩膀。僅僅是站在外邊一會,龍旻陽就覺得蘇敏兒的身體里傳來了陣陣寒意。
「好。若是你喜歡,我也可以天天為你彈奏。」蘇敏兒依賴著他。那種感覺除了溫暖,還有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激蕩。
龍旻陽輕吻了她的臉頰,「現在還是進去吧,我怕把你給凍壞了,日後怕是要給你做一件更厚的大裘才行。」
蘇敏兒深知如今的自己穿的就已經比別人多。一走出去,整個人就顯得臃腫了許多。特別是跟他那些鶯鶯燕燕站在一起時,她都有點自卑了。
「就沒有那種看不出的衣服麼?衣服又薄然後又保暖的。」蘇敏兒開始發揮她的想象力,看著自己一出去一趟,就月兌下來的厚重裝束,有些許的不滿。
「我覺得你應該有這種才能能夠制造出來。」龍旻陽環抱著她,給了她信心。
「那你是希望我能夠制造出來呢?還是不要制造出來。」蘇敏兒看見了一線生機,這明明是在給她機會提出外出。
「你想出宮?」龍旻陽好似是她肚子中的蛔蟲一般,看一眼就能夠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蘇敏兒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了。
「你哥讓我提防著你這個不安分的主,說是再讓你晃出宮去,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麻煩事來。」龍旻陽這話說的好似不是她期望的方向啊。蘇敏兒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其實……我只是想要出去為你分擔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蘇敏兒這話說的,龍旻陽認真的看著她。好似想要看穿這個女人能夠做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也知道,如今這北國最缺的就是錢,沈蓉能夠為你從她的家族中拿出一部分充入國庫。又或者當作軍餉,但這畢竟是一部分,這錢財大權不還是在沈家麼?」蘇敏兒微撇頭,看著龍旻陽的幽深的目光,知曉他定是在思量。
「你也知道我在這兒什麼倚靠都不曾有,沒有顯赫的家族,只有將軍府,還是干的。這里有幾個人肯服我。」蘇敏兒楚楚可憐的說道,只是停頓了一會,又開始說道。
「再說了,我想為你做點事不是好事麼?若是有一天我真能夠瓜分沈家天下,對你來說這個弊端除去了,而且我在這些妃嬪面前就能夠抬起頭來了。」蘇敏兒揚起下巴,她的眼里滿是期待。
「皇後出宮,本就是一件不體面的事情。」
「我跟你保證,我出去的時候絕對會換上男裝,絕對不會讓人知道,而且我會做的不聲不響,不讓人知道我出宮了。」蘇敏兒信誓旦旦的說道,這讓龍旻陽失了借口。
其實蘇敏兒所有話中就只有我想為你做點事能夠打動他。她作為南國公主,又豈會單是為了北國富強考慮,只是這北國的財政大權要是真落到她手上,怕是沒有人敢對南國如何了。
「敏兒……若是我不答應你,日後你是否就會偷溜出去,不惜一切?」龍旻陽嚴肅又認真。
「我老實跟你說,那我就是會的。」蘇敏兒與他對視,那眼神中並不存在什麼怯懦。而是相同的認真。
「你出去時帶上我給你配的暗衛。」龍旻陽這是答應了?蘇敏兒早已將那所謂暗衛給遺忘了。
「你真好……」蘇敏兒抱著龍旻陽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別高興的太早,我告訴你你出去一個月不得超過兩次,每次出去時必須跟我報備,提前一天跟我說,還有在用晚膳的時間必須回來。另外就是若是讓別人發現了你出去了,你就只能在宮中呆著了。」龍旻陽的條件好像很苛責。但是蘇敏兒興頭上,自是無法理會這其中的繁瑣,再者她對自己信心十足。
「沒問題。」
「還有……這幾天安分呆在宮中,這宮中你要處理的事很多,過幾日,你皇兄就要走了,明日我安排你見他。」
「你真的是太太太好了。」蘇敏兒興奮的在他臉上連著印下了三個唇印。
「這是你自找的。」龍旻陽說著就按住了她的腦袋,吻上她的唇。
蘇敏兒覺得自己很冤,這親臉蛋,跟親嘴能一樣麼?分明就是他自己抵制不了誘惑。誘惑?這麼一說還是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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