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三國 第38章 路在何方

作者 ︰ 江南一士

于是臧勇疤子等人又立即去搜索整個村的地面,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原來季石心里所想的正是︰那些呂家村的村民會不會被人都殺害了,然後埋在什麼地方呢?

臧勇疤子等人走後,這兒又只剩下了季石跟依舊昏迷的呂妙。終于又隔得一會兒,呂妙悠悠的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美麗的眼楮,看到季石的面龐,呂妙一下伸出手來,緊緊的握住了季石的手,道︰「季大哥,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季石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他保持了沉默。

呂妙又道︰「季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爺爺其實並沒有死,那,那只是我的一個錯覺而已!」

呂妙一對眼楮已經滿含了淚水,就那麼楚楚可憐的看著季石。季石的心再是鐵打的也會被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所打敗。

季石道︰「不。」他只是這麼簡短的說,說多了他只握怕他自己也會控制不住情緒。

呂妙道︰「季大哥啊,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呢?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呢?」呂妙近乎于絕望的哭喊著。

比之前她被土匪們擄走時還要悲傷。

畢竟那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真正的慘劇,而呂柏奢之死,她的親爺爺之死,可是真實發生的悲慘一幕啊!

季石听了呂妙的話,看著她那痛苦萬分的表情,他還是只能胼搖頭而已。

這就是事實,雖然呂妙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季石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再有任何的改變呢?

呂妙其實心里也知道這一點,只是她在初受重創的情形下,一時心里難以接受這樣的悲慘事實,所以才會那麼要求季石。

呂妙忽然大聲哭了出來,她的美麗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晶瑩的掉了下來,最後落在季石的掌心里面。

季石感覺到了那冰涼的淚水,他的心弦也顫動了,面對這樣一位如此神似過去自己的女友,已經死去女友面貌的女子的眼淚,季石緊緊抱住了呂妙。

呂妙道︰「究竟是誰殺了他?」

季石道︰「我也不知道,整個呂家村很奇怪,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說到這兒呂妙的嘴唇交得緊緊的,她顫抖了聲音道︰「難道那個人他那麼的慘忍,竟然將整個呂家村的人都給殺害了麼?」

季石又是搖了一搖頭。之前他比呂妙知道多一些,可是現在的場景,季石知道的跟呂妙幾乎是一樣的多。

呂妙道︰「是殺我爺爺的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干的呢?」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季石想那就是曹操了。陳宮也不會武功,他不可能殺那麼多人,曹操以他的實力殺一些手無寸鐵的村民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季石心里雖然覺得曹操的嫌疑實在是太大太大了,然而他心里也有些個疑惑啊,曹操殺呂伯奢還可以理解成他多疑。可是呂家村的村民他干嘛也要下手呢?而且一個不放過?

難道是怕走漏風聲麼?

季石這麼一想,覺得曹操殺呂家村全村的可能性又大大增加了。

以史書上對曹操的描述來看,寧可錯殺千人也不可放過一個,似乎正是曹操一貫的狠戾作風啊。

只是這些想法也只能在季石的心里打著轉,他不可能對呂妙說這些。

一來曹操是他的大哥,二來這些也僅是作為一個穿越人特殊身份下了判斷,無法對呂妙說得清的。

所以季石道︰「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伙人,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兒季石頓了頓道︰「但是我已經去叫臧勇與疤子他們去挖挖這村子腳下一片地,看有沒有村民的尸體。」

呂妙听了只是微微點了頭。

其實對于呂妙,季石這話只說了一半而已。

季石想的卻是如果這下面埋了村民的尸體,自己可以從尸體上找到一些線索,雖然人死了不能說話,可是他身上的傷還是可以說另一種「語言」的,從傷口處,季石自信可以判斷出是否曹操下的手。

自己跟曹操交過手,對曹操的用刀手法也算是有些了解。

以自己的豐富經驗而言,至少可以判斷出**不離十的。

呂妙哭了一會兒,終于逐漸平靜下來。她目光不敢看呂伯奢的尸體,只怕悲從心來。

季石心想,還得等臧勇跟疤子他們回來之後,令他們將呂伯奢好生埋了。不讓呂妙睹人傷情。自己現在不能埋,那樣反而會刺激到呂妙的。季石為了呂妙總是考慮得不少。

很快,臧勇跟疤子他們回來了。

季石忙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眾人都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季石心里一沉,這下可沒有一點線索,所所有的判斷只能是建立在猜測之上了。

此時呂妙已經站了起來,就在季石身邊。季石道︰「且先將呂老伯的遺體埋了吧!」

臧勇帶了幾人立即刨坑將呂伯奢埋了。

說來季石對呂伯奢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因為兩人只不過匆匆的見了一面而已,但是因為呂妙的這一層關系,似乎季石跟呂伯奢也有了一種很奇怪又說不太清的親切感,呂妙的爺爺有點像是季石自己的爺爺一般。

現在季石跟呂妙就站在呂伯奢臨時立起的墓前。

呂妙道︰「爺爺,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我一定要親自殺了那個害死你的人!」

呂妙堅定的說,像她這麼一個美麗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格格不入,可是季石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麼的傷痛!

季石走過來模了模呂妙的肩膀。

呂妙轉過頭來,道︰「季大哥,你能助我報仇麼?」

報仇?助呂妙報仇?

如果呂妙知道是曹操,她會怎麼想?

現在的曹操名滿大漢帝國,呂妙要殺曹操,這是一個多麼難以完成的任務啊!

季石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殺得了曹操。

想想在中牟縣城時,殺曹操是最容易的,可是現在曹操已經逃離天網,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呢?

然而面對呂妙那殷切的眼神,季石只能不說話,點頭。

呂妙道︰「季大哥,我知道你會幫助我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季石听了此話,心里也是一酸,曹操呼吃了人家的食物還殺人家的爺爺,這事干得可太過了,可是自己殺不殺曹操呢,因為結義之關系,也難啊!

呂妙又伏在了季石的肩頭,輕輕的啜泣著。

季石好言安慰了一會兒,呂妙這才心情平靜了許多。

此時臧勇走過來對季石道︰「老大,咱們現在還要呆在呂家村麼?」

季石擺擺手道︰「不可再多了留了,我們已經在這兒耽擱了太多的時間。官軍應該已經發現雙龍山上沒有人了,咱們得盡快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整個呂家村除了他們一伙人,再沒有別人,這情形也委實有些詭異。

疤子也走過來,插話道︰「可是現在我們要去向哪兒呢?」

季石也沒有方向,只能說︰「先離開呂家村再說。」然後季石又道︰「你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糧食沒有,能帶的都帶上。」

疤子道︰「這個不用看,之前我們看過的,人雖然一個影兒都沒有了,可是糧食倒還是有一些的。」

「那很好,咱們就帶了糧食離開這兒!」

呂妙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對這兒當然有留戀,但是季石相信呂妙心里也清楚得很,這地方絕對不可以久留的!

呂妙再回頭頗為留戀的看了一眼呂家村,這是她生長的地方,幾乎就沒有怎麼離開過,那一份眷戀的心情季石是可以理解的。

就好像他才穿越來到三國之時那樣,還不是很懷念那一個信息時代,當時不覺得如何珍貴,可是離開之後方才明白,多麼懷念那一個時代啊。

大概世上許多人都應該有過這種感覺吧,有些東西,非得要失去後才能夠真切感覺到它可貴。這就是人性的一個弱點吧!

當然,現在有呂妙,這酷似姜妙的女子存在,哪怕只是長得像而已,已經大大沖淡了季石對于自己前世的懷念感。

季石看呂妙的眼神里,除了對呂家村這個她生于斯長于斯的地方留連外,還有另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在眼神里閃現,季石他也是讀得懂的,對的,那就是對前途的迷茫。

季石走過去,輕輕摟住了呂妙道︰「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的。」

呂妙听了季石這話,她緩緩點頭,道︰「季大哥,現在我只余下你一個親人了。」

親人,多麼溫馨的一個字眼啊,季石心里十分感動,又握起了呂妙那白皙的小手,道︰「你只要相信我,你就永遠不會是孤單一個人了。」

呂妙眼里流露出感激的光芒來。

趕路當然有馬最好,他們運氣不錯,離開呂家村不遠,就踫到了一伙販馬人,季石拿錢去買,那幫人見他們手拿兵刃,不像善人,拿錢就算是燒高香了,也不敢多還價,所以季石他們價格極便宜的就得幾十匹座下之騎,有了這幾十匹馬,季石精神大振,騎了這三日馬,季石才覺得有馬真是方便得多,就跟自己前世有車一樣,會大大擴張一個人的活動範圍也!

一眾人離開呂家村並沒有目的,也不知道去向何方,反正只是感覺離開了呂家村就是離開了危險多一點兒。

季石的腦袋一直沒有停止考慮,接下來究竟應該走向何方。

季石的選項有不少。一個是土匪、找個什麼山頭,佔山為王了。

這個想法疤子也提出過。疤子說︰「但是我們不能回雙龍山了,那兒已經是官軍的範圍。咱們走遠一些,躲過這一波的圍剿,還能過上好日子。」

季石沒多考慮就否定了這一選項,當土匪始終非正途,遇到官軍圍剿,自己不會每一次都有那麼好運,能夠找什麼秘洞月兌身的。

臧勇提出還是去投奔曹操。

但是季石也否定了。

臧勇還頗為不解,問季石︰「季老大,之前你不就是說要投奔你大哥麼?」

季石道︰「可是他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臧勇道︰「他或許回陳留了呢?咱們為什麼不去試試,看那兒能否踫到他呢?」

季石否定了。

臧勇覺得奇怪,但是季石態度那麼堅決,臧勇也只能作罷,既然季石是老大,當然最後的決定還得听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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