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詩儀站在飲水機前倒水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突兀諷刺的聲音︰「哎。,這年頭的人啊,就是會裝。」
江詩儀沒有什麼反應的繼續裝水。誰知道她在說的是誰呀,她不會亂回話。
「這有的人啊,上司在的時候裝得跟什麼似的,這不,上司才一會不在,馬上就顯形了。哎。」一邊說著一邊還拖著長長的鼻音。一副惋惜的樣子搖頭晃臉。嘴里還不時的嘖嘖嘆息。
說話的是一個在公司工作了兩年多的女人,她叫anny。她在這公司做了很久了,一直想要在老板而前了好表現。在人前總是一副辦事認真非常努力的樣子,奈何這麼久別說總裁,就連蘇大秘書也沒有給過和顏悅色的一天。而這個江詩儀一進公司就馬上是總裁助理,而且蘇默還像母雞護小雞似的把她安排在身邊,還各種照顧。要說她不嫉妒那是假的。
江詩儀倒水的手僵了一下,這個不是在明指著自己嗎?自己畢竟是一個新人,剛剛確實也遲到了,所以對于這種不指名的諷刺話語,她決定不予理會,倒不是因為怕她,只是這同在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撕破了臉那以後就真的沒有消停了。
前幾天她才看過一部電影叫《女人公敵》講述了在辦公室里天天上演類似《甑寰傳》的事情。她不想也來個現場版的,那樣子心情真的會涔得慌。
anny見江詩儀不搭話,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喝完,又轉過頭來看著江詩儀,挑了挑眉︰喲,還挺能忍的嘛!那我就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別以為蘇秘書和總裁今天不在,就沒人管你了,我告訴你江詩儀秘書部不缺人,更不會養閑人,也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哈哈,今天她是逮到了機會了,她當然不會放過。anny一想到江詩儀那雙眼楮,看人的時候,像是有電似的,明明看著清純,卻又偏偏像是有勾子的狐狸精。一想到心里就來氣。
在今天之前她還不敢表現出來,不過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會再隱忍了。她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anny冷嗯了一聲也不等江詩儀回話就走出了茶水間。
對于anny的話,江詩儀絲毫也不生氣,她知道自己一進公司就坐在這麼個很多人都覬覦的總裁助理的寶坐,而蘇默又帶著自己,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眼紅。剛剛的話雖然听著心里有些疙瘩,但她也能理解,這種人以後避開就好了,多一個路人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再說何必跟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人計較。
不過,江詩儀可以避開anny,卻避不開步步逼來的算計。
終于補充了水份,江詩儀就像一個干癟的氣球又充進了氫氣一樣,又活過來了一樣,瞬間充滿活力。回到辦公桌,馬上就接到蘇默的再次來電。
「好的,……我這就進去拿,嗯。我知道,我一定完成任務。」掛上電話,江詩儀皺了皺眉頭,這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好好的讓她進總裁室拿文件?
蘇默只說總裁辦公桌上有一份客戶信息的資料,必須要在下班前錄入電腦,明天一早總裁開會要用。事關機密讓她不假手于人自己錄入。不過想到自己一進公司蘇默還是很照顧自己的,這樣也可能是對她的信任吧。江詩儀也就不疑有它了。
江詩儀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也顧不得打量總裁室,直直的奔向偌大的辦公桌,桌上果然有一份資料跟蘇默說的一樣。
毫不猶豫的,江詩儀拿起之後就往外走了,掃也沒掃一眼辦公室里其它無關的東西。簡直就是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氣勢。
坐在辦公桌前,江詩儀看看眼前這麼厚厚的材料,傻眼了。
「把那些客戶信息敲進電腦,明早總裁要用。」江詩儀這會腦子里還回旋著蘇默在電話里的這一句話。
明早?額的神啊!!!江詩儀扶額。看著材料上密密麻麻且緊湊的小字,還有那材料的厚度,別說明天一早,就是明天敲上一天也不見得就完成得了的,江詩儀按了一下額頭,無奈的開始在鍵盤上打起了那些文字。
至于為什麼會這樣,這話還得從早上說起。
早上林宇浩臉色不佳的到達公司,就向蘇默示意了一個進來的手勢,蘇默連忙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辦公室,站在一個適當的位置察言觀色︰「什麼事?boss?」
依照林宇浩工作狂的慣例,不用想也知道他來了的第一句話必然是關于工作的事情,雖然蘇默對于最近的工作細節以及各個項目的進展情況還有公司報表,策劃等的事情全部熟記于腦中,但一看到林宇浩每每面色不好的時候,他還是要陪小心的。
蘇默在忐忑的等著林宇浩的問話,不知道他現在要問的是那個項目的情況?還是要問呆會要出差的事情?
「從現在開始給我報告江詩儀一天24小時的行蹤,事無巨細,全部記錄。听清楚了就出去。」林宇浩 出了這樣一句話就要開始打發蘇默出去了。
「啊!」蘇默一愣,只覺得自己凌亂了,大腦完全石化,完全沒有想到頂頭boss此時黑沉沉的一張臉居然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剛進公司的助理,還要人家24小時的行蹤,事無巨細?這還真是破天荒第一遭,隨後,蘇默不敢怠慢更不敢當面質疑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是」。說完便用的速度退了出去,趕緊遠離這塊是非之地。
見蘇默走了出去,林宇浩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回憶著每一次看到江詩儀坐上了何謙的車子,每到那個時候他就會覺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有些吃味。
林宇浩有些頭痛的嘆了一口氣,還沒見過幾次面這小尼子已經指把他給吃得死死了。不,如果她是芳兒,那麼他們已經相愛多年了,那張臉,跟芳兒是多麼的相似。他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芳兒坐進別的男人的車子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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