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浩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間,又把保安給叫了過來。
能在這個地方住的都是非富則貴的人,保全人員都是重金聘請素質相當高的專業人員,倘若還能讓蛇在這里面亂竄,林宇浩瞬間滅人的心都有了,臉色超級難看。
江詩儀對陌生的地方本來就沒有什麼安全感,現在這麼一嚇,死抱著被子,身子卷成一團,林宇浩只能把她連帶著被子一起抱在懷里,撫著她的背給她安慰。
瑟瑟發抖的身體一直靠在林宇浩的懷里,閉著眼楮,腦子時卻老是閃出剛剛那個令她覺得恐慌的畫面。
江詩儀這麼怕蛇,這還得從她小時候說起︰那一年江詩儀只有六歲,和哥哥一起到外婆那里小住,外婆送了江詩儀一只小鳥,養在一個小小的小籠子里面,江詩儀喜歡到那都帶著那個鳥籠子。
小孩子貪玩就去後山了,沒想到有一條蛇纏在了她們玩耍地方上面的樹枝上。他們幾個小孩子並未發覺,只是玩得正好,而當時江詩儀手上依然拎著那個外婆送她的小鳥,也可能小鳥的緣故,樹上的那蛇居然沖著江詩儀猛撲了過來,雖然哥哥奮力用小樹枝揮向那蛇,但是江詩儀還是被那蛇給咬了,那時候還住院了很久,這一段也成為了她心中最可怕的夢糜,伴隨著她的成長。現在一看到蛇或類似的東西都能把她嚇得半死。
額頭的冷汗一直涔涔的流不停,林宇浩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想要去外面看看又擔心她一個人。
一晚上在那里只有不停的說著︰「乖,沒事了,不用怕,什麼事我在呢,。不用怕。」不停的撫著江詩儀的背。隔了很久,江詩儀在才在林宇浩的安撫下漸漸的睡著了。
林宇浩把江詩儀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才想要走出去看看,可是手卻被江詩儀緊緊的抓住,看著江詩儀緊緊皺著的眉頭,林宇浩輕輕拍著江詩儀的小手︰「乖,我不會走,我在這邊陪你。」說著用另外一只手轉過床頭櫃那里拿起手機,臉色黑沉如冰,聲音都能冰封三里,但是怕嚇到睡著的人兒,說話時卻極力壓得很低︰「怎麼回事?」
「報告少爺,我們已經嚴密的檢查過了,外面沒有江小姐所說的蛇,不過發現窗戶旁邊的樹上有彩帶,風一吹,拍在窗戶上面有可能給人造成錯覺,誤以為是蛇,這次也是因為為了突出裝飾的效果,彩帶還是用了特殊材質制作,比原來的彩帶還要大些。所以……」手機那頭幾乎不敢再說下去了。
「嗯。」林宇浩放掉手機看著江詩儀一會,才彎身躺在了她的身邊,親了一下她的秀發,把江詩儀抱在懷里,閉上眼楮靜靜的躺著。
一整個晚上他都能感覺到懷中人兒睡得極其不安穩,眉頭深鎖,身體一直有著輕微的顫動。一直到後半夜,這種現象才好了一些,林宇浩也才放心的眯了一會。
天還沒完全亮,外面的天際只是有些微光,林宇浩透過微光凝望著江詩儀,她睡得很沉,眉心依然凝在一起,是什麼讓她對蛇如此的恐懼呢?林宇浩很想要撫平她的眉際,指月復輕輕在她額頭撫開,揚起臉在她的額發上輕輕吻了下去,又倒下繼續睡去。
江詩儀醒來的時候望著天花板發呆,昨晚自己做了好長的夢,害怕的一直哆嗦,一直有個聲音在她身邊溫柔的安慰著。
頭腦一轉,昨晚可怕的景象瞬間襲來,思緒全部回攏,小心髒又咯 了一下,頭向右轉了去,不轉還好,一轉瞳孔猛然放大,小心髒又被嚇了一跳!
怎麼。?怎麼……怎麼林宇浩會睡在自己身邊,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的腰上面有一只手,驚慌的往後一退,就在快要連人帶被一起滾下床的時候,林宇浩一個眼明手快撈住了她,才避免了江詩儀一大早親吻地板的痛苦。
林宇浩揚起一個邪魅的眼神,很是不悅的說︰「就算你要起床也不用這麼著急的,這地板又不會跑,你用不著上趕著撲過去。」要不是他剛剛手快,她已經和地板抱一起了,這女人跟他在一起就這麼不自在?非得上趕著跑到地板的杯抱中??
「你。你怎麼在這?」江詩儀下巴快掉下來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只知道她昨晚看到蛇,那種年少時遭遇蛇襲擊的恐懼瞬間襲來,後面的她一點也記不起來。
「這里是我的房間。」林宇浩扶額,無奈的說著,唇角扯了扯。在江詩儀這麼恐慌的表情下他不敢當面笑出來。
「那我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說完江詩儀便想到了什麼,眼里又盛滿驚恐︰「那蛇呢?」
「沒事,沒事,沒有蛇。」林宇浩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小腦袋。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的。」還是那麼恐怖,那麼大一條,在拼命的想要撞開她的窗戶呢。
「沒有,你看錯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林宇浩不清楚江詩儀怕蛇的原因,不太確定她想不想看看那所謂的蛇,所以嘗試著問問。
江詩儀沉默了一下,不過這會心里已經沒有那麼恐懼了,再說還有人在身邊,想了一下,她點了一個頭。
江詩儀被告林宇浩拉了出來,一直走到屋外的院子里,站在一棵樹下面。
果然,看到了昨天晚上的「大蛇」,那就是樹的上面綁著的彩帶,彩帶有點長,樹就在窗外的園子里,剛好又對著那個窗戶,恰巧吹了南風,風一吹,樹上的彩帶順著風向飄往窗戶這邊,又敲擊到窗戶,在關燈的情況下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而窗戶又是用那種上好的竹篾紙做的。影象會更加的朦朧,也會變得更加的以假亂真。
江詩儀看著眼前的景象,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了。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
「對不起啊。」她自己擺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想想都不好意思了,小臉蛋兒也終于有了一絲絲的血色,那是羞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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