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和落江看見嚴離都是一愣,不知如何反應。還是何韻反應得快,「站在干什麼?快進來!」
「爸,這是我帶來的酒,還不錯,你試試。媽,看過你的照片,我覺得這套首飾挺適合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明日我們出去逛街,看看你喜歡什麼。」
「喜歡,你買的,我們都喜歡。」落江在何韻接過東西的時候,趕緊接過嚴離手上的行李箱,「坐下歇會兒。」
嚴離伸手模了模落哲宇圓圓的腦袋,「姐夫不知道小宇喜歡什麼,明日和媽出去逛街的時候,小宇看著什麼喜歡,姐夫再給你買,好嗎?」
「不管什麼都以嗎?」落哲宇兩眼如同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是。」
「好耶!偶也!」落哲宇歡地跑開了。
「你……確定真的要陪我媽媽去逛街?」
嚴離點頭,「你媽媽好像很喜歡逛街,所以陪她逛街她一定會喜歡我,就不擔心你啦。」
「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落小末在心中預先為他默哀了三秒鐘。
「姐姐,姐夫是什麼叫法?他又不是女生,為什麼叫他有個姐字呀?」落哲宇歪著腦袋,揚著頭,一臉我很認真思考過還是不明白的神情。
落小末看著嚴離太陽筋暴突,生怕自家愛的小弟遭到他的毒手,趕緊打落哲宇,「你叫就對啦。叫哥哥也以,你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
「十萬個為什麼就以問為什麼嗎?為什麼十萬個為什麼就以問為什麼呢?」
落小末氣結,這都什麼嘛!跟繞口令一樣。「過來,姐姐解釋給你听啊。這個姐姐說的十萬個為什麼呢,是一本書的名字……」
落小末本著不能欺騙小孩兒,小孩兒的好奇心的思考不能扼殺在搖籃里的原則,拉著落哲宇進行了漫長的解釋之路。嚴離做在一旁,看著落小末不厭其煩地解釋都感覺頭疼,畢竟這場解釋持續了半個小時,落小末說了一個問題,落哲宇至少會再問三個問題,完全領悟了舉一反三的精髓。
「好了,小宇明天還要上課,得睡覺了。」落哲宇明白之後,落小末便板起小臉號施令了。
「哦。」落哲宇心不甘情不願地耷拉著腦袋往落小末房間走去。
「小宇,往哪兒走呢?回你自己房間去!」在落哲宇即將進入落小末房間的時候,何韻及時將落哲宇拎走。
「我不要,我要和姐姐睡。」落哲宇眼楮一擠,眼眶中瞬間晶瑩剔透,看得落小末趕緊抱過落哲宇,「媽媽,你就讓小宇和我睡吧。嚴離他……」他去小宇房間,落小末是想這樣說的,不過在看到嚴離提醒的目光便及時改口,「他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起睡的。」
「這……」何韻媽媽為難道。
「我就要和姐姐睡!就要和姐姐睡……」落哲宇躲到落小末身後,眼睫毛上還吊著兩滴淚珠,百般惹人憐。
「媽,過兩天我就走了,平時也沒在家,你就不要說他了。」落小末說完便拉住落小末肉乎乎的小手,「吶,你現在快去洗澡,姐姐先去把空調打開。」
「好耶!」落哲宇拍了拍手,高高興興地蹦達開了。
落哲宇走後,落小末就給嚴離介紹了一下家的布局另外就是,「我把新的毛巾和牙刷杯子放在洗浴室了,你去看了就知道。」
「嗯。」嚴離應了一聲,便進了浴室。落小末也出去看電視去了。
洗了澡去落小末房間的落哲宇推開洗浴室的門時,嚴離正在刷牙,「哥哥,你為什麼要拿姐姐的牙刷刷牙?為什麼用姐姐的浴巾?」
嚴離手下一頓,一臉扭曲地看著落哲宇,滿嘴的牙膏泡沫,模模糊糊問道,「這是落小末的?」
「對呀!是我姐姐的呀……」落哲宇睜大他那黑葡萄似的眼楮,看著嚴離無比肯定地回答。
嚴離青筋暴露,余光掃過另一個杯子里的粉色牙刷,有種想掰斷撕碎的沖動!哪個男人會用粉色的東西!落小末是腦殘嗎?!「小宇,落小末是笨蛋吧?」
「不是!」落哲宇立馬否認,但是腦子轉一圈之後,又滿臉疑惑地問,「很好吃的東西,姐姐卻說她不喜歡,讓我全吃了,是,明明很美味呀……這樣算笨嗎?」
「額……」嚴離語塞,面對這一對姐弟,已經無力吐槽。
「小宇洗好啦?趕緊上床睡覺!」听到聲響回臥室的落小末一邊把落哲宇抱上床,蓋好被子才拿著睡衣進了洗浴室,現自己的浴巾不見了,想起嚴離,立馬打了個冷顫,要是他知道拿錯了,自己會不會死得很慘?。而嚴離則是拿出自己的電腦,開始處理公司的事,直到落小末出來,嚴離都還在看。
「對了,剛才就想問你,你的衣服以用洗衣機洗嗎?」
「不以。」嚴離十指嫻熟地在鍵盤上敲打著,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哦。」落小末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自己爬上床,「那你自己洗吧。洗衣服的地方在晾衣服房間的旁邊。」
嚴離這才抬起頭看了看落小末,總覺得落小末和以前對他的態度很不一樣,「你為什麼態度變化這麼大。」
「你說的,我們是朋友。這就是我對待朋友的態度。」落小末拿起遙控器把空調溫度往上調一點,害怕落哲宇晚上踢被條感冒。
嚴離沉默片刻,「你還是拿洗衣機洗吧……」
「姐姐,我睡不著。」
「為什麼?」
「很亮……」
落小末看了看落哲宇亮晶晶的眼楮,果斷看向嚴離,「這個事情,你怎麼看?」
嚴離嘆氣,合上電腦,睡到落哲宇另一側。他對自己這一行為感覺很詭異,他何時成了將就別人的人了!
屋內很暗,什麼都看不見,嚴離只是感覺到身邊很寬的位置,听到落哲宇憐兮兮的聲音,「姐姐,我怕……」
落小末很溫柔的聲音,「不怕,姐姐在這兒呢。要不要睡姐姐手臂?」
「嗯!」
然後,嚴離感覺到落哲宇又往落小末那邊蹭了蹭,這下,他的地方更大了。不知道是因為他拿錯了牙刷和浴巾的緣故,還是共用一種沐浴露,抑或是第一次和落小末躺得這麼近,感覺很寧靜,總覺得嘴里有甜甜地味道,就和空氣中彌漫的沐浴露香味一樣。嚴離輾轉反側夜難眠。
第二天。
落小末幫落哲宇穿好衣服之後,便開始收拾自己。突然落哲宇推開她洗浴室的門,眉頭皺得老緊,鼓著腮幫子,問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和哥哥用同一個牙刷呀?家里沒有其他的了嗎?」
「你說什麼?嚴離用過這個牙刷?」落小末此時的感覺就是,世界幻滅了!
「對呀,昨晚上用的呀!」
「小宇呀!你先出去……」落小末盡量笑著把落哲宇推出門口,將門一甩關上,一臉怒氣地盯了手中的牙刷半晌,再抬頭看了看鏡子中滿嘴泡沫的自己,用手抓亂了頭,一把將牙刷扔進了垃圾桶……她要瘋啦!
無辜的牙刷就這樣結束了它在落家的歷程,搬進了垃圾站。當個牙刷,它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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