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離被落小末詢問的決定給嚇著了,她的想法確實太跳躍了。
「怎麼?」落小末仰著頭,那叫一個關心。
「其實我們再不走,就晚了。」嚴離把手腕上的表遞到落小末眼前,表示時間緊迫。
果然,嚴離見到落小末臉色一變,蹦蹦跑去前面招出租車,也不問問他,有沒有安排人送他們去,最終嚴離無奈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車不用開過來了,你下班吧。」
嚴離剛掛電話,便看見不遠處的落小末朝他遠遠招手,臉上滿是焦急。
「請問,去哪里?」司機問到。
落小末瞬間噤音,她不以說她不知道?轉臉望著嚴離,‘說啊!’
嚴離心中好笑地報了一個地名,然後頭靠著一旁,閉目養神了。而落小末,也是很想睡一會兒的,是安全意識讓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是她和嚴離兩人都睡著了,不知道坐去哪里怎麼辦?況且嚴離現在還是傷員,所以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看著窗外,記下一些標志性建築物。
要是嚴離知道此時她心中的想法,鐵定笑場。是誰讓落小末從小就沒有安全感呢?
車停穩,嚴離睜開雙眼,左手剛觸踫到口袋里的錢包,便見落小末已經將一張毛爺爺遞了上去,轉臉看著嚴離呆愣的神情,還推了推他的肩,讓他快下車。
嚴離瞪著落小末,是落小末卻毫無感覺,笑著跟司機說了聲謝謝。嚴離整個人都快瘋了,長這麼大,坐車要不就是自己開,要不就是司機或秘書,也打了不少次出租車,這還是第一次別人幫他付錢,況且還是個女的,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紅本本上的老婆!
嚴離不知怎的,這個時候總有一種他是落小末養的小白~臉的感覺,驚悚爬滿了他的後背,感覺全身都是雞皮疙瘩。一向自強自立的在這些方面想法完全是缺根筋的落小末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嚴離突然就換了一種心情。
兩人進門,嚴震還沒到,嚴夏回去接齊緒了,不過嚴子席卻在,見到嚴離和落小末,嚴子席一個帥氣迷人的微笑,「哥,嫂子。」
嚴離點一下頭,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下,還在思考剛才的事情。落小末默默地坐到了他的旁邊,只不過兩個人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嚴子席不著聲色地移到嚴離身邊,眼巴巴地看著嚴離。嚴離頭痛地抬頭,看著他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哥,你對我最好了是不是?」嚴子席此時很狗腿地笑看著嚴離,看得落小末都覺得寒毛聳立。
「說事吧。」顯然,嚴離對嚴子席的各種行為,各種狗腿已經免疫了。
「哥,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好不好?」嚴子席說著便露出了八顆白牙齒,那叫一個白淨閃亮。任誰看見這麼一個俊俏的陽光帥小伙都不忍心拒絕的。
是嚴離是誰?「不好。」
開玩笑,家里已經來了一個嚴震和樸海,再來一個嚴子席,他豈不是會瘋?
「為什麼?哥!你就我這麼一個弟弟,怎麼忍心拒絕我呢?你看我,一般不是重要的事情,都不會求你的,你當真狠得下心?」嚴子席變臉的速度堪比川劇的變臉,立馬一眨眼就是委屈樣兒。
嚴離以不思議的目光看著嚴子席,你確定一般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來找我?
某年,騎車把自己摔傷了,衣服全都擦成一個洞一個洞的,跑來哭啼啼的讓他買過。
某年,喜歡一個玩具,齊緒不給買,來找他,他是用光了他所有的獎學金,就為了滿足他的願望,買了一個破玩具給他。
某年,一點小感冒,憐兮兮地跑到他學校,讓他給買藥。然後死活不讓他走,就讓他陪著,害得他錯過了跟尹慧的約會。
不過,雖然他不喜歡齊緒。但是上輩的恩怨,不干嚴子席的事情,他也沒有選擇。況且,這小子從小就很黏他,有事沒事就找他。最終嘆了一口氣,拿出一把要是放到嚴子席手里,「這套房子空著,你去住吧。」
誰知嚴子席很干脆地把鑰匙推回嚴離身邊,「不行,要是爸媽知道我一個人去住,更不會讓我出來了。」
眼看嚴離青筋暴跳,嚴子席才坦白從寬,「哥,上大學我喜歡上一個女生,兩年了,我終于想好了,要追她。是那小妮子超難哄的,這不,我要持之以恆嘛!我這也不是為了給你找一個溫柔嫻淑,漂亮人的弟妹嗎?」
「認真的?」嚴離盯著嚴子席,想得到確定的答案,這小子從小仗著有幾分姿色,一天牽一個女生,每次看得他都想揍他一頓。
嚴子席很認真地點頭,「當然,不然我得花兩年決定要不要追她嘛?」
這也以?落小末瞪大眼楮看著嚴子席,他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生,兩年也!就為了思考要不要追她,是不是對她有認真的感情,想到這里,落小末不由得對嚴子席的好感蹭蹭蹭地往上竄,所以輕而易舉的,嚴子席在落小末心中的良好形象,輕輕松松地打敗了嚴離那糟糕的形象。
嚴離轉過頭看著落小末,看得落小末一臉茫然,「你看我干嘛?」
嚴離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還不是擔心她介意,畢竟她對嚴家的人有抵觸,怕她不舒服嘛!「你決定吧。」
「嫂子……」听了這句話,嚴子席立馬轉移陣地,一雙好看的眼楮,看著落小末,「嫂子,你最最善良了,一定不會忍心看我傷心的是不?」
「呵呵……」看著嚴子席的樣子,落小末得呵呵直笑,「古人雲︰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姻。既然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兒,就幫幫他吧。」
「嫂子,你絕對是模範好嫂子。」听到落小末同意,嚴子席整個人都雀躍了,屋內的氣氛十分的歡悅。不過卻持續不了多久,沒過一會兒,嚴震、嚴夏和齊緒就來了,整個場面又是如同緊繃的一根弦。
場面無話,都默默舉筷。落小末剛夾起一只蝦,剝好,準備送進嘴里,就感覺大腿一痛。她轉過頭,瞪著嚴離,‘你干嘛?很痛也!’
嚴離不著痕跡地抬了抬掛著的右手,再回瞪回去,手在頭的腿上寫寫畫畫,最終落小末一臉怒氣化為強憋著笑意。
因為嚴離寫的是︰我沒法吃!
嚴震一邊吃著菜,一邊看著嚴離和落小末,他是故意安排這個飯局的。在家,嚴離以慢慢的用左手吃,如果讓小末喂,那就好了。
只見落小末拿起剛才剝好的蝦,面帶笑容,細細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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