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微弱的燭光將人影拉得長長的，桌上的小菜還冒著熱氣，夾雜著酒香撲鼻而來，瞬間讓人起了醉意。
「喏，這是你的」若璃倒了杯酒，遞向對面的人。
「我不喝酒」那人又把杯子推了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難得我賺到錢了，你就喝一杯，喝一杯也不會死」若璃又倒了杯酒過去。
「有事就直說，別在那繞圈子」
「額呵呵，果然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三師公你啊」若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張良月兌下斗篷，順手理了理衣服，「說吧，什麼事？」
「那我便直說了，我想回小聖賢莊」
「嗯？」張良勾了勾唇角，「你現在在外面表演賺下錢，打發下時間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又想回來了？」
「讀書也是件好事，既能增長知識也能增長才智，而且我都游手好閑這麼久了，是時候也應該正正經經地找些事情做了」若璃一本正經地說著。
「你變了」
「我沒有變，真正變了的，其實是三師公你自己」若璃仰頭喝下一杯酒，暖意一下子充滿全身。
「哦？也許……真的如你所言」
「那就讓我回去吧」
「小聖賢莊從不收女學生」
「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這個世界上，也從沒有可以隱藏一輩子的秘密」
桌上的菜已經放涼，蠟燭也已經燒了一大半，靜謐的環境，也只能听到蠟燭燃燒的聲音。
白鳳在房頂上看著，幾乎是屏著呼吸，似乎稍稍有些動靜就會被屋里的人發現。
若璃又抬手倒了杯酒，「不會是一輩子的，因為……根本就沒那麼多時間！」
張良沉默了，環境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都是將死之人了，哪有一輩子」若璃笑了笑，像是嘲笑，又像是訕笑。「罷了，當初我拼死逃出來現在不也成了帝國通緝的重犯，還是不要連累了三師公，連累了小聖賢莊的好！」
「晚了，我回去了」若璃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一出門，冷風就呼呼地吹來，像尖銳的刀鋒般劃過若璃的臉龐。
冷死了……
若璃緊了緊身上的衣袍，哆嗦地走著。
今晚月明星稀的，路面很光亮，也算是多了幾盞路燈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若璃抬起頭，月亮又大又圓。
月圓之夜……
今天不會是十五吧！
得趕緊回去……
路面上時不時地刮起一陣風，卷起了地上的落葉。
這四處除了風聲就是腳步聲。
右肩處已經開始發熱，若璃感到不妥，又加快了腳步。
不行……好痛……
腿一軟，若璃跪倒在地上，火熱的疼痛漸漸在整個身體里蔓延開來。
感覺剛愈合的傷口又要裂了，若璃連忙捂住，避免血流出來。
「喂，你沒事吧！」白鳳連忙從屋頂上跳下。
「又是你，你快走，我不用你管！」
又是這樣……
上次她也是奇奇怪怪的……
白鳳繞到若璃身後，紫色的咒印隔著單薄的衣物隱隱約約地閃著光。
這是……
剛剛她說什麼自己是將死之人……
難道……
「噗」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白鳳的衣角。
「喂！」白鳳正要扶若璃起來，卻被一股力量推開。
果然……又嚴重了……
不行，我不能傷害無辜……
若璃踉踉蹌蹌地跑了，剛剛被打了一下的白鳳，在原地喘了下氣，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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