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連顧淺都覺得自己是個挺婆媽的人,看到喬嘉榆一個人去湖邊散步,竟然不放心地要跟過去。而以他們目前僵持的關系,又不能讓她發現自己的這種別扭行為。所以亦步亦趨,保持不會讓她發現的距離,就在她身後默默跟著。
喬嘉榆沉靜在當前的景色中,並沒有在意周遭的一切。而當景色賞的差不多時,她才注意到來這里散步的,不是一家三口,就是年輕情侶。年紀大的老人都很虔誠地一直守在寺廟里。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她突然想到這句話。舉目所及,都是幸福的在一起的人,有幸福的家庭,有幸福的情侶。而唯獨自己一人是單身在此。
她的人生怎麼會這麼苦情,家庭,沒有,戀人,也沒了。顧淺沒有說過分手之類的話,他們似乎並沒分手,可是這樣互不理睬,跟分手有什麼區別。
她嘆口氣,煩躁地轉身打算回去,不想在這里看這麼多幸福的畫面。而這一轉身,就發現了顧淺,以及秦嬌。
他們也來湖邊散步了,還是一起的。本來顧淺和秦嬌說著話,只是不經意地一瞥,正好對上喬嘉榆的眼神。
喬嘉榆撇開目光,裝作沒看見一樣,自顧自走路。經過他們倆身邊時,秦嬌本來還想打個招呼,不過看顧淺沒有那個意思,自己就閉口不言了。而喬嘉榆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就這樣擦身而過。
顧淺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不喜歡喬嘉榆這樣對他。
秦嬌暗笑,幸虧自己跟來了。顧淺什麼時候走開的她倒是一時沒發現,後來就自己過來找。在發現顧淺時,同時也發現他正在注視著喬嘉榆。隔了一段距離,卻沒有上前搭話。難道他還對喬嘉榆念念不忘?她可不能浪費此時的機會。
于是就有了喬嘉榆看到的情景,秦嬌不過是借故和顧淺說話而已。
喬嘉榆誤會了,顧淺明知她誤會卻沒法解釋。他能解釋什麼?秦嬌本來就是自己調過來的。
「真是不明白,顧總怎麼今年會想到來大覺寺祈福了。」nancy對著喬嘉榆嘀咕。
「往年沒有這樣過嗎?」
「沒有,他又不是五六十歲的富商,才不興這個呢。」
喬嘉榆已經回到了大覺寺內,nancy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時間還不到十點,還有兩個多小時,真夠耗時間的。
大雄寶殿外圍被攔住了,大家都等著上頭柱香,不得不采取這個措施。于是喬嘉榆就拉著nancy跑到旁邊的偏殿參觀。
寺里種了臘梅,此時有點暗香浮動的感覺,她流連了一會兒,又去了一個小殿。
當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顧淺也在殿內。他就立在佛像面前,眼楮一直仰視佛像,靜靜地站著,什麼都沒做。
她回來前不是還沒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到這里了?不多陪佳人一下嗎?
顧淺沒發現她們,她們也就沒主動打招呼,看他全神貫注的樣子,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對喬嘉榆而言,每個寺廟的佛像似乎都長一個樣,所以她似曾相識地想到了n市的楓香寺里的佛像。那天她和顧淺在佛像面前許願,那時是月初,此時是月末,真是巧了,月初許的願,月末就破滅了,都沒撐過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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