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榆起晚了,醒來時就發現顧淺已經走了,一看手機,是他的留言。打電話過去,無法接通,估計在飛機上了。
經過短暫的傷感後,立馬起床去公司。
到了公司,就見到池潛恆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
「恆哥哥,你怎麼來了?不好意思,起晚了。」
「累就多睡會兒,我知道你這段日子忙壞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盡管說。」池潛恆很認真地問。
「沒事,也沒有那麼累啦。」只是昨晚顧淺對她太無休止了而已。
「顧淺教了我不少,要是再遇到不會的,肯定會請教你的。到時你別撒手不管我才好。」
「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
喬嘉榆在心里略略汗了把,她現在說話也會俏皮點,卻忘了面對池潛恆,可不能用那口氣,人家會當真的。
「今天過來是有事嗎?」
「喬氏財務上的虧空,是喬啟森用來給兒子治病了。」池潛恆說的很簡潔。
「什麼?!」對喬嘉榆來說,非常吃驚,「他兒子病了?花掉這麼多錢?」
「之前他怕別人知道,一直瞞著,也沒有讓他住院治療過。都說他兒子是出國留學的,其實是在國外治療。病情穩定了,才回的國。可惜還是復發了。錢不是一下子花完的,是時期長,一點點掏出了個大窟窿,而且生意上確實有問題,效益不行了,補不了這個窟窿。」
喬嘉榆腦中模糊閃現出那個小男孩的樣子。他們剛來喬家的時候,他還比她小幾歲,不過五六歲。可是那女人教育的不好,小小年紀就知道使壞,還對她充滿了敵意。或許那女人對他的說辭,是她搶了他的爸爸吧。事實卻是,他鵲巢鳩佔了。
雖然對他沒好感,但他還小,那時根本不懂大人的恩怨,所以她並沒有怨恨他。乍一听他病重,心里小小惋惜了一把,難不成是他父母的報應嗎?
「知道是什麼病嗎?還有的救嗎?」
「腎衰竭。目前只能換腎。可惜報應不爽,喬啟森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腎源,連他和那個女人的都不匹配。而且他們已經沒有血緣關系的近親了,只能滿世界找腎源。因為病情加重,他沒辦法,才讓兒子住院,我才知道這件事。」
還真有因果報應這回事啊,唉,下次去寺廟燒香可要心誠點了。
「本來我是打算去找他填補虧空的,按你這麼說來,他的資金應該不寬裕,那豈不是討不不回債了?」
「我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喬啟森再窮,變賣家產還是能抵的了窟窿的。我陪你去。」
喬嘉榆有點猶豫,現在去討債,會不會不近人情了?
「怎麼了?擔心拿不回錢嗎?放心,有我在。」
「哦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們要不要過段時間再去?畢竟他現在還在治他兒子的病,需要用錢,心情應該也不好……」
「小嘉,你還是這麼善良。記住,他欠你的,不用你去為他操心。」
喬嘉榆想了想,說︰「這事還是先緩緩吧,大不了用他的分紅來抵。你能先陪我去廠房看看嗎?」
池潛恆做事向來不心軟,對他來說,這是很平常的事,可是落在喬嘉榆眼中,竟然有不忍心。他在心里擔心,這麼心軟,怎麼做好喬氏董事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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