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門外小花園,瞄了下我的行李箱,肯定是摔壞了,衣服摔了一地,我含笑緩緩撿著我的衣服,腦汁迅速又閃過一個念頭,輕嘆了口氣,內心卻笑得狂妄︰沒關系,不善良的韓子君,摔得越壞越好,正合我意。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卷土重來攻城掠地。
在外轉了半天,在晚上大概七點的時候,又轉回那棟房子,房子里沒有燈光,主人外出還沒回來。狼狽至極,看看我的行李箱,開著個大嘴,用幾根雜七雜八的繩子捆扎著,小車輪也是四缺一;再把鏡頭轉身我,我可憐巴巴的蜷縮著坐在大門口,頭發打結篷亂,衣服上沾滿了泥巴,像條棄犬。
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我哈欠連天,迷迷糊糊的眯上了眼楮,三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寒戰驚醒渾身酸疼正在夢魘的我,打著哆嗦搓著手,緊了緊衣服,韓子君還是沒回來,心里有些冰涼,揉著把太陽穴繼續閉上眼楮等待。
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有個模糊的影子立于我身前,我扯著一抹真情的笑容,韓子君,你看我多喜歡你,這種時候都會夢到你。
臉被人大力拍了幾下,我一下子驚醒,揉了揉了眼楮,韓子君的臉清晰的倒映在瞳孔里,我呀的一聲往後縮,後腦勺撞在門上, 的一響,迅速起了個包。
他沒好氣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垂下頭,淚滿盈眶,用可憐兮兮的嗚咽著的聲調回答︰「我被人偷了,追小偷……沒追得到反倒弄得一身狼狽……我沒地方去……」
他繞過我,開門走了進去,我剛想站起來跟進去,門呯的又關上了,我頓時傻眼,這個見死不救的王八蛋!如果他不讓我進去,我今天可怎麼辦,露宿街頭以天為被地為盧嗎?我不要。
越想越覺得韓子君會這樣做,又難過又失望,所以只能哭了。
哭了十分鐘後,門又開了,韓子君在門後冷若冰霜的說︰「別叫魂了,進來吧。」
我心里高呼︰「哦耶!」表面上卻抽抽搭搭的吸著眼淚鼻涕進屋。他指著衛生間,滿臉嫌惡︰「快去洗澡。」
我從那只慘不忍睹的行李箱中翻出唯一套沒有被波及到髒東西的衣服——薄薄的一條黑色的吊帶小短裙。我咽了咽口水,這是潘仙仙的作品,我不敢不珍惜,可也不代表我喜歡穿,這設計風格就像潘仙仙的英文名sex,我暗暗思量︰「我要是穿這個,韓子君不會認為我是在****他吧?又會不會認為我水性揚花,行為不檢點。」我瞅了瞅韓子君,猶豫不決。
「你到是快點啊!」
我抓起衣服,咬牙沖進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出來的時候,韓子君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掃了我一眼,諷刺我︰「我還以為你死在里面了呢!」
不等他再開口,我快步至他面前,九十度鞠躬︰「thankyouverymuch,請收留我吧,我會守好本分的,我會做家務,請讓我當你的女佣吧。」
他被我嚇了一跳,半天才生硬的說︰「不可能。」
「我功夫很好的,可以幫你擋****。」我雙手合十︰「拜托。」
「免了,我遇到的最****的就是你。」他沒好氣的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哪里女****,頂多是個女漢子。
「我一個女孩子家,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也沒什麼本事,我這麼可憐,你這樣趕我出去不是把我往火坑推嗎?要是出事了,你負責啊,再說了,我要不是遇上了你這樣不負責任的房東,我至于落到這種地步嗎?」我收起我漢子的本性,柔柔弱弱的垂淚,作勢抹了把眼淚。
他冷笑︰「你不是很強悍嗎,幾次把我這麼一個大個子打倒在地,會對付不了別人,你騙誰啊?」
我小聲的說道,「中國不是有句古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說,你關我什麼事啊,我為什麼要做這個好人?你的那份合約又不是我簽的,我做了這個冤大頭你就該偷笑了,對簿公堂你不一定能討到什麼好,」
「我要是遇到壞人,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為什麼過不去?」他再次反問我。
我對他瞪大眼楮,放聲嚎啕大哭,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簿公堂……對你也沒好處啊,你一個大明星……租給別人房子又收回去……還把落難的女孩趕出去……別人會說你沒同情心,是個壞人……我也會跟別人說你非禮我的……」
「你……」韓子君估計被我氣死了,說了一個字說不下去了。
「就算被記者拍到了,你可以說我是你的保潔阿姨或者是保姆啊。」我抽噎著說道。
哭著哭著,眼看著那個人沒有半點動容,我不禁氣惱,估計氣的鼻子眼楮都紅了,到底上天是為什麼安排我喜歡上這麼個爛人?我容易嗎我。
畢竟已是深秋,我有點冷了起來,身上布料又少,全身瑟瑟發抖,我環著手臂來回摩梭。
韓子君板著張臉將室內的溫度調上幾度,又將一條薄毯扔到我身上,兜了我個滿頭,我把薄毯從頭上扯下來,包住身體。
「那麼讓我……讓我在這里呆到有錢租房子好嗎?」我顫巍巍的說,又急急的加了句︰「我會做中國菜!真的。」
他起身而去,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行。
我小小的勾起嘴角,有戲!做戲這麼久總算有點成就,這還真是不容易。
人在異鄉總會無比懷念家鄉的吧,幸虧這步棋沒走錯,我長長吁了口氣,感覺這兩天跟打了八年抗戰似的,累死我了,頭也昏沉沉的。
早晨起來的時候已有點晚了,我揉了揉額頭,口干舌燥,喉頭發癢,混身無力,艱難的翻了個身,我輕晃腦袋,回過神來,好像昨天晚上我實在太累了,直接就睡在了客廳里,是誰把我弄了****的,難道是韓子君?有人開門進來,我無力的瞟了眼,是金玄赫,我就說嗎?怎麼可能是韓子君,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金玄赫端著個托盤,說︰「原田小姐,吃藥了。」
我听話的吃完藥,喝了一大杯水,他又拿出體溫計給我量了下,笑著對我說︰「退燒了,原田小姐現在覺得怎麼樣?」
「不過是個感冒,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原田小姐不記得了吧?」
「嗯?」
「你昨天病得可不輕,折騰了韓子君半宿。」
「啊!」完全沒印象。
「他一個人搞不定,便一通電話把我給弄了過來,那個時候我剛進入夢鄉,還讓我被醫生給罵了一頓。」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誠懇道謝,「他人呢?」
「他去趕通告了,帶著兩個那麼大的黑眼圈。」金玄赫夸張的比劃了下。
「那你呢,你不要去嗎?」
「我等下和他去會合,原田小姐,我把藥和水放在床頭,你要記得吃,你自己能照顧自己吧?」
「嗯,沒事的,我好多了,對不起,耽誤你了。」
金玄赫笑笑,退出了房間。
昨天,我真的病得很重,韓子君真的照顧了我,不敢想象,感覺跟做夢一樣,原來韓子君也算個好人,不過一只披著狼皮的羊寶寶,我還以為我這雙火眼金楮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竟然是一眼直達其的內心看到了他的本質,不禁沾沾自喜起來。我又猛嘆了一口氣,賺了是賺了,可是完全沒意識,真可惜了我和韓子君的第一次並親密接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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