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以後要當明星!」聖誕節的時候安宇昔問jessica有什麼夢想,她想了想說。////
「好啊。」安宇昔就這樣淡淡的回答,沒有表情,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一樣。
「呀,哥哥,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願望麼。」jessica生氣嘟起嘴,很不滿意安宇昔表現出來的效果,這樣也太平淡了吧。
「你是我的妹妹呀。」安宇昔輕輕按住jessica的小腦袋,用力揉了揉,把她的長直發弄亂,「如果是理想的話,那就去做吧,不管多麼困難,我都會支持你的!」
「好的!我一定會當明星的!」jessica握起小拳頭認真的看著安宇昔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
安宇昔對自己的這個身體滿意極了。因為唱功最好,他現在在海德拉創建的一群孩子組成的樂隊擔任主唱,樂隊名字叫做「darkangel」,漸漸地也在他們那個街區也算聲名鵲起,他也經常參加表演,可惜他基本上沒有時間,所以只能下午才去,于是他們樂隊就又找了個主唱,是一個女孩子,听說叫做珍妮。
有時候隊長亞特挽留安宇昔讓他晚點再回去,說是晚上才會有精彩的節目,不過無一例外的被安宇昔婉拒了,因為他還記得自己是個女乃爸,他要去接鄭秀妍童鞋下學,晚上陪兩個小屁孩子玩,還要講故事哄小屁孩睡覺,安宇昔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哥哥,你說我報個芭蕾舞班怎麼樣?」jessica仰著小臉很鄭重的問安宇昔,長大的小女孩兒已經開始改口叫哥哥了。
「為什麼,你不是和我一起學唱歌和京劇麼,跳舞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學啊。」安宇昔覺得芭蕾舞什麼的完全沒必要啊,這些已經足夠勝任一個明星了。
「可是,女孩子的話不是學那個比較好麼。」jessica見安宇昔婉拒了,撅了撅嘴。
「誰說的。」
「我看到一個廣告說的。」
「•••」
「不好,一點都不好,如果塑造形體的話,可以學瑜伽,還有詠春拳啊。」
「真的麼。」jessica皺著八字眉不知道要選擇哪個。
「我覺得天鵝很優雅的。」jessica突然道,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天鵝夢。
「優雅毛線,不就是一只鵝麼,一點都不好吃。////」安宇昔嘟囔了一句,見jessica看著自己連忙說,「練芭蕾舞很苦的。」
「我不怕辛苦啊。」jessica眼神很真摯。
「不行,學芭蕾腳就不好看了,而且你受傷的話還不是要我幫你擦藥酒。」安宇昔明確拒絕了jessica的小小的請求,其實安宇昔想的是那個演出服那麼坑爹,讓人看大腿,還要和別人一起跳!安宇昔想想都不能接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變得這麼大男子主義了。
「我不要你幫我擦,我自己可以。」這還是安宇昔第一次拒絕jessica的要求,jessica的口氣突然變得很沖,鼓起嘴發脾氣了,這也是她第一對安宇昔用這樣的口氣。
「西卡,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安宇昔似乎察覺到什麼,隨著年齡的增加,進入青春期的小秀妍開始有自己的主見了,原來那個羞羞怯怯眨著大眼楮觀察著這個世界,拖著自己衣角的小跟屁蟲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小蘿莉了。知道自己要穿什麼衣服,有了自己喜歡的顏色,喜歡的電影,喜歡的偶像,不再整天跟著自己,也有了自己的朋友,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女了。
長大了,真的長大了,安宇昔看著jessica有些陌生,倔強的眼神,知道她已經決定好了,這一刻,安宇昔心里空落落的,渾身都不著力,孩子長大了,就不需要自己了,安宇昔突然覺察到。
「呀,這是秀妍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凶啊,真的長大了呢,開始想要自己的生活了。」似乎是有什麼要離自己而去一樣,安宇昔眼楮一熱,「呀呀呀,不是要哭了吧!」安宇昔抬起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支持她才是啊,安宇昔的理智對自己說,她有了夢想的話,就要支持她去追求啊,你這樣阻止他,你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不經歷風吹雨打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等到她受了傷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但是,就像是自己的女兒突然有一天不听自己的話了那樣,很失落的感覺,那種被需要,被依靠的幸福感,一下子就消散了。
「隨便你吧。」突然這麼一下,說不出什麼感覺,安宇昔覺得自己就像被抽掉了骨頭一樣,再待在這里安宇昔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失魂落魄地轉身就走了,現在他必須整理一下思維,想想以後該怎麼辦,腦子很亂。
房間只留下了心中惴惴的jessica,剛才頂撞了安宇昔一句她馬上就後悔了,她本來就是很溫順的性格,只是安宇昔老是撩撥她才有點暴力而已。見到安宇昔臉上表情變幻不定,jessica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是個人也知道現在安宇昔很生氣了,沒有想象中安宇昔敲她的頭,看到安宇昔失落的模樣,jessica的心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一樣。
「隨便你吧。」安宇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就像他不知道jessica在想什麼一樣,jessica也不知道安宇昔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姑且當做是傷心吧。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咒語,像是對自己失望了,jessica感覺在那一刻要失去什麼了,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安宇昔,先是流出了眼淚,然後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安宇昔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軟弱而且脆弱的人,很容易陷入自己營造的悲傷情緒,不然當初也不會因此自殺,表面的陽光與笑容不過只是都是偽裝,他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把心打開,催眠自己,想讓自己忘記這些,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真的忘了,但是jessica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把安宇昔打懵了,都說讓自己受傷的人一般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如果是不在乎的話,一定不會在意的。
安宇昔現在就像一只受傷的獨狼,想找個地方默默舌忝舐自己的傷口,一種背叛感在心中滋生,也讓安宇昔知道了這個世界不會像他想的那樣運轉。
這一夜,安宇昔第一次不想回家,失魂落魄的安宇昔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著,就像一個暗夜的幽靈。這一刻,他是孤獨的,但是很多事情只有在孤獨的時候才能想明白。
我以為自己已經開始變得堅強了,卻還是這麼脆弱,我以為心如果受的傷越多的話就會越來越強大,就像受傷的樹,會在受傷的的地方長出樹瘤,更加堅硬。為什麼自己卻是越來越脆弱,越來越敏感了?安宇昔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呼吸有些困難。
「西卡不就是想學芭蕾麼!至于這樣麼。」安宇昔這樣安慰自己,又深呼吸了幾次,心里不好受的感覺真是,真想插自己幾刀也不會這麼不舒服啊,如果有一個字能夠形容的話,那就是「憋屈」,終于了解那些自殘的人的心態了。
多久沒有這麼憋屈過了?好想發泄一下。
安宇昔這樣想著,然後就坐出租車到了他們樂隊的地方。
這是一個靠近郊區的廢棄倉庫,有點偏僻,也不知道那群家伙是哪兒找到的。付了車費,穿過一個沒有燈的陰暗小巷,這里貌似經常會有搶劫或者**犯出現,這個時候的安宇昔非常希望有人跳出來讓他打一頓,不過很可惜,沒有。
在這個輝煌的都市,這應該是一個藏污納垢的角落吧,有一群年輕人在揮霍著自己的青春和激情。
如果是白天來的話還可以看到牆面上各種顏色,眼花繚亂但是噴的還不錯的涂鴉,上面也有安宇昔的杰作,他噴了一只熊貓,一條龍,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評。
倉庫外只有一個30w的白熾燈,看起來格外荒涼,隔了好遠都可以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尖叫聲和音響的聲音,沒有人守門,因為這里的規矩就是,如果有人要在這里鬧事,不問原因先打趴下再說,也就是說先動手的會被圍攻。
倉庫門是兩扇厚實的鐵門,很笨重,為了方便通過,他們特地在鐵門上摳出一個洞,做成一個魔鬼的嘴的形狀,誰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做得很逼真,還給上了色,青面獠牙,乍一看還真的有些的慌,就是因為這安宇昔才從來沒有晚上帶秀妍和阿香來過這里。
門框上用紅色的漆寫了一個「hell」的字樣,還有一個血掌印,還有紅色的流了下來,看起來就像是血涂成的一樣,反正就是營造一種黑暗恐怖的氣氛。
倉庫的窗戶都蒙上了黑布,就和禮堂里看電影那樣,完全遮住,估計里面可以容納500人,安宇昔一進門就差點被沖囂而來的音浪震聾了,還有黑壓壓一片人,還有熱氣,里面的燈光五顏六色的閃著,光怪陸離,中間是一個臨時搭建的舞台,舞台沒什麼看頭,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夠結實,10多個人在上面蹦也不會塌。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有幾個樂隊比拼,然後就會有最好的酒吧夜店在第二天請他們去表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上去唱的,只有唱的好的才可以去唱,如果有人在上面唱得太差會被打的。
唱的歌不一定是流行歌曲或者是現有歌曲,大多數還是原創,自己創作的歌曲,畢竟在舊金山這個城市不會作曲的音樂人還真少,這里本來是安宇昔所在的組合「darkangel」的主場,他們這個團隊有20多個人,有人跳舞,有人作曲,有人rap,有人演奏樂器,有人負責和聲,有dj,還有幾個主唱,都是由海德拉他們組合起來的。
樂隊隊長是一個叫亞特的人,一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穿著詭異的20歲青年,臉上還紋了兩條淚痕,耳朵上全是耳釘,安宇昔數過,左邊8個右邊9個都是金屬加碎鑽式的,在燈光下五顏六色,很是耀眼,貌似真的是鑽石來的。這麼說來隊長很有錢,安宇昔也終于抱上了高富帥的大腿了。
隊長被稱為「死亡金屬」,因為他最喜歡的就是黑暗風格嚴重的「死亡金屬」,按照他的說法來說就是,「我本來就是黑暗的,我唱的也就是我心中的黑暗。」他營造出來的黑色,頹廢,絕望的氛圍很重,每次听到他唱出來就很不爽,不過唱完之後他又會來一首熱情的搖滾,徹底粉碎之前的黑色氣氛,真是個矛盾的人。
安宇昔一般唱搖滾,hip-pop,或者是r&b,因為學過京劇唱腔,音域比較廣,偶爾飆一下高音也可以。太重口味的一般不接觸,萬一瘋了就完蛋了。
因為是樂隊最小的,大家對安宇昔都很照顧,都很喜歡他。
往往離舞台最近的就是和演出相關人員,安宇昔好不容易擠到前面,已經是滿頭大汗,衣服都皺巴巴的了。可能是因為舊金山不反對同性戀的緣故,貌似同性戀突然一下子都冒出來了,可能是雙性戀也說不定,剛擠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只咸豬手模到了,真是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是這麼多只手,根本護不住全身,是女的模也就認了,更何況還有男的!安宇昔強忍身體不適,狠狠踩了幾個模自己的人的腳。
「我去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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