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日,這落雪宮算是風平浪靜,最大的事也就是第二日晨間他們的宮主集了百十號弟子下人,訓了訓話,又賞了那日在湖邊亂嚼舌根的兩個宮婢十幾鞭子以示懲戒,然後將她從降了級,從浣衣房婢子降到去膳食宮做些粗重的體力活.隨後示下若再有人亂說話,無論是誰,一律交刑獄司依犯上之罪處置.
她處理此事的雷厲果斷以及訓話之時的威嚴精厲都讓他們心中大震,大改了她在弟子心中一貫和善好欺的形象.
此後再無其它事情發生.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宮主沒有再做其它的事.
不是寒玉無事可做,只是不想做,箭傷、遇刺、陳長風、密室、畫卷、傳言,短短數十天,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讓她應接不暇,讓她心如亂麻,越理越亂.
這些事表面看來好像毫無關聯,但又隱約覺得有一條線在牽著它們,但是奈何卻怎麼都抓不住那條線.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了,好好讓腦袋放松放松,說不定等頭腦清醒了,很多事情就會明了一些.
所以說這幾日寒玉過得極自在,不是賞梅就是品茶,要不就看看書,或者研究些古代的美食,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暴風雨之前總是異常寧靜!
她當時自是感覺不到,可後來……很多年後,一想起在落雪宮的這段日子,她總是會懷念起這幾天,這一生中極少的,清靜悠哉的那麼幾天.
風浪是從哪啥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從……
幾日後的一個上午,她正努力的與自己身上這幾日養出的幾斤肥肉做斗爭——跳「某某燕減肥操」時,一人不期然得出現在她面前.看到那人,她突然明白了這些天為何心中除了空落還有一絲莫情的情緒,因為那人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花如月!
「小玉兒啊……」最先還是他拖著尾音的標致性的話入耳.
她愣了一下,望了過去,那人雙目清澈,笑意盈盈,紅唇一勾,國色天香,「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沒……」寒玉呆了呆,「跳操呢!」
今日的他,一如印象中的那個他,美艷的笑容,如畫的眉目,透亮的眸子她還以為他受了什麼打擊閉門不出了呢,今日看來……應該是她的錯覺.
「什麼……操?」花如月自顧的在椅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不解的問道,「看起來有些奇怪!」
寒玉模模鼻子,「那個,是瘦身運動!」
「瘦身?」眉心一擰,「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還要再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落雪宮沒銀子了,連你這個宮主都跟著節衣縮食了呢!」
差點忘記了,這個年代不流行骨感美.
對他訕笑了一下,在他身旁坐下,拖腮望著他,眨巴眨巴水亮的眸子,「月月,我想你了!」,出口的話一派溫柔.
花如月聞言,執杯至唇邊的手極輕微的頓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微微蕩起波紋,望向她,鳳目中波光流轉,「我也想小玉兒了呢!」語落,垂目輕抿了一口茶,眼中有瑩亮的東西閃過,轉瞬即逝.
「那你這麼多天都不來找我.」寒玉嘟嘟唇,然後眼眼一亮,話音一轉,「我好想你的水晶餃啊!什麼時候做給我吃啊?」
「原來你是想我的水晶餃啊!害人家白高興一場!傷心啊……」花如月捂上心口做傷心狀.
寒玉又呆了呆,這……堪比西子捧心吧!
「咦?」正在作我見猶憐狀的花如月忽然黛眉輕蹙,話語一轉,「什麼味道?好像是你身上的.」話音落目光也落在了寒玉身上,將她上下一番掃視.
「你是說這個嗎?」寒玉扯出脖間衣下的香囊,「是思瑤姐姐送我的靡香籽荷包,說是有驅寒保暖之功效.」
「哦!」花如月點點頭,「確實在這靡香籽的味道.」語畢,再輕吸了口氣,眉心微微皺起.
寒玉將香囊放入懷中,問道:「月月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呢?」
花如月壓下心頭那一絲異樣的感覺,回道:「我啊……在養精緒銳呢!」
「什麼?為什麼?」寒玉不太明白
「因為我……」他的視線投向門外,落于遠方,唇邊勾起讓人捉模不透的笑意,「要離開落雪宮一段時間!長途跋涉會很辛苦的,所以要先將身子養好了.」
「什麼?為什麼?去哪兒?一個人嗎?」寒玉一驚,連翻問題月兌口而出.
花如月將視線收回,望著她,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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