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理我?」瑪莎拉蒂在別墅前停下,佟宇恆望向一路無言的蘇新月,「他是什麼人?竟然敢抱你!」
「你又是什麼人?竟然敢說是我男朋友!」蘇新月回擊,挑釁地看向他,「我的花花大少,你別到處亂說,不然你那些女人是會噴死你的!哼」
說完她就要開車門,卻被佟宇恆攔住,「新月,天地良心,我那都是逢場作戲,我從沒帶女人回過家,更別提親密接觸了,不信你問李烈,不然問我姐也行!」
佟宇恆看蘇新月生氣了,趕忙解釋著,卻又越來越說不清。
「我眼光高又有潔癖,不過是和女星們喝喝酒唱唱歌,吃吃飯什麼的,媒體不就喜歡這些曖昧的花邊新聞麼,她們也不過是和我攀上好提高知名度,我從沒潛規則過誰啊,你要相信我啊!新月!不,雨桐!」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蘇新月撲哧一聲也笑了,「干嘛給我解釋這麼清楚,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行了,謝謝你剛剛為我解圍。對了,今天怎麼知道我在那的?」
「你不是跟李烈通過電話嘛,當然是問的她嘍。」听她這麼說,佟宇恆才舒了口氣放松下來。
「嗯,還好烈姐出院了,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我一直以為烈姐很厲害呢。」
「她?再厲害也還是個女人啊!」
「是啊,還好有葛劍在,看的出他對烈姐很好,所以給他一個機會嘛,我也就不天天陪著她了。」
「喲,還挺有眼色的。對了,你為什麼要去寶島酒店工作?你又找到房子了嗎?住這挺好的,干嘛要搬走啊。」
「因為我一定要留在台灣找到我的父母。而且,我也不想再麻煩你們姐弟了,我跟烈姐說好了,和她一起住。」蘇新月朝佟宇恆笑笑,「先生,我以下車了嗎?」
「你要和那個女魔頭一起住啊,呃…」佟宇恆眉頭不禁微微一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你不要壞人家葛劍的好事行吧?剛剛還說要給葛劍機會呢。」
听佟宇恆這麼說,又看到他那壞壞的樣子,蘇新月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右手微微遮了下嘴巴,眼楮彎起好看的弧度,「喂,烈姐沒那麼隨便好吧,更何況這是她主動說要和我一起住的噢。」
「隨你吧。什麼時候搬?我幫你。」蘇新月剛剛那個笑容深深印在他的腦海,優雅不做作的動作,清脆的聲音,佟宇恆心內一動,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
「好啊,今天下午就搬,你沒通告嗎?」蘇新月看佟宇恆點了點頭,于是下車彎子朝車窗里說道,「少爺,那你換輛車好嗎?搬個家不想太引人注目,而且你要上來幫我搬箱子。」
說完,她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楮。然後飛快的跑了進去。
剛剛那是什麼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動嗎?他望了望後視鏡中自己微微泛紅的臉,裝出一種鄙夷的表情,佟宇恆你這家伙,不是只因為她很像某人才幫她的嗎?不是只覺得她很憐才關注她的嗎?是,剛才那種感覺是什麼?那麼多倒貼的美人都不多看一眼,卻對這個中途「撿」到的丫頭這麼在意麼?
當蘇新月接到短信的時候,佟宇恆的車已消失在別墅門口了。真是奇怪,明明剛還說上來幫忙的,這又走了,呵,到底是自己打擾了他們啊。這樣想著,蘇新月收拾東西的速度更快了。突然電話響了起來,難道是佟宇恆?
「喂,是,我是蘇新月,對不起,早上我的手機沒電了,剛剛才開始充電,好的,謝謝您給我的這次機會,我這就去酒店。」
她掛了電話急忙拿起自己的資料向寶島酒店趕去。既然提前一天復試,那麼千萬別遲到了。
下了出租車,一抬頭看到街邊咖啡館的落地窗內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佟宇恆,此時正與對面的一個長美女愉快地談著什麼,說笑間還上前撫了撫美女耳邊的頭,然後咬起耳朵說起了悄悄話,逗得美女笑容更加燦爛。只是在他撤回身子無意間看到了正沖他做鬼臉的蘇新月時,他卻如時間停止般定住了。眼睜睜看著蘇新月轉身向路對面走去。
條件反射般,佟宇恆立刻追了出去,只是到了路邊才漸漸清醒,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試圖向她解釋什麼?聳聳肩,他朝咖啡館里的美女做了個走的姿勢後慢慢走向停車場。
看到他走了,田恬慌忙站起身,想了想又立刻坐下,面前濃香的拿鐵已沒了任何吸引力,眼看著討厭的李烈終于不在他的身邊了,自己總能和他親近親近,他卻又這樣來去匆匆,看他剛才的樣子是想追什麼人呢?
她厭煩地看向對面正在裝修的酒店,那個瘦小的背影到底是誰?她和佟宇恆到底是什麼關系?不,我不能太主動,和他相處最好的辦法能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吧。
「喂?怎麼?你來看你未來老公還要我陪啊?」
「是啊,誰叫你是我閨蜜。我不怕你搶走他,不然我們的佟大少該怎麼辦呢?我親愛的甜甜?」杜萌萌的聲音透著一股甜膩。「我的大明星,你那麼喜歡佟宇恆,卻又不讓我幫忙,我都說過多少次,他是我們杜氏好幾個項目的代言人啊,我爸一句話的事,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我是要得到他的心的,放心吧,萌萌,憑我田恬,不管是外表還是內在,他早晚是我的。」
「好好好,你先來陪我吧,今天我剛從法國回來還給你帶了禮物,來吧。」
「行了,我就在寶島對面。」
由于手機沒電,蘇新月趕到寶島酒店的時候,hr辦公室已鎖上。整個一層辦公室的門都緊緊關著,她有些懵,稍稍平靜一下,她鼓起勇氣,挨個門開始敲,只要是酒店的人應該知道該去哪復試吧。
于是,整個32層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已經是最後一間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這時,她的內心才涌出些許的挫敗感,這是手到擒來的工作啊,就這麼丟了麼?
她低著頭,悻悻地走著,突然紅毯上出現了一雙泛著光澤的黑皮鞋。她驚了一下,順著褲子往上看,黑色的西裝內白色襯衫,配一條紅色斜條的領帶,再往上竟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自從在精神病院醒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這張英俊的臉,她仰著頭,怔怔望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尹慕冬,還是那個牌子的香水吧,連淡淡的香水味都如從前,時光似乎回溯到當初,從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父親對尹慕冬抱有極大的希望,也十分贊同二人的戀愛關系,如果沒有那場車禍,一切都該是圓滿的吧。
是什麼模糊了雙眼?是什麼順著臉頰滾落?恍惚間,好想鑽進他的懷抱,如以前一樣,不管遇到什麼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只要在他的懷里,她就感到安心和快,那時她始終相信,就算世界末日到來,他也會護她好好的,一起安心的變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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