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臉上的冰冷不知在何時褪去了,他听到嬰兒的問題,愣了一會才搖了搖頭。
「這麼說,你不是靈界最俊美的男子?」吃吃面露失望。
親娘說,靈界最俊美的男子是他爹,可他總不能見一個長得好的就叫爹吧?叫錯了爹怎麼辦?所以還是問清楚的好。可惜,眼前這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不是。
看見小人兒失望的表情,楚揚居然有些不忍,便將自己的意思說明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靈界最俊美的男人,因為我剛來靈界不久,並沒有見過多少人。」
一旁的葛游目瞪口呆,這是他認識楚揚以來,第一次見楚揚說這麼長一句話,也是第一次見楚揚如此溫和的神情,那看向嬰兒的目光溫柔無比,就像,就向看待情人一般……
我的天,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葛游有些風中凌亂了。
楚揚的這番變化,金霸也了,但它並沒有像葛游那麼腦補過度,它只是覺得楚揚應該不會傷害小吃貨,所以它也不急于帶走小吃貨,至于它根本搶不過楚揚這件事,則被金霸選擇性的遺忘了。
吃吃听到眼前男子的解釋,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男人,還是讓他覺得很親切的,若是這男人真的是靈界最俊美的,他到不介意有這麼一個爹。
「你要找靈界最俊美的男人?」就在吃吃思考之際,楚揚開口問道。他心里有一種想要跟眼前的嬰兒多說說話的**。
「是啊,娘親讓我找的。」吃吃說完,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眼眶中蘊起了水霧,可是娘親已經不在了……
「你娘親是誰?」楚揚心中一跳,有些急切的問道。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吃吃陡然生氣了,扭頭給了楚揚一個後腦勺。
想到娘親為自己而死,但他那個親爹自他在娘胎中有意識以來,就一直沒有出現。而從娘親最後一次跟他說的話中得知。他那親爹早就離開他們飛升靈界。若是他那親爹當時在場,或許,娘親就不會死了……
潛意識里,吃吃將眼前的男人當作他那從未見過面的爹。所以就對楚揚惱恨起來。將後腦勺留給楚揚。眼淚卻滾落下來,砸在靈紋之上,也砸在楚揚心里。心,突然揪痛一下。
「好,你不願說就不說,你別哭了。」楚揚以從未有過的輕柔聲音低聲哄道。
見吃吃哭了,金霸不高興了,沖楚揚喊道︰「還說你不會傷害小吃貨,現在你都把他弄哭了,真是的,趕緊將我的干還給我。」
吃吃這會終于注意到金霸,眼淚止住,他扭頭看,卻沒有那根曾經纏在自己身上的綠藤,便女乃聲女乃氣問道︰「那根妖……」
吃吃的話還未說完,前方發出一道巨大聲響,轟!
是前方的通道!楚揚臉色一變,一把將吃吃連帶靈紋一並抱在懷里,飛向通道,同時朝發愣的葛游喊道︰「我們沖出去!」
「喂,把我干還給我!」金霸急了,大喊著追了上去。
「啊——」就在金霸剛剛沖入通道的瞬間,前方又傳來淒厲的慘叫,三個身影倒飛而來,是之前那三個逃走的修士。
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讓整個通道的空間都凝固的氣息,金霸再次感到危險。
「接著!」前方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靈紋,靈紋中包裹小吃貨。
金霸心中一喜,金光一閃,立即接住了吃吃,而它正欲將吃吃從靈紋中弄出來時,那男人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護住他,跟緊我!」
楚揚說完,就爆射而出,朝迎面沖的男修猛然拍出一掌,轟!
……
玄黃界,海域中,有一塊區域,常年雷霆不斷,雷霆之下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不斷擴展,漸漸地席卷至整個赤海,而赤海也在不經意間,慢慢縮小。
赤海的變化,自然引來無數修士前來查看,可那些道修、佛修、妖修乃至魔修全都在雷霆之前卻步,因為赤海上的雷霆堪比化神雷劫,而且無休無歇,就算是化神修士也挨不住,所以無人得知赤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據說,此番劇變是從一年前開始的,那一日,天地變色,雷霆劈落,暴雨驟降,整個玄黃界都籠在雷雨之下,而在這雷雨之中,人們隱隱看見一片血色,似乎就連這雨水都透出一股血腥之味。
在東域和中央大陸之間的那道巨大溝壑,當日突然騰起一片黑霧,朝海域直沖而去,至于發生了什麼,無人得知。
唯一知道些許情況的就只有玄空了,但等他趕到赤海之前,已經是半年之後,面對那堪比化神雷劫的雷霆,他無能無力,在赤海邊緣停留了一天一夜後,他返回雷音寺,閉關化神。
清溪比玄空晚了數月抵達赤海,但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回宗門閉關。
子熠是跟著師父秦宣以及王真人一道返回大陸,遇到赤海發生劇變,子熠隱隱有些恐慌,想要去赤海探查一二,但被師父勸阻,只得調轉船頭,半月後尋得一島嶼暫時安頓下來。
而在人們神識無法抵達的漩渦中心,有一血色戰台,台面上有一道裂縫,裂縫被一團黑色粘液黏住,正是那巨大溝壑中的黑霧所化,黏住了裂縫,阻擋了心髒的出路。
——,心髒在搏動,仿若呼吸一般,也隨著呼吸,赤水通過台面上的靈紋,滲入築仙台內,被心髒吸收。
此刻,赤色心髒已經膨脹起來,若非其上方有一道裂縫,那它與常人的心髒已無多大區別。
在那裂縫上,有一點紫光,紫光中裹住著一縷殘破的神魂。
這一日,似乎注定要發生什麼事情。
靈界,星月洲的升仙殿被一伙下屆飛升修士攻擊,升仙殿被毀,死傷無數,而令整個星月洲本土修士驚訝的是,那伙下屆之人居然無一人被抓,也無一人死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