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王爺果然名不虛傳!」勝凡就站在羽青日的對面,面具覆蓋下,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羽青日知道他的話是帶著笑意的。
「既然知道了我是誰,我總是覺得你還是禮尚往來的好。」他也笑,邪佞不羈,「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呢?」
「我從來不相信羽王爺的情報網會查不到勝凡的身份。」
「本來我也確實是沒查到的,不過後來有個人留下的一份東西給我提了個醒。」
「風祁凡的東西?」勝凡挑眉反問。
「這都猜得到!」羽青日故作驚訝,隨後釋然一笑,「既然如此,不妨猜猜那是什麼東西?」
「我為什麼要猜呢?」他平靜的問,兩個人竟然像是至交好友一般在閑話家常,當然如果把兩人周圍的血腥場面換掉畫面就更圓滿了。
「你不需要猜。」他頓了一下,「因為我會告訴你的。」他看著勝凡,「逍遙王爺。」這四個字就這麼輕易的吐了出來,「你又沒有查到有一日我身上的劇毒反噬,危在旦夕,風祁凡為了救我,生命垂危,在他打算好救我之後寫了一張傳位詔書。」他停下來看著勝凡臉上的表情,額,面具下的表情其實他是看不到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壞心的人其實是在享受這個過程,話說看著敵人變換臉色,這確實是一個比較美好的過程。
「我本來以為那張傳位詔書上的名字應該是風笑凡,或者再不濟也應該是柳塵或者司木,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那張詔書上的名字竟然是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風勝凡。」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他似是自嘲的笑笑。
「你家二哥如果有一天不磨嘰,也許我都記不住。」
「風祁凡?」他的唇角勾起復雜的笑意,像是自嘲,像是嘲諷。
「他很想念你這個弟弟呢,只是,你,這是為的哪般?」
「想他死啊,看不出來嗎?」他的眼中忽然出現了嗜血的光芒,「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那你想怎麼樣?」
「我和他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那站在我的立場上,選的一定是他。」
「我知道。」
「所以呢?」羽青日挑眉。
「我以為我們會是勢均力敵。」他平靜的道出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實。
「你為什麼不以為我會看在風祁凡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呢?」
「你會嗎?」看著羽青日總是輕笑的臉,風勝凡的臉色終于晦暗不清了。
「不會!」無所謂的聳了下肩,羽青日清淺的聲音里透著不容忽視的堅決。
「那就不要廢話了。」
話音未落,風勝凡已經率先拔劍,寒光微閃,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沒有任何花哨的提劍刺過去。羽青日自然不敢大意,同樣提劍相迎,劍招沒有花哨,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意,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勢均力敵,所謂的劍招已經全然起不了作用,有的不過是經驗和洞察力,劈刺挑,任何一舉手之間,都是殺招。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分開,都暗暗心驚。
「你很出人意料。」風勝凡看著羽青日的眼神中敵意漸退,剩下的到是欣賞居多。
「你也不賴。」羽青日不動聲色。
「他日我坐擁天下,你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當然可以。」
「我以為你會拒絕。」風勝凡挑眉。
「良禽擇木而棲。」
「你到是會給自己找理由。」
「其實,你為什麼不認為我這是緩兵之計呢?」羽青日輕笑,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
「那你是嗎?」
「是啊。」他坦然,「我幫風祁凡也不過是為了三年之約,三年之後,我是自由之身,來去隨心。」他聳了聳肩,「如果你能等到我們三年之約結束之後再來爭奪天下的話,或許,我會看在你勉強算是才華橫溢的份上同意和你一起坐擁天下的。」
「風祁凡知道你有這麼大的野心嗎?」風勝凡現在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了。
「你覺得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唯一的妹妹嫁給他做皇後呢?」他笑著挑眉反問,仿佛他真的有這個野心要半壁江山似的。
「看來風祁凡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他譏誚的笑。
「他的眼光一直不好。」他同樣譏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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