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罵我了?」站在風祁凡的床前,風勝凡語氣平靜的嚇人。
「你怎麼不打我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打我的嗎?」
「你倒是站起來啊!」
「我今天的書還沒有背,你怎麼不罵我了?怎麼不罰我抄書了?」
「我今天的功夫還沒練,你怎麼不罰我扎馬步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罰我的嗎?」
「風祁凡,你倒是站起來啊!」他的聲音終于不再平靜了,帶著微微的顫抖。
「公子,我家公子說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就在風勝凡情緒出現波動的時候,羽憐在一旁小心的提醒。
「風祁凡,你不是最喜歡風笑凡了嗎,不是從小你就最寵著風笑凡了嗎?你想不想知道我把他弄到哪里去了?風祁凡,你睜開眼楮我就告訴你,還有司木在哪里,你睜開眼楮我都告訴你。」聲音中的哽咽讓站在一邊的羽憐都不由為之動容,這個男人,不是恨著風祁凡的嗎?
公子說過沒有愛哪來的恨,他恨風祁凡入骨,甚至不惜殺了他,那是不是說明,他是有多愛他。公子說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到底是有多恨,能讓一個男人殺了他的親生哥哥?羽憐看著站在身邊甚至需要靠自己攙扶才能站穩的男人,這個男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苦楚,竟讓人如此心疼。
「不用喊了,他都死了,身體都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柳塵忽然開口。
「他沒死!他是風祁凡,他是風國的皇帝,他怎麼可能死?」听見「死」這個字,風勝凡終于沒有辦法在強制自己保持平靜了。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撲到了柳塵身前,「他沒死!」他扯著柳塵的衣領,怒吼。「他怎麼會死!他是風祁凡,他是風笑凡的哥哥,風笑凡還沒有回來,他怎麼可能放心死掉!」他的聲音有多哀傷恐怕連他自己都沒听出來,可是柳塵听出來了,羽憐也听出來了。
「是你希望他死的,他死也不過是如你所願而已,現在他都死了,你要後悔了嗎?」聲音冷硬的幾乎都不像他會使用的語氣。
羽憐驚訝的看向柳塵,從來,柳塵都是溫潤如玉卻又邪魅似妖的,他把兩種極端的氣質結合的特別完美,用公子的話說,司木是英國貴族,風笑凡是古代公子,那麼柳塵就是魔界至尊。雖然她不是特別懂得這其中的意思,但是這魔,他還是懂得的,魔界至尊,公子說那是極端的高貴和極端的邪魅,柳塵就是這種人。而一直以來,羽憐見到的也正是這樣的柳塵,卻從不見他這樣霸氣側漏,原來這就是公子說的那個至尊的意思嗎?所謂至尊,是指王者之氣,不怒自威,也許他是怒了的,但是,羽憐沒看出來他表情的變化而已。
「他沒死!」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證實風祁凡沒死這件事了,只是一遍一遍的喊著「他沒死!」抓著柳塵衣領的手越來越用力,只是力氣卻越來越小。
「他確實死了,你再鬧他也死了!」羽青日的聲音打斷了發狂的風勝凡,手上毫不留情的把風勝凡抓著柳塵衣領的手拉開,狠狠地把一卷明黃色的卷軸摔在風勝凡的手里,「給你,你策劃籌謀了將近十年的東西,現在開心了?」羽青日的語氣實在見不得有多好,但是風勝凡哪有心思計較這些。
打開卷軸,只一眼,他幾乎驚得把卷軸扔掉,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去,連站在他身邊一直扶著他的羽憐都來不及反應就被風勝凡帶的摔在了地上。
「那是什麼?」柳塵有些奇怪,問站在他身邊的羽青日。
「傳位詔書。」羽青日冷冷的說道,「風勝凡為帝,風笑凡和司木依舊為王,不過再不理朝政,柳塵為左相,羽洛為右相,羽青日喂輔政大臣。」
「你沒說錯?」
「大體上就是這樣。」
「風笑凡和司木?」
「風笑凡和司木?」羽青日冷冷一笑,「別說他們和風祁凡關系匪淺,風勝凡敢不敢用還是兩說,就算風勝凡敢用,也沒機會了。」
「怎麼回事?」柳塵嚴肅地問,他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事關風笑凡和司木,他倒是真的不了解,畢竟柳塵一直在處理風祁凡的喪事,也就是到現在才得空,羽青日的人把他們救出來之後,就直接帶回房休息了,房間外面布置了不下百名暗衛,期間只有羽青日和顧鳴為兩人看診過,其他人,就算是柳塵也沒有機會接近那間病房。
「被他弄成白痴了!」羽青日用完全仇視的眼神看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風勝凡,「真是想不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攝魂術這種邪術!」
「攝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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