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是?」早朝,眾人正趕在風祁凡沒有上朝之前溝通感情,忽然一個官員一臉震驚的看著門口的位置,那是?
「什麼啊?」眾人的目光也都被他吸引了,紛紛回過頭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回過神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那竟然是羽王爺,天啊!從來不上早朝的羽王爺竟然上朝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穿了官袍。
「各位似乎對本王的到來有些不滿?」羽青日淡淡的笑著,威壓卻在無形中釋放了出來。
「不不不。怎麼會?」一眾人慌亂的解釋。
「那就是說很滿意嘍?」羽青日絕對就是個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是有些震驚,羽王爺不是有皇上的聖旨,不必早朝的嗎?」
「本王是有事稟報。」羽青日笑得像是鄰家的大哥哥。
「王爺真是忠君愛國。」又是一聲贊譽
「這是本王該做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王爺不愧是我輩之楷模。」
「大人繆贊了。」羽青日狀似謙虛的說。
「皇上駕到!」太監的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喧囂的場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呼啦啦跪倒一片,羽青日有免跪聖旨,所以在場眾人,也只有他一個還站在大殿之下的。
「眾愛卿平身。」上首的聲音平淡中夾著威嚴,真是沒想到,他上朝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以後他也要來上朝,這樣就可以看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了。不知為何,羽青日的心里忽然出現了這個想法,隨後在他還沒意識到他決定了什麼之前,這個決定就已經愉快地決定了,因為上首那個人輕咦了一聲。「今天羽王爺竟然來上朝了?」他很驚嘆,當然這是假的,做出來給他們看的,他是早就知道,羽青日會來上朝的,這可是他們早就決定好了的。
「回皇上,羽青日以後每天都來上朝,為皇上分憂。」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羽青日就已經口快的先回答了。
「羽王爺既然有這個心,那自然是好的。」風祁凡雖然驚嘆這個平時懶的要命的羽青日竟然要每天都早起來上朝了,但是驚嘆歸驚嘆,還是要先應下來,免得有一天他又變卦了。其實已經不用某一天了,羽青日現在就已經想要變卦了,可是為時已晚,無奈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眾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只一句話下來,羽青日心里覺得好笑,這麼多人起一個大早,折騰一個早上,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的。真是好笑,但是好笑歸好笑,正事還是要說的。
「啟稟皇上,臣有本奏。」柳塵向右邁了一步,風笑凡和司木不在,只有他和羽青日是站在最前面的,他這樣一動,羽青日整個人就完全暴漏在眾人的眼前。讓人不由覺得,羽王爺長得還真是小,這分明就還是個孩子,竟然有此等手腕,真是讓人佩服,丞相有子如此,真是大幸。
「鄱陽王有何事啟奏?」風祁凡故作驚訝。
真是能裝!明明知道是什麼事情,竟然還要這樣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羽青日心里暗自鄙視,但是很快他就成了他鄙視的一類人,因為他竟然很快就裝作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一本正經又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柳塵。
「回稟皇上,臣前些日子尋訪天下名士,尋到一位少年,此人文治武功均與臣不分上下,臣以為此人應該為皇上重用,遂今日早朝想要把他舉薦給皇上,望皇上應允。」柳塵恭恭敬敬的回答。當然羽青日知道,他這都是裝的。
「柳王爺此話差矣,若是什麼人都可以入朝為官,我風國朝堂不就亂了嗎?」下首出現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當然,羽青日是沒把這個聲音當回事。
「那按照陳大人的意思呢?」柳塵同樣用很有禮貌地聲音問道。
「本官的意思是,此人若是想要入朝為官,應該走正常的途徑。」
「那按照陳大人的意思,什麼才是正常的途徑呢?」柳塵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笑容,這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當然在羽青日看來,這笑容,明明白白的就是嘲諷。
「自然是科舉,文武比試。」陳大人說的一臉自信。
「陳大人說的有道理。」柳塵淡淡的說,語氣中沒有半分波瀾,但是羽青日就是知道,柳塵要發威了,別看柳塵平日里好說話,旁人都以為柳塵很有肚量,事實上他確實很有肚量,他的度量大的能把所有得罪過他的人都記住,然後慢慢的報復回來,但是這一次,柳塵明顯肚量小了一次,因為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他現在不想把這個陳大人記住,所以他決定當場就報仇了。
果然,「難道陳大人都不知道事急從權的道理嗎?難道我泱泱大國就只會墨守成規嗎?難道我風國就不能進步嗎,照陳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所有的有志之士都只能等到三年一度的科考才能出人頭地?難道陳大人不知道一寸光陰一寸金的道理嗎?難道陳大人就這麼見不得我風國好嗎?」柳塵一番話像是連珠炮一樣,根本沒有給陳大人說話的機會。
「柳塵說的是不是和陳大人的心思完全對上了?」這會兒柳塵倒是給陳大人說話的機會了,但是陳大人早就被柳塵的一番話驚住了,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和應變能力。
「怎麼,陳大人無話可說了嗎?」柳塵冷笑。在羽青日的角度看來,柳塵這個冷笑和風祁凡還真是有一點相似度。此時羽青日和風祁凡都在為那個陳大人默哀,真是個倒霉的娃,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這個殺神,他們也救不了他,當然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肯承認的,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救他。
「柳塵有一點不明白,什麼時候風國朝堂上什麼時候竟然要開始看陳大人的意思了?柳塵愚鈍,還望陳大人點明。」柳塵說完還對著陳大人微微彎腰,示意他可以開始為自己辯駁了。
此時,這個可憐的陳大人連死的心思都有了,他已經後悔剛才逞一時口舌之氣,竟然得罪了這個煞神。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風祁凡,陳大人才開始心驚。
怎麼就忽略了皇上,柳塵和皇上私交甚密這並不是秘密,這件事情竟然能拿到朝堂上來說,就說明這是得到了皇上認可的,皇上沒有認可的事情,沒有人能把它搬到朝堂上,誰都不行。他們不知道的是,羽青日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一般羽青日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自己模仿風祁凡的字跡,自己下聖旨的,只有大事才會和風祁凡商量。
他們的皇帝一直都不是一個喜歡听別人意見的人,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獨斷專權,而是,一件事情,如果他沒有下定論,那麼誰都可以提意見,但是如果他已經下了定論的話,誰的話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拿到朝堂上來說,而且還是有柳塵提出來的,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決定好了,不過是來通知他們的,而這位陳大人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拼死提了個意見,而且還是個反對的意見,羽青日不得不對這位勇氣可嘉的陳大人豎起了大拇指,真是佩服。
「各位大人對此事還有什麼意見嗎?」風祁凡並沒有在意剛才的小插曲,而是直接問道。
「臣等沒有意見。」這怕是有史以來,上早朝的時候,所有人最統一意見的時候了。
「那就宣吧。」風祁凡狀似不經意地說。
「草民辛令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少年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禮。
「平身。」
「謝皇上。」辛令站起身。
「听鄱陽王說你想要入朝為官?」
「回皇上,是。」
「理由呢?不是說伴君如伴虎嗎?」他笑著,很慈祥,就是狼外婆嘛。
「為皇上效力是草民的榮幸。」他恭敬的說。
「朕要听實話。」他笑著說,實在沒有半點殺氣的話語,在他口中說出來竟也讓人覺得殺氣十足,怕是因為最後一句話吧,他說,「欺君可是要殺頭的哦。」就像是玩笑話一樣,甚至他的唇角前一刻還帶著不在意的笑。
「皇上!」羽憐有些吃驚的看著皇上。
「恕你無罪,說得好的話,加官進爵。」
「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
「其實草民只是想要為百姓做點實事兒,為那個君主效力都無所謂,只是草民恰巧是風國人,皇上恰巧是個好皇上,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