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祁凡,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這麼輕易的就把我姐姐嫁給柳塵,我就把你家司木和安夏生米煮成熟飯!」對于柳塵連日來總是下了朝就窩進丞相府這件事情很是火大,最重要的是,他家老子娘竟然完全把柳塵當成親生兒子了,感情他是領養的啊。
「那也要等你把司木教的懂了男女之事才行啊。」風祁凡卻是一點都不被羽青日所恐嚇。
「切,你就傲嬌吧,難道你不知道這種事情是天生就會的嗎?懂什麼叫本能嗎?這就是本能!」
「那你會怎麼做?」風祁凡忽然有一點怕怕的。
「當然是用陰陽和合散啊,只要那麼一點點下去,我保證,就算是太監都會有反應。」
「那如果?」
「沒有如果,得不到發泄就會爆血管的,咿呀,那叫一個慘啊!」
「你忘了,我是百毒不侵的。」他淡定的指出事實。
「難道我不知道你是百毒不侵的嗎?我們的體質都一樣,我怎麼會不知道。」羽青日沒好氣的瞪了風祁凡一眼,「但是你以為陰陽和合散是毒藥嗎?我告訴你,那是補藥,大補,至于為什麼不是毒藥,又為什麼會引起那些你認為的不良的反應,那是因為,沒有人能夠受得了那種補藥那樣突如其來的攻勢,想要用內力抵抗的話,別說是他司木,就算是你風祁凡也不行,而且內力越深厚的人,精蟲上腦的速度就越快。」他笑的有些陰險,有些狡詐,有些讓人無法接受,這樣一張謫仙的臉,還是天下百姓公認的「白衣勝雪妙飛仙,絕代風華傾天下」的玉質王侯?風祁凡對此深感懷疑。
「那你要怎麼辦,我聖旨都已經下了下月初八完婚,也就剩十幾天的時間了。」風祁凡無奈的說出事實,然後苦著一張臉悠悠的看著羽青日暴怒又有些喜悅的臉,不由得在心里暗道︰真是一個矛盾的人。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給羽青日听的。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嗎?我只要他們不能順利完婚的結果。」
「這個最簡單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竟然也用來為難我了嗎?不會是最近看孩子看得有些累了吧?」風祁凡不遺余力的戲謔著,不過他卻忘了,這件事情現在是最不能提起的,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這種自己找死的人,老天爺若是還讓他活著,就是老天爺自己沒開眼,那現在既然風祁凡還活著,怕是老天爺真的沒開眼,那麼,羽青日就打算替天行道了。
「你覺得看孩子很累是吧?」羽青日忽然笑容可掬的看著風祁凡。
風祁凡雖然不知道羽青日是打了什麼主意,但是現在這個人一定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了,看來還是順毛摩挲的好,「嗯,看孩子確實是個累活,更何況你還是也個人看兩個呢?羽青日你辛苦了。」風祁凡一臉你辛苦了的表情,看的羽青日有一種舉起小拳頭,大喊「為人民服務」的沖動。
「那也就是說,嗯,你不覺得應該對我做出一些什麼可以補償我的事情嗎?」
羽青日實在是沒有辦法無視風祁凡那張白痴的臉,所以他選擇把目光停在手中的雜記上,風祁凡看著羽青日手上的書,又模了模自己的臉,暗道,自己竟然還沒有一本書有魅力嗎?真受傷,看來以後要好好保養,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
「那不知道你想要些什麼?」風祁凡知道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先開口給價的,誰不知道羽青日最是狡詐,有時候明明你給的東西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還是有辦法拿到自已要的東西,順手還能把他不想要的東西拿走,最後還能來個勉為其難卻之不恭之類的,自己可不能上當。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但是你也知道,這教學生什麼的都是辛苦的活,不過看在我們關系這麼好的份上,這學費就不要了,你就交一份教材就可以了。」羽青日的臉仍然沒有從書上抬起來,只是悠悠的說道,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隔了萬水千山才傳到風祁凡的耳邊,听的風祁凡竟然不明所以的有一陣的心慌。
「要什麼,直說。」被這種感覺弄得心神不寧,風祁凡莫名其妙想要發脾氣。
羽青日似乎是發現他的不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待看到他眼中明顯的煩躁時,才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現在的表情很不對!」
「沒事,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倒像是從心里散發出來的。」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風祁凡很配合的說了自己的感受。
羽青日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似乎是沒有想出什麼頭緒,所幸直接走到風祁凡身邊,拉起他的手,那一瞬間,他感受到風祁凡的身體似乎是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他不在意的看了風祁凡一眼,然後右手探上風祁凡的脈搏,好半晌,他皺著眉頭,看見羽青日這樣,風祁凡不禁以為他是不是患了絕癥了。
「說吧,我到底是怎麼了?」風祁凡心里很忐忑的問道。
「不知道。」羽青日隨意的放下他的手,不在意的說道。
「你直接告訴我,我承受得起的。」看見羽青日這副樣子,風祁凡反而更加沒有底了。
「告訴你個屁啊!」羽青日沒好氣的說,「你根本就什麼事兒都沒有,讓我怎麼說啊?」
「沒事兒?」風祁凡一時之間反而有些接受不了了,又再次向羽青日確認了一下。
「你是不是純心想要砸我的招牌?」羽青日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風祁凡,「我可是神醫,不要妄想了。」
「真的沒事兒啊?」
「你再敢繼續懷疑我的醫術,我不介意讓你有事兒!」羽青日輕飄飄的說。
「額,好吧,沒事就沒事。」
「也不一定就沒事兒。」羽青日一句話就讓風祁凡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到底是有事兒還是沒事兒?」
「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
「一種就是你的病實在罕見,罕見到我也沒有見過的程度,自然也就意味著我治不了。」
「還有你治不了的病嗎?」
「我雖然自詡神醫,但是也還是人。」羽青日無奈的解釋,「是人就不是萬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那我寧願相信是第二種。」
「這第二種嘛,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這個時候心情煩躁易怒,完全不需要擔心。」羽青日完全用一副我是大夫的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風祁凡有氣都沒處發,只能自己生悶氣。末了羽青日還說了一句,「都說了你沒事兒了,非要自己找事兒,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這人是不是賤?」
「羽青日,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風祁凡,鄭重的說一句,我現在是對你太好了,免費給你教弟弟,還免費幫你看診,又免費在這里陪你消遣。」
「我什麼時候求著你讓你來氣我了嗎?」
「那你現在想要趕我走的話,也要先把教材都給我備齊了吧。」
「到底是什麼教材啊,你寫的那些書我不是都讓人拿去印刷了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的意思呢,就是,再多的理論知識都不如實踐來得快,雖然我給他們的教材都是畫好圖的,而且我也對自己的畫工有足夠的自信,但是,書上畫的再真實也會有距離感,你覺得這話對嗎?」
「嗯,有道理。」
「所以呢,我就想,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都找回來,拿到他們面前去讓他們了解。」
「靠!」听見羽青日這麼說,饒是風祁凡再鎮定,此時怕是也鎮定不下來了。
「至于有這麼大的反應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東西,就算是我風國的國庫都不見得有?」
「我知道。」
「所以說你是在為難我?」
「不,你誤會了,我怎麼會為難你,你要明白,一個人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首先就缺一個鞭策,那你現在就把這件事情當做是你兩個弟弟成長路上的必需品來看待就好,相信這樣你會對于這件尋寶活動更上心。對了,我們最近在研究藥材,所以,把這個作為重中之重,听明白了嗎?」
「好吧,我盡力。」風祁凡雖然不明白羽青日又在搞什麼鬼,但是也知道他是不會無理取鬧的,做事情從來都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知道羽青日不會害他那這件事情他做了又何妨?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這件是我的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就是了。」
「能不能到凌國去把我的紅顏錦拿回來?」
「你不是送出去了嗎?」
「那是我借的,答應了人家會還回去的,你不能讓我失信于人啊,是不是?」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呢?」風祁凡一臉看好戲的說。
「這樣的話,你可以拖住凌子齊和公子硯,讓他們沒有辦法來風國搗亂,至少也要拖過柳塵成婚的這段日子,讓他們沒有辦法來慶賀就可以了。」
「據說這個紅顏錦凌國藏得很是嚴密呢,我們的人未必能夠得逞。」
「白痴,我又沒讓你一定要拿回來,只是讓凌子齊和公子硯分身乏術就可以了,你最近智商有待提高啊。」
「拖住凌子齊我還可以,但是你憑什麼認為僅憑一條紅顏錦就能把公子硯也拖住呢?」
「因為我得到內線消息,燕國新帝登基,凌國打算用紅顏錦作為賀禮,呵,我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嗎?竟然還想著再送出去!」羽青日冷冷一笑。
「凌秦大概也是怕了,現在一心想要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呢,燕國新帝登基,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契機,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好吧,我承認是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但是我也沒想到一條紅顏錦的誘惑竟然這麼大,竟然連好多年的老妖怪都出山了,真是一個驚喜。」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對于羽青日耍寶這一點,風祁凡還是有一點無法適應啊。
「對了,凌子墨現在怎麼樣了?」羽青日忽然想起他自從把凌子墨帶回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也不知道這家伙現在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再一次得到風祁言的心。
「他啊,還是老樣子,我不相信你把他帶回來竟然會不知道他的目的。」
「明面上是沖著祁言來的,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只是一定會對我們不利就是了。」
「要不是看他不簡單,目的也不簡單,怕是我也要被他的一片痴心打動了。」
「你已經起了想要把祁言嫁給他的的打算了嗎?」
「祁言是我妹妹,安然都能為了安夏一度想要拒絕司木呢,我為什麼不能為了妹妹的幸福放棄本來就沒有太大用處的和凌國的聯姻呢?」風祁凡淡淡的反問。
「那就好,我去看看祁言。」羽青日說完這話,轉身就想要離開。
「祁言這個時候應該在母後那里,你直接去慈寧宮吧。」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說著竟然又坐了回來。
「為什麼?母後又不是洪水猛獸,竟然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風祁凡有些想不通,幾次說過要和他一起去拜見太後,可是每次他都會推拒,就連有幾次太後過來看他,羽青日正在御書房里,听見通報竟然跳窗戶逃跑了,他就不明白了,母後那麼和善的一個人,怎麼就不招羽青日待見呢?
其實,他那里知道,羽青日完全是在現代的時候看多了那些瓊瑤阿姨的宮廷劇,對邪惡的太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當然這些話,羽青日是不會和風祁凡說的。要知道,風祁凡可是很維護他的那位母後的,雖然照天下的傳言也不難看出,太後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在後宮中確沒有磨滅本性的女人,但是他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就是沒有辦法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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