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鈺?」霍淇簡看著靳 鈺的臉色,有些不安地低聲叫道。
後者頓時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步就走,斥道︰「滾吧,霍淇簡!」
霍淇簡連忙追上她,拉住她的玉手,有些著急地問道︰「你不是特意叫我把車子開來的嗎?我們開車去吃飯。」
「哼!」靳 鈺一把甩開他的手,「我不稀罕了行不行?!」
她叫他開車來,是享受大家的羨慕,但是現在,有人開著全省只有不到三輛的蘭博基尼親自來接蕭慕紫這個賤人,那她之前的顯擺在她面前不就像是小丑一樣。而且,那個人竟是陽少……
霍淇簡和陽少,一個泥巴一個玉人。今天,她無論是在車子上,還是男人上,都輸了蕭慕紫一籌,她哪還有臉皮繼續待在這里,繼續顯擺。
想著,她越走越快。而霍淇簡也邊追邊賠笑,車子被倆人扔在了原地理也不理。
這邊,安樂還在質問著蕭慕紫︰「好呀你,蕭慕紫,你藏得可真夠深的,竟然找了一個多金帥氣的主,還捂得那麼嚴實,生怕他看到我安大小姐青春靚麗被搶了去啊?」
後者掃了她一眼,默然不語。
「你還真是滿嘴跑火車。」方言笑道。明眼人都看出來蕭慕紫對木書陽無感,他知道安樂也清楚,只不過是圖個嘴樂罷了。
「那個人……是文悅的少東家嗎?」左韻之雖然被保護得很好,但該知道的東西她都差不多知道。就好如說,文悅的背景。
就是近段時間g市黑道換血,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身份特殊,加上又有一個孱弱的身子,所以左少南特意叮囑她小心為上,左夫人保障起見本想讓她回家住,只不過被她一口回絕了而已。
「文悅?」蕭慕紫還沒回答,倒是方言挑起了眉梢,「木書陽嗎?」
見蕭慕紫點頭,他眼神變了幾變,掃了四周幾眼,壓低嗓音說道︰「他的背景絕不簡單,慕紫,我勸你還是遠離他的好,省得惹禍上身。」
這個蕭慕紫當然知道,只不過他怎麼知道?一般人都不知道文悅的背景,木書陽表面上也就是一家拍賣公司的少東家,連她的哥哥蕭嘉麟也只知曉好友的這一層身份。但僅僅疑慮了一秒,她就明了了,方言的父親是g省軍區的軍官,想必是從他父親嘴里得知的。
「是不是黑社會?」莊縱洐忽然小聲問道。
方言點了點頭,看了看同伴的臉色。安樂隱隱帶著興奮,左韻之平靜了然,蕭慕紫淡漠如初,而莊縱洐……
他有些汗顏地抹了抹前額,虧他還擔心他們會害怕,結果純粹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的朋友們,強大著呢!
莊縱洐義憤填膺地恨聲道︰「哼!我就知道,這些黑社會就會殘害市民,危害社會,你看看,那輛車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黑心錢,警察怎麼不抓了這些壞蛋?!」
「你別太激動了,我猜如果他還在這里,你恐怕都一拳揍上去了。」方言無奈地開口。
「我怎麼能不激動,這些烏龜王八蛋!」莊縱洐咧大嘴巴罵著。
蕭慕紫自走自路。她不知道莊縱洐是不是吃過黑社會的虧,反應才這麼大。不過,他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人,這點在一路上他的講話就可以得知,正義感多到可以稱之為多管閑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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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7點左右,眾人吃完火鍋漫步回校,天色已經灰灰暗暗,啟明星早已高掛于暗沉的天際之上,街上霓虹燈閃爍不停,喧鬧聲不斷,屬于g市夜幕的熱鬧,正式開始。
「呃……好飽,那家火鍋店的確不錯。」安樂打了一個飽嗝,模了模脹鼓鼓的肚子。
莊縱洐口里還咬著一根牙簽,一邊說道︰「重要的是價格便宜,我們這麼多人吃,才50多塊,值呀!」
蕭慕紫聞言,很不雅觀地翻了一個白眼。他還好意思說,就因為這個,他就拉著人家老板不放,非要請他坐下來一塊兒吃,也不管老板願不願意,硬是夾了一塊羊肉塞進了他的嘴里,弄得那個老板為難尷尬,結賬都不敢親自來了。
「那是因為我辦了一張店里的卡,要不然價格就要翻倍了。」方言笑了笑。
前面的路邊躺著一個四肢不能動彈的乞丐,莊縱洐模了模褲袋,「我正好有幾塊錢的零錢,就給這個人吧!」
蕭慕紫隨意瞟了一眼那個乞丐。政幫沒了,乞丐團伙被打散了,有的小乞丐進入了新會,政府又從中出力,許多乞丐都有了自己的工作,g市的乞丐數目霎時間減少十之**,剩下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
說來還真是巧了,這個四肢皆殘的乞丐,不正是那個楊老太麼!還記得,楊老太有今日可少不了她的「幫忙」……
幾人正打算走過去,卻見有四名二十多歲穿著時髦的男子嘻哈地追逐到楊老太跟前,後者顫巍巍地抬起頭,聲音比以往更加沙啞了許多︰「各位好心人,發發慈悲吧!」
「好啊,哥我最有善心了。」一名短發染成火紅色的男子從褲袋里掏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在楊老太面前晃了一晃,在準備放進那個裝著零散錢的破碗時,倏地「啪」一聲響,鈔票拍在了楊老太蒼老如樹皮般的臉上。
「哈哈哈哈哈……」
四名男子頓時捧月復大笑起來,笑得人仰馬翻的。
「好好玩,反正這個老太婆也動不了,拿我們沒法兒。」
「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不如咱們踢她一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殘了手腳,現在的乞丐超會裝模作樣的。」
說著,一個男子作勢抬腳就要踢楊老太。
莊縱洐頓時火起,吐掉嘴里的牙簽,把手里的幾塊錢揣回褲袋,怒氣沖沖地跑過去一把推開那名男子,朝他們大嚷︰「你們還是不是人啊?這麼沒人性的事情你們都做得出來。」
蕭慕紫輕嘆了一聲。楊老太如今這般,也不知道是自己作孽,還是她自作自受。看到這樣的她,唏噓是有,但絕對沒有負罪感,畢竟當時錯了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替自己討回公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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