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紫離開了左少南的家,就坐上公共汽車回學校,她忘記請假了,估計回去肯定又會被侯班主任瞪個沒完沒了。『**言*情**』
到站下車,只要走一小段距離就可以到達學校了,蕭慕紫悠哉游哉地漫步,因為剛剛拉攏了一個政界高層,替自己的幫會保駕護航,心情甚好,就算想起侯班主任的那張僵尸臉唇邊也是微微上揚的。
轉過一個彎,蕭慕紫便看到了大約200米之外的校門,這時,她眉梢輕挑,繼續平緩地走著。
一輛面包車駛來,在蕭慕紫身邊停下,隨即車門被拉開,幾個黑衣服白手套的男子從里面邁了出來。
他們二話不說就用手打算捂住蕭慕紫的嘴巴,後者挑眉,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喂,你們要做什麼?」
忽然,一道高昂緊張的叫聲響起,幾個男人身子一頓,蕭慕紫則暗自蹙眉,腦海中頓時出現了四個字——陰魂不散。
省一中大門前,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靜靜地停在那里,原本安靜地靠在車子旁邊的木書陽听到車子的行駛聲,本能地側頭望了過去,看到自己要等的人竟然被幾個男人圍住,欲行不軌,心髒猛縮,連忙大步跑過去。
木書陽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可以跑得這麼快,因為自己在體育這方面不算出色,以前接受訓練成績也好不到哪里去,木庭珂到最後也絕望了,只要求他能夠保命就好,不指望他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媽的,哪里來的程咬金?」一個男人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蕭慕紫抿緊了嘴唇,也暗暗皺眉。原本她還想給這些人一個好看,但如今木書陽在場,什麼也做不了了,木書陽怎麼還來!
幾個男人動手鉗制住蕭慕紫,把她強行押進了車子,手一用力,車門眼看就要關上了,一只手忽然出現了,車門因為慣性夾住了這只手,可這只手沒有絲毫因為吃痛而退縮的意思,青筋盡顯,把車門重新打開了。
木書陽喘著粗氣,伸出那只被夾得紅紅的手,拉住了蕭慕紫的胳膊,「跟我走。」
蕭慕紫眸光輕閃,嘴上還被覆著一雙黑黝黝的大手。
「混小子,不想活了是吧?」幾個男人忿然罵道。
「他娘的。」一個男人一腳踢向木書陽。
後者動也不動,如果要躲開這一腳,就注定了他要松開抓住蕭慕紫的手,但他不會,所以這一腳他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唔……」他悶哼一聲,那只手用力地拉著蕭慕紫,死死地,緊緊地,不放手。
他表現得很明顯,要麼他帶著她走,要麼他也跟著她被帶走,總之他就是不松手。
木書陽此刻有多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學好武術,身手堪堪自保,可若是加上一個人,就完全不夠看了。他雖然是萬幫的少主,卻甚少參與幫會中的事務,而且平時都在學校中度過,根本不會隨身帶槍,這麼一來,此刻的他注定處于劣勢。
後面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是學校里的保安,听見木書陽的叫聲,他們看到了這里的狀況,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看著追來的保安,一個男人怒聲叫道︰「算了算了,帶他一起。」
木書陽被幾個男人押進了車子,「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了,車子一記干脆的甩尾,拐過了彎,迅速駛離。
幾個保安剛跑到這里,就吃了滿口的尾氣,他們臉色黑沉沉的,眉頭皺得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蒼蠅,「先告訴校長,看看他怎麼處理,是不是應該報警。」
幾個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
通常見到這樣的情景,一般人都會先報警,可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他們是省一中的保安。若是報警,傳了出去,讓大家都知道省一中的學生在校門口被擄走,保安卻起不了任何作用,省一中的保全方面就會受到各方的質疑。那麼,省一中的聲譽就會受損,進而影響到明年的招生。
試想,有哪個家長願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一所安全問題不到家的學校管理,就不怕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會像今天這樣被人惡意擄走嗎?
「唔唔唔……」
「你他娘的動個屁。」面包車內,一個男人怒瞪著渾身動來動去的木書陽,猙獰罵道,一拳擊出,重重地落在後者的月復部上。
此刻的蕭慕紫和木書陽,雙手均被縛在身後,嘴巴用膠布粘住了。
蕭慕紫此刻心中還在開著小差,自己好像和綁架很有緣分。
木書陽受了一拳,身子吃痛蜷縮在了一起,瞳孔一睜,布滿了血絲。
蕭慕紫抿了抿唇,微微眯眼。
這時,「啊——」
剛才出手的男人忽然雙手抱住腦袋,額角的青筋繃得鼓鼓的,他痛苦地大叫。
「你怎麼了?」其余幾個男人連忙問道,只是臉上並沒有多少緊張擔憂之情。
那個男人眨了眨眼,慢慢地放開手,愣愣地皺著眉頭。
「你媽的呆啊!」其余男子推了一把前者。
那個男人抓了抓頭,「好像,不痛了。」
「滾你媽的。」一個男人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扭過頭去。
「你女乃女乃個熊的,裝什麼裝!」另一個男人也罵了一句,忿然轉頭。
「我沒裝。」那個男人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頓罵,又不敢出言頂撞,自己嘀咕。
剛才真的痛得他死去活來的,現在怎麼忽然就不痛了?難道是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了,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就去醫院看看吧!
此時,木書陽的臉色也好了不少,他緊張的眸子對上蕭慕紫清幽的雙眸︰你沒事吧?
蕭慕紫微微搖頭,瞥了他一眼︰你呢?好點了嗎?
木書陽雙眼一亮︰沒事了!
他心情極度激昂,盡管現在他們的狀況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堪憂,但他也興奮得想要仰朝天大叫一聲。她對他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太好了太好了!
要不是嘴巴被膠布粘上了,估計如今都咧到耳後根去了。
看來英雄救美這套路雖然老了,但還是有市場的,盡管他這個英雄其實是「英熊」,但也無妨,只要效果好就行了,這不,立竿見影啊!
面包車一路飛馳,途中,幾個男人用黑布遮上了倆人的雙眼。
還好蕭慕紫有著絕佳的作弊器,她精神力一路散,暗自記下了走過的路,後來,面包車停下了。
「看」到這個地方,蕭慕紫輕輕挑眉。
這里,她來過,就在幾個月前。
「汪,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傳來,一只大黃狗從臭烘烘的垃圾堆里鑽了出來,朝車子大叫。
蕭慕紫和木書陽被幾個男人強行拉出了車子,一路踉蹌地走在臭氣燻天,垃圾亂扔的小巷里,那只大黃狗還在鍥而不舍地狂吠。
由于這里的小巷不大,加上這里的垃圾堆像一座座小山,車子過不了,唯有步行。
腳踏在這片走過的土地,听著昔日听到過的犬吠聲,蕭慕紫黑布遮掩下的睫毛輕顫。
這里,正是黃衡以前居住的地方,那個混亂骯髒的城中村,她在這里把黃衡收入了麾下,遇上了當時名為二愣子的胡康,教訓了一幫政幫為非作歹的職業乞丐,還成功地讓一個白老人楊老太把她銘記于心,並且見她一次躲她一次……
只是幾個月前的事情,現在想來恍然如夢,時光匆匆,說來簡單,當時手上光拿著一筆巨大款額的普通學生,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城市算得上說得上話的人,雖然,僅是暗地里的。
而那只當時沖她狂吠不停的小黃狗,現在也長大了。
沒有變的,只是這個城中村,依舊骯髒如昔,一棟棟房子的牆壁上,那一個大大的「拆」字經受了幾個月的風雨洗禮,沒有絲毫褪色。
「 當」一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男子的怒罵聲︰「他女乃女乃的,走路走好點,不長眼啊?」
說罷,其余幾個男人同時看向他,目光皆是鄙夷戲謔。人家被蒙著眼楮,怎麼看路,傻了吧!
出聲的男人正是剛才腦袋莫名其妙痛了一回的男人,收到旁人射來的目光,他尷尬地咬著唇,用力推了一把剛才踩到易拉罐的木書陽,罵道︰「再弄點什麼ど蛾子出來,看老子不教訓你一頓。」
蕭慕紫縛在身後的雙手暗自握住了拳頭。
不要誤會,不是因為木書陽被這樣對待導致她生氣了,生氣是生氣,不過不是因此,而是她此刻很想殺了一個人,一個名叫靳 鈺的人。
黑衣服白手套,昆侖會的代表著裝。
好個靳 鈺,因為自己內心的嫉恨,竟讓昆侖會的人出手綁了她。不用說,靳 鈺肯定想要讓她也嘗嘗她當時在農莊受到侵犯的滋味,當然,沒有靳順和,她此刻也不會被綁到這里。
若是她真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那麼,她之後就會暗無天日,死,倒是一種另類的解月兌了。
盡管她早就猜到了靳 鈺父女倆會對她采取一定的手段,但今天等到了,心情還是糟糕得不得了。
蕭慕紫輕輕挑眉。
若不是她還有計劃,這些人此刻安有命在!
靳順和,等著!
靳 鈺,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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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遇到了傳說中,所有作者都十分痛苦的卡。沒有存稿,商每天都是現寫的,又加上臨時有事,到了現在才上傳,真是抱歉。
商在這里說一下,有時候有事耽擱,更新時間不定,但絕大多數都會在早上九點準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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