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難以接受的結果
楊素素的話,讓楊一飛震驚!
「竟然因為一個花新宇,就因為是花新宇,就讓你放棄了整個楊家?放棄了十八年來的家人!你憑什麼!憑什麼不顧我們的感受,卻對花新宇如此上心!」
楊一飛的斥責,對于楊素素來說,她羞愧,卻也坦然,「我從來不會忘記楊家十八年來的養育之恩,與楊家的家人,但這些,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只想守護我所愛的人,珍惜我的人,你為什麼要將他公之于眾!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違背父命,這些都是你害的!」楊素素的聲聲指責,讓楊一飛有些茫然,可隨即又想到自己離家那日跟父親說過的話,心里有些酸楚,他說那些,完全是出于提醒,是好意啊!
「如果你覺得,這些是我的錯,我向姐姐道歉,但這些跟父親,跟楊家無關!」楊一飛苦笑,原來是因為自己,才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如今,看姐姐如此氣憤,道歉……真的有用嗎?
無疑,道歉是沒用了,解釋又說不清楚,楊一飛猶豫再三,只好出此下策。
手刀劈下,即便是楊素素,毫不設防的也沒有來得及反抗逃月兌。扶住姐姐,楊一飛只覺得有些對她不住,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原本是想要保護姐姐,不像她再受苦楚,卻沒想到竟是這結果。
他有些心痛,卻又挽回不了什麼。
再醒來,看到熟悉的床幔,床畔坐著的娘親,還有外面的父親跟弟弟,楊素素明白自己還是沒有離開楊家。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顧幀蓉制止,「素素,你受傷了,還是躺下好了,別亂動。」
顧幀蓉的語氣並沒有任何不滿,還是以前那樣親切,讓楊素素有些動容,若不是今日態度過激,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許,她應該好好跟父親解釋,或許……娘親就沒有這麼傷心了。
娘親的臉色有些蒼白,這逃不出她的眼楮,可這樣的場景,卻讓她心生愧疚。
「娘親……」只是輕喚,她卻說不出任何話語來解釋。確實,只想到花新宇,她卻忽視了自己的家人,起碼,娘親的悲傷寫在臉上,是那麼刺眼,讓她不敢直視。
「乖,不說了,娘親都明白。」顧幀蓉並沒有責怪楊素素今日膽大離家,甚至不惜傷了士兵性命。
從女兒的角度講,她從不希望楊素素跟楊一飛一樣成為國之棟梁。她只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都很乖,也很英勇,年紀輕輕便征戰沙場,唯一的一個女兒,卻也因為家族關系被從小受訓,看她高傲的跟夫君炫耀自己學會了那門武學,習會了哪個招式,她曾想,若是她喜歡,就隨她吧。
可如今,她出嫁千里,只為了打探消息,危險的做內應以提供情報。她錯嫁花家,卻受此磨難,在女兒的臉上,絲毫不見當年的榮耀得意之色,有的卻是滿滿的愧疚。
顧幀蓉展顏一笑,「不必為此內疚,你終究是個女子,這些年為難你了。」顧幀蓉也不曾提及,只是安慰的話,此時在楊素素听來,如此貼心的讓她覺得心里暖暖的。娘親不責備她,不代表父親也……
想及此,楊素素有些擔憂的看了外面一眼,顧幀蓉卻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我已經跟你父親解釋過了,不必擔心,你現在身上有傷,還是躺好休息一下,好好休養好了再說其他吧。」
「嗯。」楊素素乖巧的點了點頭,對于娘親的話言听計從,再無了中午那囂張的氣焰。她也是被昨晚寧晨宇說的話沖了頭腦,失了理智,如今躺在床上,身邊還有親人的陪伴,讓她慚愧。
新宇,如果真的是你忘了,那我又有何忘不了的?只是……對不起,暫時,我想要記得你,我需要時間,需要平復自己的思緒,才能夠在你跟家人中,找到那個平衡點,我會努力的。在那之前,即便是你忘記我,也沒有關系。
楊素素有了新的心態,顧幀蓉看著她若有所思直至沉沉睡去,重重的嘆了口氣,卻又怕驚醒了她,忙看了過去,發現毫無異樣,這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女兒的模樣讓她心疼,可家事解決了,卻還有其他。
「老爺。」顧幀蓉輕喚了一聲,走到他身邊。
「她怎麼樣?」楊宏軒的口氣依然不好,這樣的話雖然是關心,卻也讓人听得出他的怒火,畢竟今天的楊素素,顛覆了他對女兒十八年來的了解,他以為他的女兒是一把不疏于男兒的利劍,可沒想到利劍雖然看似嚇人,卻如此不堪重用。這讓他往日來對楊素素的定位有著很大的干擾,顯然,也影響了他此時的態度。
「她還好,不過身上那麼多處皮外傷,要休息,現在在里面熟睡了。」顧幀蓉沒有在意丈夫對女兒的態度,他還問了一句怎樣,他還問就說明他還關心,這就已經足夠了,有些事……還是自己來慢慢道來吧。
顧幀蓉坐到楊宏軒身邊的位置,看著楊一飛,有些正式的嚴肅,「一飛,你現在對你姐姐的事情怎麼看?」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顯然是知道內情的,其實楊一飛第一個告訴並且暗示的人,並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同為生母的顧幀蓉。
他總也知道女兒家的心事,不便于父親提及,所以知會了娘親之後,才在臨出行前,告知了父親一聲。可沒想到父親曲解了他的本意,甚至到現在出現這種事。
「娘親,一切都是孩兒的妄加猜測,跟姐姐毫無半分關系,她只是顧忌大局,可能想要趕緊回到花家查出花新宇當年的事情吧。」楊一飛盡量讓自己的話能夠彌補些什麼,可顯然,作用不大。楊宏軒還是一聲冷哼,顧幀蓉則有些平淡,並沒有太過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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