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花蝶傳遞的消息
花蝶不會說話,卻用眼神示意她別多想,畢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花蝶很懂她的心思。用身軀蹭了蹭她,然後走開了。
安晴看著它離開,以後它是去後院跟花影作伴去了,自己依然蜷在角落里,想著自己的心事。
花蝶實則並沒有回去後院,而是在跟花影接觸過之後,讓它守著花新宇的小院,自己默默地溜出了花家。
原本她只是一條體積過大的蟒蛇,本是不好出去的,以免嚇到行人或者什麼,可現在……時機不同,又是深夜,它必須為安晴考慮。
黑色的空間里,誰都沒有發現,花蝶獨自在混亂之中離開了花家,前往了京郊地帶。
「花蝶?!」楊素素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可花蝶就在眼前,她這才不得不相信,有些驚訝,「你怎麼會來到這里的?京郊離鬧市那麼遠,一晚上你也累了吧。」
楊素素看得出來花蝶很疲憊,她剛剛還在梳洗,要起身用膳了,沒想到竟然在房間里見到花蝶。原本,她是因為初見寧晨宇的那日,身上沾染了一絲絲寧晨宇夾雜著的安晴的氣息,這才讓花蝶注意到了她。
後來在花家的相處,無論是花蝶還是花影,都因為花新宇的關系,讓她選擇了接受並照顧它們,平日里也都能夠與其簡單的進行溝通,這也讓她很驚訝,她竟然可以跟兩條蟒蛇交流,可身邊有個非凡的花新宇,就算是跟蟒蛇交流,讓她覺得也沒什麼不妥了。
反倒是這次,竟然在自己的房間里,見到疲憊的花蝶,難道是安晴出事了?
楊素素第一反應就是這麼想,畢竟她可是知道寧晨宇的動向的,前些天還見到過他,那時的他不是日日都會去花家嗎?就算是將安晴帶走了或是什麼,都不足為奇吧。
想到這里,她不僅報以苦笑,寧晨宇可以去花家,她卻只能留在家里不得出門半步。雖然父親並沒有事後追究她的責任,卻還是將她軟禁了。
有些落寞,楊素素將花蝶的腦袋抱在懷里,看著它有些異樣的眼神,那是在傳達什麼訊息?
不像是焦急,也就是說,安晴沒事。若是安晴沒事的話,那麼訊息就有些復雜了。可能是安晴讓它來相告什麼事,也可能是……花新宇,或者花家。
可……那不該是花影過來嗎?怎麼都不會是剛剛月兌了老皮的花蝶啊。她想不通……
眼神交流了一下,沒得到結果,花蝶也有些著急,在她身上不斷地蹭來蹭去,看來這件事還是很重要的。
「安晴?跟安晴有關?」
「她……臉色很不好?跟我一樣?」
「新宇!!」
「新宇昏倒了!!!」
這也是費了好半天力氣,花蝶才表達出來的意思,雖然楊素素只猜出了一多半,但重點關鍵都被掌握了,花蝶也伏在她懷里安靜了下來。
花蝶的消息帶到了,但楊素素卻按耐不住了!不是說恢復正常了嗎?對于新宇來說,他現在應該相安無事了,怎麼會昏倒!
她想要了解更多,卻見花蝶已經閉上眼楮,顯然陷入了休眠。
看來一夜的行程,對它來說也相當累了,現在意思她也大概清楚了,雖然還有個關鍵沒有想清楚,但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這次應該不是安晴讓它過來的,而是它善做主張的離開了安晴,前來跟她匯報的。無論如何,她都要感謝。如果不是它,可能現在她也必須終日被軟禁在院子里,消息被封閉,對一切茫然不知。
安晴現在過得不好,臉色不好,這個她無從得知,畢竟于安晴接觸不多,而且……因為花新宇的關系,因為安晴獨特的能夠止住新宇的病情,她甚至是有些嫉妒的。可新宇昏倒?這個她不得不問清楚,或許兩者相關也說不定,這應該就是花蝶前來,而非花影的原因了。
感覺自己理清了思路,楊素素第一次自己打開了房門,走到院中。清晨的陽光還不是很刺眼,甚至帶著些橘黃的色彩,打在院中的花花草草上。看到外面的景象,楊素素算算日子,自己也自閉了半個月了吧,天氣不再那麼朗照,反倒是有些涼意,看來是入秋了。
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楊素素來到門口,冷道,「我要見父親。」
「小姐,將軍的命令是不讓你出遠門半步。」顯然,對于楊素素這樣的話,他們也只是當做借口,上次她逃跑連累的那些人,現在還沒好轉傷勢,全都被重罰了。沒有留下小姐,將軍吩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們都很自覺的嚴謹起來,雖然這幾日小姐也比較配合,但里外包圍的警戒,還沒有撤出。
見到楊素素想要出去,竟然還以這樣的話為借口,侍衛自然不同意。他們服從的是侍衛長,是將軍。如果在放出去之後,小姐蹤影不見,違抗的可是軍令。
「我說的很清楚,我要見父親。」
侍衛的不配合,加上楊素素現在知道花新宇的狀況並不好,火苗噌噌直冒,目光如炬的她,只是注視著這名侍衛,就讓其有些微顫。
那是……濃烈到逼人的殺意!
「小姐,軍令如山,屬下不敢有違,還請小姐見諒。」壓力實在太大,就算是想要說些場面話,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能委婉的勸退,希望楊素素能夠自己離開,回到院子里。可事情,終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楊素素並沒有回去,而是再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意思,「如果耽誤了我的事情,你會活不過今日!」
的確!楊素素這次是真正的起了殺意,如果說之前逃離算是被迫,還未他們曾經征戰沙場著想留了一命,可現在……在得知花新宇的狀況之後,楊素素恨不得輕功駕馭,以的速度折返花家。可她也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用之前的方式,否則很可能她進了花家,就再也回不到楊家了。
她不想兩邊做取舍,也在之前就一直在尋找能夠兩邊都相安無事的折中方法,可到目前為止,毫無進展。除了面見父親,然後以花家的事情為借口,她……再難回到花家,也再難見到他。
她很清楚這點,所以,不惜泛起殺意,也要跟父親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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