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大師的修為到底還是要高一些。
白薯離開了這里後,一直忍著含在嘴里的血,吐了出來。
迅速的從懷里掏出了兩顆調氣丸還有兩顆護心丹,服了下去。
襲沿看著白薯消失在空中。
心中很不樂觀。
看來,今日是動不了陸染染了。
連師父都撒手不管,離去了。
師叔卻還在這里。
看剛剛師叔對陸染染的庇護,可見其有多麼的護短。
他知道今日陸染染算是逃過一劫。
心中雖對陸染染有想法,對她不滿,甚至想殺了她,以消她剛剛在他身上投毒之氣。
可是,她現在有白芍護著。
他只能忍一時之氣,暫且放過她。
白芍踱著步子,走到他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大有替陸染染報仇之意,「好大的膽子啊你,竟然敢動我的徒弟。」
一個言奕,就已經讓襲沿頭疼了。
現在又來一個白芍。
襲沿心中叫苦,對白芍陪著笑臉,「師叔,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剛剛並不知道陸染染是師叔的徒弟。我要是知道陸染染是師叔的徒弟,無論如何也不會命人捉拿她的。」
「你的意思是知錯了?」
襲沿不情不願的點頭,「知錯了。」
白芍手抄起來,對著他的腦袋重重的一拍,「既然知錯了,還不向我的寶貝徒兒道歉?!!!」
襲沿心中那個氣啊,要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一個黃毛丫頭道歉?
那他以後不用在丹雲殿混了。
襲沿手下的一個徒弟站了出來,看著白芍,幫襲沿說話,「白芍師尊,我們剛剛都看著,是陸染染對我師父用毒在先,我師父才命人捉拿陸染染的。要道歉,也應該是陸染染向我師父道歉。」
「是啊,要道歉也是陸染染向我們的師父道歉。」其余的藥徒一起齊聲幫著襲沿說話。
襲沿是丹雲殿殿主,他掌握著實權。
他們只能巴結著他,說他的好話。
不然,下去了,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師叔,你听到了,門下這麼多人都看著,都听著。孰是孰非,相信師叔您看得很明白。」襲沿覺得白芍腦子一定有些不清醒,他好歹是一殿之主。
怎麼都不可能跟一個黃毛丫頭道歉的。
白芍目光凶惡的朝著那些藥徒瞪了過去,「什麼陸染染?陸染染是你們能叫的嗎?叫師叔!」
以前丹雲殿從不招收女弟子的。
是最近十年,皇上為丹雲殿規劃的新條例,女子也可以入丹雲殿學煉藥之術。
但是,這兩界招收的女弟子,論輩份應該跟他們這樣的普通藥徒一個輩的。
又是比他們後進來的,應該喚他們師兄。
他們沒遇到陸染染這種情況的。
在丹雲殿里,數她最小了,才十四歲。
他們哪一個不是比她大,而且她還是一個廢柴。
要他們喊一個廢柴為師叔,這多多少少心里都會覺得不甘願,覺得別扭。
只是,白芍師尊最大。
他們不得不听他的話,這里他輩份最高,最厲害,于是齊聲對著陸染染喊,「小師叔好。」
陸染染眼角跳了跳,小師叔?
听起來怎麼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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