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裝作沒看到陸染染詢問的目光。
陸染染知道他不願說的,別人怎麼問,他都不會說。
她只當他是胡亂猜中。
「真奇了怪了,為什麼這兩天我們的伙食變好了?」
「不知道啊,昨天加餐了,我還以為就一天,沒想到今天的伙食還是這麼好。」
陸染染耳尖的听到,隔她們餐桌不遠的兩個小藥徒之間的對話。
「你懂什麼,你不知道尚書公子正在追陸家二小姐嗎?興許是韓儒央求他爹出錢資助丹雲殿,所以伙食改善了。」
「有道理,看來我們也能跟著沾沾光啊。」
陸芙蓉驕傲的揚起頭,韓儒正好拿著他專用的食盒走進來,挨著陸芙蓉坐下來。
自然也听到藥徒之間的對話,不是他做的,他不會承認,「不是我。」
「原來不是韓儒,那會是誰?」
「誰知道呢,管他是誰,總之伙食能改善就是好事。」
「那為什麼不將下午的伙食一並改善了,只改善中午的伙食?」
陸芙蓉只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她也以為伙食的改善跟韓儒有關,沒想到跟他沒有關系。
他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不是他做的。
瞬間覺得臉有些掛不住了。
陸芙蓉溫柔的注視著韓儒,「我好渴。」
韓儒與她的眼楮對視,目光微渙散,然後點了點頭,「我去給你倒茶。」
然後親自去給陸芙蓉泡了一壺茶。
眾人羨慕不已,看來韓大公子對陸二小姐還是挺上心的。不像旭王爺,陸三小姐前日被殿主欺負成那樣,也沒見他來為她說句話。
吃完飯後,眾人就散了,各回各屋休息。
午飯過後,是他們的午休時間。
男女有別。
男藥徒睡覺的地方在院子以北,女藥徒午休的地方在院子以南。
言奕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陸芙蓉,在她走之後,對陸染染說了一句,「小心她。」
陸染染回到屋子里休息,挽月守在門外。
見她守了一上午,便吩咐,「你也去休息吧。」
「奴婢不累。」挽月站如松守在門外,紋風不動。
陸染染每日睡午覺睡習慣了,勸不動她,就自個兒進屋休息了。
煉丹對于陸染染來說是個體力活,一要站著,二要時時守在煉丹爐旁,觀察火候,火候過大會毀掉丹藥,火候太小丹藥成份不均勻,沒有效用。
所以,她一沾床就睡著了。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從天窗順勢而下。
手中一把薄如蟬翼的劍,對準陸染染的咽喉刺了過去!
在沒有景流琰在的情況下,陸染染的感觀都是很明顯的。
在睡夢中,有危險的存在,她會立馬醒過來。
眼看著劍尖直指她的喉嚨,情急之下,陸染染直接往右邊一滾,順勢滾到了床下面。
挽月听到屋里的動靜,一腳將房門踹開。
因為她還不是丹雲殿的藥徒,只能算作陸染染身邊的小跟班。
所以她不能隨身帶佩劍。
在進丹雲殿的時候,佩劍就交給了專門保管佩劍的小藥徒。
黑衣人見陸染染躲開他的一擊,劍鋒左轉,再次對準陸染染的死穴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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