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芙蓉再一次的將陸忠搬了出來,「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三妹,我可是你親姐姐,你怎麼能冤枉你親姐姐了?要是被父親知道,肯定會責罵你的。」
「是不是冤枉,我家小姐自有論斷。」挽月接過茬後,開門見山的問韓儒,「韓公子,你來我家小姐房間之前,有沒有見過芙蓉小姐?」
「見過。」韓儒慢慢的吐了兩個字,細細的觀察著陸芙蓉臉上的表情。
陸芙蓉面上驀的一變,倏爾淚水從眼角劃落,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韓儒,「韓公子,你為什麼時候要冤枉我?」
韓儒這回沒有別開目光,不過他雖然跟她對視,但他的眼楮是放空的。
也就是說,陸芙蓉這個人在他面前並不存在。
韓儒拳頭緊緊的捏著,良久,捏起的拳頭松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麼。
語氣也變得輕快的多,「午休前,我們一起吃過飯,見過面的。當時還有言奕和染染師叔,不是嗎?」
「是。」陸芙蓉听到他這麼說,臉上由小雨轉晴,將掛在眼角的淚水拂去。
目光轉向陸染染,「三妹,你听到韓公子是怎麼說的。若是將吃飯時候的見面都算上,那三妹自己也算在內了,三妹你也逃不月兌嫌疑。」
挽月當即否決了陸芙蓉的設想,「有哪個使用媚術的媚者,會用媚術控制人的心念殺自己?」
就在陸芙蓉準備跟挽月爭執一番的時候,韓儒突然對著陸染染跪了下去。
雙膝著地,雙手朝前,語氣誠懇,滿是歉意,「做錯事,就要受罰,要殺要剮,任由師叔處置。」
幾個藥徒瞬間覺得陸染染酷斃了。
堂堂的尚書之子給一個廢柴下跪,這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有面子!
陸染染想到韓雪那可愛的小丫頭,要是她沒了哥哥,肯定會哭鼻子。
最主要的一點是,韓儒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神智受人所惑,被人控制。
她相信他在清醒的情況下,是不會對她出手的。
「若有下次,我決不留情。」
這一次,姑且原諒了他。
但是,機會她只給一次。
她向來都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若有下次,韓儒就不會是一具活尸了。
「多謝師叔寬恕我,絕不會有下次,若有下次,我定會手刃施媚者,並在師叔面前咬舌自盡。」
韓儒說完後,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陸芙蓉一副關心他的模樣,跟在他的身邊,「韓公子,你沒事吧?」
韓儒眼神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聲音平淡如水,「多謝陸二小姐的關心,只是我跟小姐你不熟。以後,還請陸二小姐跟我保持距離。」
這也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陸芙蓉臉上如染了灰塵一樣,灰敗一片。
眼看著韓儒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將她一個人丟在原地。
再沒有半點昨日給她端茶倒水的余溫。
她陸芙蓉向來都不缺追隨者,現在被一個出眾的男子,如此的蔑視看輕。
陸芙蓉恨不得沒有進過丹雲殿。
「原來尚書府的公子並不喜歡陸二小姐啊。」
「這樣看來,是陸二小姐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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