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儒接過藥丸就吞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楮。
韓雪和韓儒兩個人,陸染染一點都不懷疑,只是為了公平起見,不讓其他人有話說,才讓他們吞下藥丸的。
陸染染和言奕站在前方,靜靜的注視著藥徒們吞藥時臉上的表情還有一舉一動。
師叔們要求他們做的事,他們不敢違背。
吞了藥丸後,服從的閉上眼楮。
除了一個人外,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自然。
陸染染記得他的臉,上回在郊外的丹藥比賽上,她見過他。
正是跟她,陸芙蓉,還有韓儒,一起進到試藥環節的藥徒。
好像叫廖宇。
他是上一屆的藥徒,天賦不錯,煉丹水平居上。
其他藥徒拿到丹藥原地站著不動直接吞下。
只有廖宇在拿到藥丸的時候,腳向後退了幾步,把身子縮到別人的身後。
在發現陸染染和言奕目光盯著他的時候,連忙吞下藥丸,然後閉上了眼楮。
半盞茶後。
陸染染發令,「好了,你們可以睜開眼楮了。」
藥徒們發現吃藥沒有哪里不舒服,很自然的睜開了眼楮。
廖宇卻是在睜開眼楮的第一時間,手立刻往自己的臉上模,看看自己的臉上有沒有長什麼不干不淨的東西。
還想看看臉上的顏色有沒有變。
自從陸染染的丹藥讓前任丹雲殿主襲沿和前任丞相說出實話,被革職並被誅殺後。
他對陸染染的丹藥有著深深的恐懼。
言奕和陸染染目光都停駐在廖宇的身上。
他們是師叔級的人物,也是這次審核叛徒的終結者。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是看他們的,而他們發現陸染染和言奕兩個人都看著廖宇。
自然而然便順著他們的眼楮一起看向廖宇。
廖宇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擔心自己臉上長東西,手順著額頭一直模到下巴,「沒有長東西,什麼都沒長。」
從其他人的眼楮,看到自己臉上並未變色,也沒有長東西,廖宇心上的擔子放了下來,「我臉色沒變,叛徒不是我。」
「我沒有說叛徒是你。」陸染染平視著他,「你為何急著否認?」
「那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廖宇還是不放心,手繼續在臉上模了模。
陸染染看著他額頭上布滿的汗水,「你出汗了。」
廖宇的聲音有些沒底氣,「現在正是午睡的時間,太陽有些毒,出汗很正常。」
「不,你是緊張。」陸染染眼楮很冷,宛如秋水。
「沒有!我沒有緊張!」廖宇的聲音陡的高了幾個分貝。
韓雪像抓住什麼把柄一樣,指著他額頭上的汗漬,「你不緊張,那你為什麼會出汗?為什麼別人不出汗,就你出汗?」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相同,出汗很正常。」廖宇擔心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會被看出破綻,抓住把柄,「師叔剛剛也說了,臉上長東西,臉變顏色的才是叛徒。我們中間沒有人變臉色,也沒有人臉上長東西,所以叛徒不在我們中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叛徒,師叔你就莫要無中生有了。」
(